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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了她最后一面,她走得很安详,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杰西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世上,生老病死是最残酷,也最无法避免的,再多的安慰在死亡面前也会变得苍白无力。我看着杰西,觉得他的身影不再是我心里的那般伟岸了,这一刻的杰西脆弱得像个孩子。
我迈开步子,刚迈近他一步,他忽然转过脸,对我说:“米澜,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一会儿就好。”
我的脚步硬生生地停在那里,对杰西突然多了几分不忍和心疼,看上去再强大的人也有属于自己的软肋,人是高等动物,有喜怒哀乐,所以哀伤,无可厚非。
又等了半天,还是没有陆薄言的消息,他的手机从他被他父亲带走那天开始,就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越是着急,我的心就越是惶恐,斟酌半晌,我还是决定去找许辰所说的那个人。
名片上的地址位于老街,这一带几年前被拆得七零八落,如今还未完全建设好,中间的泥路坑坑洼洼,并不好走。空气里到处都是尘土飞扬,路边的小店里等待客源的店家懒洋洋地打着瞌睡,一切都是夏天的味道,又仿佛少了几分该属于夏天的生气。
我询问了好几个当地人,才艰难地找到了名片上的地址,最后却被人告知林飞白早已搬家。后来有个好心人提醒了我一句,说林飞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过这里了,但他经常出入位于市中心人民广场附近的酒吧,让我去那里碰碰运气。对此,我感激不尽,毕竟要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一个陌生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在许辰在名片背后附上了林飞白的一寸照,才不至于让我在酒吧门口不知所措,照片上的人虽然仍是学生模样,但想来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人民广场后面是南城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我从小虽然不算是个好孩子,但这种地方还是第一次来,那些浓妆艳抹的辣妹进进出出大门,让我望而生畏。我在心里不知下了多少次决定,可每次最后还是在酒吧门口及时刹住了车。
那种不安的惊恐不知源自何处。
最后一次的时候杰西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草草应付了几句就挂断了,心一横牙一咬脚一跺眼一闭,就进去了。
酒吧里有许多人,在舞池里狂欢的小青年不要命地摇晃着脑袋,里面的歌舞升平吵得我头疼。我努力穿过人群,就着暗淡的光找林飞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运气太好,还是我把过去所有的运气都用在了这一次,就在我失望地想转战下一家的时候,一个高瘦的人从我眼前飘过,我只觉得有些眼熟,不由自主地拿出照片比对。
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虽然这人与过去相比有些变化,但五官轮廓仍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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