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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年救了她,她还记得。
乐母摇了摇头,说:“人还没醒过来那。”
乐巧早就哭湿了帕子,垂着头不言不语。
事实上,皇帝早已派了太医看过燕青,说是伤寒入骨,恐有不测。
乐娇怔怔地看着她们,似乎是没有明白事情的情况。半响,她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还没……醒过来?”
这个狂妄骄矜的少年,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为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乐母别开眼睛,没有回答她。
乐娇呆滞地睁着眼睛,干涩的嘴唇抿着,脑中濒死的一幕幕让她有些混乱。
乐母刚想摸摸她的头发,就听她说:“娘亲,我想去看看他。”
“这怎么行?”乐母不满道,“你的身子还没有好全,大夫说啦,没有十天半月不能痊愈!”
“娘亲。”乐娇看着她,眸光颤颤,“人家是为了救我才落到这个境地,我总不能连探望都不去吧?”
乐母的唇张了又张,最后落下一声沉重的叹息:“是这个理,我都急糊涂了……你今日好好休息,我上山时提了些礼,我们明日再送去。”
先前她担心乐娇忙昏了头,礼都还在手头没送出去。
很快,乐娇被红秀蓝莠伺候沐浴,又吃了一些流食,最后被服侍着睡下。
乐娇躺了几天,这会一点也不困,在床上翻来覆去,少年的身影在脑中时隐时现。
她真的很讨厌他吗?
她想,不是的。
他救了她一次,两次,一次又一次。无论在那之前她对他是和颜悦色,还是神色疏离,甚至是厌恶与排斥,他都不曾放弃过救她。
她不是木头,她感受得到那些涌动在轻狂神色下的浓烈情感。
只是她或许还不能接受,竟然兜兜转转还是离不开这个人。
在这一刻,乐娇似乎能够理解了一点那个少年的偏激与易怒,明白他为什么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的名字。
如果他早在几年之前,就喜欢她,并且喜欢到现在。
那么,这份感情一定很折磨他,令他痛苦,令他思念,令他扭曲令他难过。
只要有任何的办法令他走出情感困境,他都不会变得像今日这般偏执。
所以,是她困住了他。
乐娇不能再否认,不能再逃避,不能再拒绝这样一份感情。
否则,她无法说明为什么这个少年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哪怕献出生命,更还不了这份恩情。
乐娇感到一阵没由来的恐慌,仿佛被什么阴暗诡谲的事物缠上,并难以脱身。可她也感到莫名的心安,仿佛有人在她耳边告诉她,顺其自然,按自己的心意去做,去悦纳这个少年的阴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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