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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夕阳的余辉,房间都被染上了一层橙红。
秋禾就站在书桌面前,静静地流泪。
夕阳就落在她的身上,又透过她的身体,落在了地上,没有留下影子,唯有一滴一滴的泪水从颊边流过,砸在桌面上变成了一朵朵水花。
门神就站在面前看着她,他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上前去抱抱她,安慰她一下,可是竟然找不出适合的理由和身份。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秋禾开口了,“门神兄,能把你借给我抱抱吗?”
借?不用借,你直接拿去都可以,景春昼心想。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张开双臂,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紧张地要命,甚至还有点害羞地说:“来吧,你门神哥安慰安慰你!”
秋禾的动作轻轻的,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她的手虚虚地环在门神兄的腰上,却不敢落实,踮起脚尖,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秋禾似乎特别的喜欢这个动作。
景春昼他宁愿秋禾直接抱上来,而不是这样被拨撩的心痒痒。
突然,他听到秋禾有点犹豫地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随你。”
“你死的时候……疼吗?”
死的时候疼吗?景春昼陷入了回想之中,那个时候,他似乎是被人一道捅在胸口上,一击毙命。
刀都还没□□,他就倒下了。
他甚至能看到那个持刀行凶的人脸上闪过的恐惧,害怕,以及后悔。
可是没有用,无论如何,错事都已经做下了,他的生命无法挽回,而行凶的人也注定会有一场牢狱之灾。
那时明明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因为家里面两口子吵架,女的要离婚,男的如论如何哀求都无法挽回妻子,怒急攻心,拿着刀就要捅人。
景春昼保护了那个女人,结果自己死了。
他的心脏先于呼吸和脑功能停止,在那短短的时间内,景春昼觉得是最为痛苦的。
他知道他要死了,可是没人能救他。他还有无数的事情要做,他还没找到过女朋友,他还要带老妈去浪漫的土耳其旅游……他还有无数的心愿没能实现。
但那一瞬间他做出的抉择,乃是职责所在,他对他的工作问心无愧,只是觉得对不起养他长大的老妈。
只是当她老妈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看到那个流汗流血不流泪的母亲,一边哭,一边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儿子,他是条汉子!我这二十七年来,没白养他!”
他摸了摸秋禾的头,嘴边勾起一个苦涩的微笑,“不疼,一下就过去了。”
秋禾“啊”了一声,“那就好……”
“那你呢?你疼吗?”门神兄的手微微把她揽进自己的怀中,这个拥抱终于落到了实处。
两个没有体温的鬼挨在一起,却莫名感受到了温暖。
“我吗?”提到这个话题,秋禾的身子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幅度不大,却被景春昼察觉到了。
“好像有点疼吧。”秋禾蹙眉,她的记忆又回来了一部分,可是还有很多是缺失的,比如说她是怎么死的,以及为什么死。
关于自己的死亡,这是第一次她感觉到有其他东西出现。
她的脑海中就会浮现一个钟。
钟的款式是最为简单的,只有一个圆盘和指针。除此之外,就是那“哒哒”的机械声,那是钟走的声音。
秋禾觉得那钟走的声音,比一般的钟还要慢,除此之外,就是嘈杂的人声。
一个模糊的声音质问道:“你们杀了她?”
“你们为什么杀了她?”
“我们不是说好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听清,或许那个时候她就真正的死亡了。
她低声把这事情说给了景春昼听,景春昼皱着眉头,抱着秋禾的力气又大了一点。
从这短短几句话中,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段对话倘若是真的话,那秋禾的死更像是被人出卖了。
可问题有两个,秋禾本身所属于哪一方,而杀了她的人,又是所属于哪一个势力呢?
以及,秋禾背后的势力中,又是谁和对方勾结?
他正想着的时候,他家老爷子突然伸进了一个头,“二蛋,你帮我看一下……唉?”
两人转头齐齐看着景老爷子。
“你们……继续?”
在老爷子的注视下,秋禾马上从门神兄的怀抱中闪了出来,脸颊微红。
门神兄感受到自己空空荡荡的怀抱,顿时觉得有点遗憾,他看向自家老爷子的眼神中莫名自带杀气。
老爷子巍然不动。
“要看什么?”门神兄的语气有点冲,秋禾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这样和自家老爸说话。
门神哼了一声,紧皱着的眉头却是放松了下来。
“你过来帮我瞅瞅,我看到你妈今天又拔了几根白头发,你也给我拔一下。”
秋禾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心想难不成鬼还会长白头发?
能照出他们身影的镜子放在另外一间屋子里,那屋里面还放着他们的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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