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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伫立在原地许久,才尝试性地坐上了那个结实的木板,两只 瘦弱的手臂轻轻地扶着两旁的绳子。
待祁榆的脣部坐实了那张宽大的木板,他的脚才惦着脚下的雪 地,一时之间竟不管不顾冰寒处传来的膝盖,坐在秋千之上任由着 寒风微微晃荡起自己的身体了。
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间,小小的少年就坐在青色的秋千之 上,身着一身单薄的青衣,神情仍旧是一种仿佛冰雪似的冷漠,正 凝视着自己的眼前的雪,面色苍白得像是被冰雪所同化了。
雨儿没有在他用午膳的时候赶回来,他便在雪中又坐了几个时 辰,当真像是不畏惧寒冷似的。
直至随着几声由远及近的沙沙的声音,院落里的冰雪忽然被闯 入的几道身影踩踏在脚下。
雪地之上出现了几双黑色的靴子,靴子们的主人们手中正拿着 什么东西,微微地抬起侧脸,一眼就见到了寒风之中秋千之中的少 年。
只见到冰雪间几张神情各异的脸孔,为首那个黑发束起,头上 戴着一顶乌纱,一身乌黑,外边竟然还披着一套银黑色的护甲,两 只眼珠黑而亮,却冷到像是眼球之上凝着一层寒冰似的。
那青年大约二十多岁模样,望着冰雪之中的祁榆,神色有些晦 暗,才转身低声同一旁稍矮一些的侍从低声对话。他的周边则围着 几个同样打扮的青年,长得都很高大的样子,神情也很严肃。
在雪中,那些身影的面孔被冰雪所模糊,被他眼睫上的冰雪所 阻隔。
直至几个青年踢开了脚尖上的冰雪,朝不远处的柴房所去。
祁榆先是望着他们的面孔,大概是想起什么了,身躯忽然便变 得僵硬,眼神忽然变得涣散。
他才恍惚地从秋千上下来了,两条腿却像是被定住了似的,眼 珠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冰雪,虚弱的手掌仿佛已经无法握紧拳头了。
但那些青年从柴房之中径直取出来一些衣服与包袱,甚至是几 双破破烂烂的女人的鞋子,似乎是不打算同不远处的那个什么也不 懂的孩子说些什么。
那些东西,全部都是雨儿的。
他才想起雨儿。
直至那些青年似乎是要离去了,祁榆也没有轻易地靠近他们, 只是伫立在原地,像是面容上最后一丝微弱的挣扎的神情也消失 了。
在此过程之中,他甚至一言不发着,仿佛忽然就恢复成了一个 哑巴的身份。
太过于冷漠的表情,以至于他看上去像是有些无动于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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