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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丽无双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水光,令燕青有种错觉,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化身为银蝶或是白狐。
可要他从那双眼眸的注视下移开目光,或是挣脱并不存在的禁锢,他又做不到。
他被她的目光抓住了,只能就此沉沦,沉沦。
“你不是想舞剑给我看吗?”乐娇细声细气地唤回了他的神智。
燕青只说一句你等着,便朝自己的房间飞奔去。
他这十四年,都没跑得这样快过。
他并不觉得小瞎子能看见,毕竟哪个眼睛正常的人一天到晚蒙着绸带,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哪怕对方只是哄他高兴,他也愿意接受这份心意。
小瞎子看不见没关系,他不介意。
所以,小瞎子也不应该介意他那些狂妄的过往。
燕青在那个夜晚,忽然便打定了这样一个想法。
冷风在他脸上刮过,他却觉得毛孔舒张,心里头说不出的畅快。
乐娇在原地没等多久,便见远去的脚印折了一串返回的。
燕青明明不累,心跳却开始加速,节奏乱得无法控制,带三分慌乱和紧张,带七分期待与欢喜。
他说:“小瞎子,我开始了。”
乐娇应他一声,眼睛却因为酸涩不得不闭了一会。
燕青舞得很认真,调动他每一块肌肉,用尽他所能集中的所有注意力,每一个动作都投入应有的力度,去讨好眼前这个看不见的人。
他的剑势大开大合,动作有十二成的利索漂亮,连剑出鞘都具有压倒对手的凌厉疾快。那剑光胜若月华清寒,一如少年沉着专注的神情。连剑都巴不得在她面前展露自己本色,夺取她所有所有的注意力。
名剑须要吹毛断发,而燕青却将这把剑舞出了落雪即融的境界,剑影一道道在雪间穿梭,冷色与银光共舞。
乐娇在看他,一直在看他。因着早上绣花,她本就疲劳的眼睛被月光刺激得一阵阵落下泪来,却还是没舍得挪开目光。
少年剑尖在雪地里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挑起一抔细碎雪点,又舞了一个花式作结。
乐娇再也坚持不住,阖上眼。
燕青走向她,一袭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几缕鬓发黏在两颊,凌乱又野性。
走得近了,他才发现小瞎子脸上满是泪痕。
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问:“怎么哭了?”
乐娇擦了擦脸,轻声道歉:“对不起……”
连看人舞剑都要因为眼疾流泪,定要惹人嫌的。
燕青却把这意思当做小瞎子因为看不见自己而道歉了,登时弹了下她的额头。
乐娇轻呼一声捂住额头,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燕青见她把脸擦干净了,从她手中拿过绸带,帮她绑好。
他垂眸,低声说:“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谢谢你不嫌我。”乐娇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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