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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揽着，擦身而过的时候看到那对老人脸上的痛苦，心里狠狠一抽。设身处地试想，如果是我，女儿不明不白死去七年，最后被人寄不雅照羞辱，这口气无论如何都难以下咽，找不到凶手，只能找知道的人发泄。

能理解，却不能谅解。毕竟，陆薄言也是无辜的人。

所幸只是轻微的撞伤，贴了药膏，擦了药过几天就好了。出了医生办公室，走廊里已经安静下来了，杰西独自立在病房外，刚才围观的群众已经作鸟兽散，也没见莫莉和她父母的身影，看样子已经都回去了。

杰西说：“莫莉把父母都带走了，病房里一塌糊涂，看来是不能住了，护士在帮你安排其他房间。”

陆薄言挥了挥手，说：“不用了，我立刻出院。”

“可是你的伤……”

“我看上去像是个伤残人士？”陆薄言嘴角露出笑，截下杰西的话，“你看我，能走能跳，实在没必要再待在医院，说实话，这些日子我都住腻了。”

杰西拿陆薄言没办法，我一手托着受伤的胳膊，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突然停下来，转身看向我，逆着光的脸上面无表情，但认真严肃。

“米澜，以后这种场合离我远点，别像个傻妞一样冲上来，你不但保护不了我，最后只能连你自己都赔进去。”

“你觉得我有选择的余地？当时看到你任人羞辱，我的心里会好过？陆薄言，你别这样行不行？你心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你说出来，这样被人误会你就高兴了？舒坦了？他们不但不会感激你，还会咒骂你。”

我实在无法理解，陆薄言为什么对莫微微一事从来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句，就算是如今已经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他的隐忍，他的讳莫如深，都让我觉得莫微微在他心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究竟是我的错觉还是这本就是真相？

陆薄言再也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他对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在他转身的时候，我的眼泪终于无声地落了下来。也许他觉得我多管闲事，也许他觉得我已经成为他的负担，我有太多疑问，而他无法给我答案，殊途但不能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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