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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埋葬的是你曾经的爱人？莫莉说，那是她的姐姐，你特意为她而来。”像是得到了久不曾有的力量，我终于不再那么紧张了，微微调整好呼吸，在心里替自己打气：米澜，不要怕，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即便是错也是陆薄言的错，他从来没有对你坦白过，你只不过是不小心跟踪了他一次而已，并且这跟踪原本无意。

“今天是她的忌日。”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陆薄言就肯定了我的说法。

莫莉说得没错，他的确为她而来。

仿佛有一把千斤重的铁锤砸在了我的心上，我的心一发不可收拾地狠狠往下沉去，眼睛酸得看不清前方，如同羞辱一般，被这个我爱着的并且我也认定爱着我的人狠狠打了脸。

在警察局门口，陆薄言抱着我时，我还天真地以为他是因我而来，现在才发现当时的自己有多么可笑。在我为他的到来感激涕零的时候，他却心怀另一个女人——一个死去的女人。

“陆薄言，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我的死心塌地在你眼里只不过是廉价的附属品，也至少该得到应有的尊重，我一直都是替代品吗？还是你回避过去的疗伤港湾？我对你来说算什么？随时可以抽身离开的不相干的人而已吗？”我失去了理智，控制不住地向陆薄言咆哮起来，这是第一次，我抛弃所有的顾虑，只想为自己真正活一次。我受够了，太累了，每天在他身边扮演着理解他的贤惠角色，这些年因为爱上他，一点点失去自我，一点点以他为中心，一点点……连自己想要什么都开始模糊。

陆薄言微微蹙了眉，想离我近一些。他一迈开步子，我就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那种潜意识里觉得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该和他保持距离的心令我感到悲哀。如今仔细想想，我和他，似乎根本从来没有踏进过同一个圈子。

“米澜，我以为我们对对方已经足够了解，这些年，你懂我，让我觉得我们是可以一起好好生活下去的关系，但你不能限制别人的过去。每个人都有过去，都有始终放不下的人，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但我以为，你能谅解。”他云淡风轻地说着，眉宇间散发出来的逼人的气势足以令我心畏，一向平和的语气里有着丝丝波澜，声音也不再是往常清流般的纯净，那种强者的气势，是现在的我所不能及的。

“谅解你在我身边，心里却还爱着另一个女人？”这个时候我的心、我的嘴巴已经不由我的理智来控制，所有的恶语相向原非本能，可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米澜，你现在要和我谈一个我和死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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