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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沐辰一下子想到那个灵魄。

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戳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抓下来，却不想，反被她握住。这只手，他不久前才在那个幻界里握过，触感和温度都还没来得及忘记。

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却完全不同。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洛浮完全没注意到沐辰的想法，只是这样抓着他。

沐辰一顿，扯出个笑：“没什么啊，只是，老板娘，你知道吧？这个时空的所有事情都是注定的，许多事情也都串联在一起，不管有什么改变，都有可能影响到后面事情的轨迹。万一你的不去，就是一桩影响，这该怎么办？”

“我……”

洛浮一时语塞，但很快又挣扎道：“那如果以前的我就没去过呢？如果本来没事，我去了反而发生一些事，那又该怎么办？”

“如果真是这样，你的预感就不会那么强烈了吧？如果不那么强烈，你压根儿就不会来找我，不是吗？”

说话的时候，沐辰一直牵着洛浮。

他住的这间房不大不小，只是床和窗子之间离得有些近，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正巧洒在床上。今夜是个晴夜，月色很好，那光很亮，也很柔和。

洛浮背对着窗子坐在床上，背着月色银辉，任由它为她勾出一圈银边，而沐辰却是整个人沐浴在月光里的。他的瞳色因此被映得有些浅，却也显得格外温柔。

“你干吗这样看着我？”沐辰浅笑着问眼前的人。

洛浮不自觉心跳加速了一瞬，忽然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是有点儿不对劲。

“我还没问你呢。”她用眼神示意，“你老这么牵着我干吗？占我便宜？”

沐辰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不自觉动了动眉头，却没有如她的意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些。

“老板娘的手有点儿冷，我给你暖暖。”他笑得更温柔了些，只是，这次不比之前，显得有些刻意，“老板娘为什么是这表情？怎么，一点儿都不感动吗？”

“不，我敢动。”她一把抽出手来，“忽然之间玩什么花样？一下一个样儿的，你这是什么毛病？”

沐辰摇摇头，像是怀念：“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来一些从前的事情。”

说着，他一顿，望向洛浮。

却不想她一脸冷漠：“别等了，我不会问的。”她赌气似的把手背到身后，“憋死你。”

这个妖怎么这么孩子气，就这样还活了千年？还做了那么多事？还和人交换灵魄？

不知道为什么，沐辰越看她越觉得她不像做这种事的。

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沐辰将手握成拳状，似乎是把触觉包在了手心里。

“可就算你不问我，我也是会说的啊。”他笑吟吟道，“老板娘啊，我想到的往事呢……其实是我们最初认识那时候。”他又顿了顿，可她明显是真的不打算问了，于是他只能自己说下去，“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当时，我进店可不是为了应聘的啊。”

沐辰说着，尾音拖得很长，眼尾弯弯，眸光清亮。

洛浮却一巴掌就往他的脑袋上糊过去。

“没睡醒吧你？”

说完以后，洛浮跳下床就往外走，速度不快，还小心地控制着没发出声音。

因为是背对着沐辰，所以，他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只是，有没有看出是一回事，有没有异样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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