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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翌日一早就让人送了一包东西过来, 让放在牛肉酱一起送过去, 也不必特意说明, 是她送的。
珈若没拆开看, 随意掂了一下, 里面柔软的很,大概是些用来保暖的,如护膝等等。
珈若没见到阿福, 又使人去学宫问她:“当真不用说明,是你送的?”
阿福说一定不要。
珈若也不好强求, 将这包东西郑重的放好,随车一起送了出去。
下个月旬休时,阿福又来, 和珈若说了不少学宫里的趣事,最听话的当属贞惠,但箭学的不好,一塌糊涂。进步最快的反而是余小胖,但他太不听话了, 经常犯懒。
末了,阿福似无意问, 北境可有来信。
珈若摇摇头:“时机不好, 是我算错了,京中都下雪了,北境只会更冷,没准, 都已经大雪封路了。再有半个月不回信,那就是卡在半路了,春暖之后才能送进去了。我也糊涂了,把这个忘了。”
“若是大雪封路,那要紧的书信怎么办?”阿福问。
珈若失笑:“驿馆里有走惯雪路的人,会送进去,但极其危险。因此,像几车腌菜这种,属于无关紧要的物件,自然不会冒险送进去,等雪化之时,送进去也恰好。北境开春晚,到四五月才有菜吃。”
阿福手指无意识的摸着杯沿,心道,北境真是寒苦。
他也是锦绣堆里长大的,怎么会选这样一条吃苦的路?
可心底里又有一种微妙、不可言说的甜意,大概叫做:看,我心中倾慕的这个人,他可真出息啊!
过完小年,朝中封笔,京中也不设宵禁,四处张灯结彩,年味也渐渐浓起来。
萧融不用上朝,正好窝在家中。
珈若点完九寒图上的一枚花瓣,数了数空白的,道:“再有四九之数,就出了九九,天也暖了。”
萧融笑道:“还没过完年,就惦记开春了。”
珈若裹着护手:“穿的太多了!又不能出门,四处这么灰闷闷的,开春多好。”
许是因为有孕的缘故,珈若总嫌闷的慌,大冬日的要把窗户开一条缝,因此虽然起了暖炉,但在屋子里也穿的不少。
她嫌累赘,因此总盼着快到春天。
萧融便笑:“前几个月,秦嬷嬷把皮毛都拿出来晒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摸摸这块,说真好看,可以做个披风;摸摸那块,说太漂亮了,要拿来做一件梅花袄。还说等到了冬日,整一件镶一圈白毛的褙子,一定顶好看。怎么?又不乐意穿了?”
珈若伸出手,扯着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袖子,数给他看:“可这件顶好看的褙子上头还穿了外裳、披风,我觉得自己像个球一样。”
萧融:“我瞧瞧。”
他故意认认真真看了一眼,正色道:“我觉得也像,但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毛球。”
珈若就不乐意理他了:“又胡说八道什么?”
这日,万青请萧融一同出去饮酒,同去的还有回京述职的几位将军,都是从前一起上过战场的,因此没有推辞。
萧融走的时候,珈若正在午睡,因此也没叫她,倒是吩咐秦鸾,把窗户外面的厚帘打下来。过一会儿叫她起来,免得晚上不好睡。
秦鸾只等睡了两刻钟,就把人推醒了。
珈若窝在软枕上,随便摸了一本画册来翻,道:“去饮酒那就去呗,和我说什么?我几时管他了?”
秦鸾笑道:“王爷对您有交代,那是心头有您。”
萧融出去饮酒,那晚膳是不会在家吃了,珈若琢磨了好半晌,才告诉秦鸾,不如去弄一个铜锅来,涮肉吃。
铜锅是拿羊骨头煮的,珈若吐了一个多月,最近才又能吃羊汤,因此顿顿都馋羊肉,昨晚吃的烤小羊排,今天煮羊骨头汤。
羊汤熬的滚烫雪白,里面放上花椒和细盐,香气扑鼻,又能驱寒。吃的时候先下一道薄薄的羊肉片,下锅一滚,就熟了,吃在嘴里,又香又嫩。
吃过一道羊肉,又把一些肉丸、虾丸、鱼糕、滑肉片这些荤食下进去吃,等吃的差不多了,才把早就用羊汤煨着的菌菇、香菇捞出来吃,最后再放一点清爽的豌豆尖收尾,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
秦嬷嬷喜笑颜开:“这孩子可真好,郡主这么快就能吃肉了,还进的这么香,看来这孩子是个孝顺的,能疼阿娘的。”
珈若想想前几日吃什么吐什么的光景,问道:“我也吐了一个多月,难道还有比他更不省心的?”
秦嬷嬷道:“那是自然。有的妇人怀孩子,从怀上到出生,什么也吃不好,吃了便吐。还有的妇人有孕之后,光会想吃一些古怪东西,比如咸菜、咸蛋,还有酱蟹,不然便吃不下饭。但这些东西,吃的多了,对妇人和孩子都不算好。”
珈若摸摸肚子,笑道:“照嬷嬷这么说,的确是个安分的,也不折腾人。”
珈若胃口大开,吃的多了,便在廊檐下转了几圈。
因为前些日子,珈若吹不得风,遭一点冷风就要吐一天,恨不得连苦水都要吐出来,是以萧融将廊檐往前搭出去半丈,上面用木头重新盖起来,下面遮上了一层厚厚的帘子。
珈若不想在屋子里呆了,就出来廊檐下散散步,一点冷风也吹不进来,外面还放着从山上搬来的梅花,寒菊等等。
方才转了一圈,就听头顶上窸窸窣窣的落雨声,廊檐下也觉出寒凉来。
原是下起冬雨来了。
珈若招来管事问,王爷是怎么出门去的。
管事道:“骑马去的。我也提醒王爷,天色好像不大好,王爷说不会太晚,快去快回,便还是骑马去了。”
珈若道:“还说快去快回,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让人将马车赶去,等酒宴结束,再接王爷回来。”
秦鸾问:“王爷可说,去何处饮酒了?”
管事犹豫了一下:“是泓玉楼。”
珈若道:“那便去呗。”
管事便去安排了。
珈若漫不经心问:“管事怎么支支吾吾的?泓玉楼怎么了?王爷既然去,难道还不是个正经酒楼?”
秦鸾笑道:“倒也听过,今年还在泓玉楼办过诗会呢。不过,这泓玉楼也有不少姑娘,是个全是清倌的酒楼。诗会当日,还选了一位才貌双全的诗魁呢。”
珈若:…… ……
这怎么听也不像个正经酒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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