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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是那个意思吧？我是陆薄言手里的提线木偶，所有情绪，只随着他变化。

然而陆薄言终究还是什么都不肯多说，我觉得他并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这些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也不知道在他心里究竟什么样的事情才算重要。

杰西的诊所离我住的地方不远，过两条马路就到，平常约莫十几分钟的路程，今天我却多用了一倍的时间。从公寓下来后不久，我就觉得似乎有人在身后跟着我，可当我回头去看的时候，除了来来往往的路人，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几次三番如此后，我的脊背渐渐地生出一股凉意，一个有人跟踪我的念头死死揪着我的心，我加快脚步，放弃了平常抄的小路改走大道，一路进了杰西诊所所在的大楼，这才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再回头，仍是什么都没有，但那股怪异的感觉不减反增。

“嘿。”忽然有人重重一拍我的肩膀，原本就惊魂未定的我“啊”地一声大叫出来，后退了一步，动作大得让来人都愣住了。

是莫莉，她奇怪地盯着我，大概是觉得我这人太不禁吓了。

“我很可怕吗？你干吗反应这么大？”莫莉的笑里带着明显的讽刺，她伸手去掏包里的烟，还来不及点上，就被我一把夺过了打火机。

“杰西说了，尽量让你少抽烟少喝酒。”

莫莉不屑地拍掉我的手，想从我手里抢回打火机，我心一横，随手就丢出了老远，以莫莉这种骄傲的性格，断然不会去捡。她的脸色开始一点点转冷，往我身后的方向看了看，突然又来了兴致似的问：“你刚才在找什么？”

我心里一个“咯噔”，强忍住慌张，佯装镇定地说：“没什么。”

平常莫莉是不屑跟我说话的，我说过，她对我有种莫名的敌意，那种敌意像杀气一样能蔓延至周遭，我也没有兴趣去与她攀谈。一是因为陆薄言对她的讳莫如深；二是她这个人，也的确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极其自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连身为她的医生的杰西尚且不能对她指手画脚，何况是我。

“真奇怪，陆薄言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莫莉和我上了同一部电梯，那轻慢的话里有对我的鄙夷和不屑。

我直直望着前方，假装听不到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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