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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镝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挫败感。
他茫然地望着前方,貌似在专注的看路,实际上脑子在不停地运转。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小愉会拒绝他的示好?难道是他做错了什么?
他自认为足够优秀,以往那些围在他身边打转刻意讨好的狂蜂浪蝶多如过江之鲫,这就足以说明他是个多么优质的结婚人选。
而且撇开个人条件不谈,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体贴入微照顾一个人的情绪,甚至算是委曲求全,别说发脾气,就连重话都不舍得对她说一句。
可是她倒好,轻描淡写一句“玩笑”就把他所做的全部努力统统推翻,这算是什么?
而且关键是,他的一片痴情被她无情丢在地上之后,他竟然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照顾她,他这简直就TM是在犯贱!
一侧头,女人苍白的脸还带着两道细微伤痕,脑袋已经靠在车窗上,而抱在胸前的双手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体寒,连睡着都是这么防备的姿势。
江镝苦笑一声,怎么办,就算她把自己的心丢在地上踩,还是狠不下心放弃。
慢慢减速,停车。
江镝把风衣脱下,轻轻盖在姜愉身上,看着她连睡着都皱着眉头的小脸,真想不管不顾把唇凑上去,再把人拥在怀里。
可他终究是个绅士,也有自己的骄傲。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江镝的人生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一天不行就两天,一年不行就两年。
她就算是块冰疙瘩,他总有一天也能把人捂热了。
……
姜愉上午在山间吹了风,又被江镝背来抱去外加表白大礼包,精神状态紧张过后,竟然疲惫地在车上睡着了。
等再一睁眼,车子刚好停在了双山福利院的大门口。
她本来还说要指路的,怎么就睡得那么实?
再一低头,身上赫然是一件男人的风衣,而衣服的主人已经利落地停好车,刚好也转过头看向她。
“刚刚有些颠簸,是不是吵醒你了?”江镝依旧体贴,似乎刚刚无言的拒绝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
才醒来的姜愉意识还没有完全苏醒,整个人有些懵懵的,“我们到了?”说着还揉了揉眼睛,不设防的状态真想让人狠狠搓磨一番。
“嗯,要是还困,等会儿到屋里睡吧。”江镝告诉自己要克制,克制。
姜愉说了声好,然后把身上的风衣取下来:“都被我弄皱了,您先将就穿一会儿?”
江镝摇了摇头,“你刚醒过来,先披着吧,小心下车着凉。”说完率先开门下了车。
姜愉拿着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她觉得以江先生的情商,应该知道她的意思了,所以眼下的表现只是证明他真的是个绅士,那她刻意表现的冷淡是不是就有些不合时宜了?正在犹豫,车门被江镝从外面打开了。
“你脚还伤着,我背你进去吧。”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和任何情谊无关。
姜愉当然不肯:“我自己能走的。”
江镝再次做了心理建设,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
总算记得答应过她,不让外人看见,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扶着你吧。”
姜愉知道再推却就矫情了,只好搭着他的手下了车。
周院长掐着时间,刚好带着孩子们出来迎接传说中的江夫人的独子,却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姜愉一瘸一拐跛着脚被个年轻后生搀着走过来。
“这是怎么了?”周院长顾不上其他,赶紧过去,一抬眼,发现她脸上竟然也带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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