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但是,那却是我隐秘的内心第一次坦白给外景,值得纪念的一天。
我是那片海。
我是吞噬一切的怪物。
我是……
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这个困惑不消一会儿便游出了我的神思,我当时在蓝锗的掌控下,并没有多少兴趣去探究这些无用的东西。
现在,我来到了海上。
我切身地感受到海的凝滞,海的沸腾,海的虚无的,通透的,纯净得夸张的蓝。
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海?
我……
我心事重重地样子让领班瞧见了,误以为我身体抱恙,他本着体恤的原则,让我去干轻松一点的活儿。于是我边被打发到配菜间,有人匆匆忙忙塞给我一个锥形袋子,让我给蛋糕裱花。
于是我手忙脚乱地现场学习,一边忏悔地把失败的作品扫到别人看不见的垃圾袋里,一边坑坑巴巴地学习。到中午的饭点,我倒是很能得心应手地给蛋糕加上一些无伤大雅的装饰。
中午吃饭时,jack慢悠悠地端着搪瓷碗过来,在我身旁蹲下,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小后生,你和那个大块头吵架了?”
我看了他一眼,兴趣不大地说:“今天我不去了,明儿——也不去了,你不用来找我了。”
“哟,听口气原来是京里的人,你祖上哪里的?”这姓陈的脸皮够厚,转爱聊骚小后生,我都明显表现出不想搭理的态度了,他还不依不饶。我这时有点后悔,这老东西像条险恶的毒蛇,一旦被缠上,恐怕不好摆脱。
因此我拍拍屁股站起来,说道:“关你屁事!”说罢呸了一口,匆匆跑开。
我和向宇彻底冷战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双方正式承认的冷战——这么说未免可笑,但是以前我单方面冷战时,向宇都是不闻不问,或者说不知情的。
我们为什么要冷战呢,这个具有哲学高度的问题已经彻底被彼此抛之脑后,现在唯一的情况就是,谁都不愿意向对方低头。毫无疑义的较劲,已经到了哪边都不愿意先退一步的窘境。
就这样一辈子不说话好了。
我满不在乎地想。
但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在于,姓陈的为什么如此敏锐,一眼就看出我们在吵架?
向宇和我的容貌都经过伪装,据说给我们化妆的是前好莱坞的特效造型师,他在把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泥和硅胶糊我们脸上时,曾提过这种装扮即使半个月过去,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我当时虽疑心这是夸海口,但等在船上带了两周后,却也不得不承认,好莱坞专业级别的造型,确实强到普通人难以想象。
所以从这点来说,陈鹏海未必是因为发现了向宇的存在而对我们过度关注。
更大的可能是这家伙色迷心窍,急于给我“开后门”,这才瞪大了眼睛,像秃鹫捕食猎物一般,无时无刻不关注着我们。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