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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不近人情，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后，我认定他有备而来且必定不怀好意。后来事实证明并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一个原本对自己厌恶至极的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彻底改变想法。

“你想和我说什么？”我实在没有心情戴着面具面对他，索性开门见山，也省得故作淡定，空赔笑脸。

“噢，其实也没什么，有个故事想说给你听，莫莉说你一定感兴趣。”

“和陆薄言有关？”

许慕安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说：“跟你说的故事，当然只可能和他有关。”

“你也想来看看我最狼狈的丑态？OK，你说吧，我也来看看我的承受能力究竟是变得强大了还是脆弱了。”这种时候我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只是有那么一刻，我居然有种全世界都不想让我好过的错觉。

想必是我的反应有些出乎许慕安的预料，他挑了挑眉，不屑地问：“你就不怕我讲的这个故事，会戳破你心里那个陆薄言的虚伪假象？”

“你来见我，不就是抱着这种心态吗？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你和莫莉，你们两个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过我告诉你，报复再有快感，也无法阻挡那种罪恶，因果报应终有循环。”

许慕安突然冷笑一声，说：“你和我谈因果报应？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什么因果报应，那陆薄言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去了，可结果呢？事实上他心安理得地活得好好的，并且还找了一个看上去不错的替身。”

“那你认为他应该在墓前长跪不起、终身忏悔？如果是你，你做得到吗？”

许慕安猛地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凶狠地看着我，说：“你懂什么？你也只不过是被他蒙在鼓里的笨蛋而已，别装出一副很通透的样子，你要是聪明，何至于到现在才知道他心里有人？”

我突然很想笑，这么想着，我就真的笑了出来。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知道又怎样？我难道要去和一个死人争宠？”

这世上最无奈的事莫过于此了，我永远没法去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争爱情。有时候，死，既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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