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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舟，你不可以喜欢一个将要杀死你的人。

叶舟却是以为柳长延在拒绝他。

如柳长延所说，叶舟在与他相处的这些时日里，不知不觉地对他倾心了。柳长延本就有一种吸引他的气质，而他们相处的这些时日，也确实是愉快的。

叶舟将剩下的半个包子塞进口中，远远地，追上柳长延的步伐。

阿九，我确实有些喜欢你。也是在不久前，我才发觉自己这片心意。

原本是想永远都不告诉你，一直烂在心底，但现在这种心思被你发现了，我却有些犹豫了。

已是夜幕时分，柳长延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床沿。

这还是自己“失忆”住到这里之后，叶舟第一次晚归。正这般想着，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叶舟端着两壶酒走进房内。

“阿九，我想与你说些心里话。”

叶舟其实是一个没有酒量的人，被柳长延随意灌了几下，便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肩头说起胡话。本是想用清酒壮胆的叶舟，反倒被灌醉了似的。

柳长延摸索着怀中的匕首，犹豫不决。

在他乡学医的时候，也曾有过病人死在他眼前，但那时候的他除了恐惧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而现在，他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一点点地崩塌。

肩上的叶舟动了动身子，向柳长延靠紧了些，呢喃道，“阿九……阿九。我原本，是有话想对你说……的……”

“嗯，我知道。”柳长延应道，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他终于将怀中的匕首掏出来紧握手心之中。

“阿舟是想告诉我你喜欢我对么。”

但很遗憾，阿舟，我再也没机会听你对我说这句话了。

我真的很想听你说，也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我怕错过今日，以后就再也杀不了你了。

柳长延眼睛一闭，心一横，将匕首狠狠扎进叶舟胸膛内。叶舟颤了颤，闷哼一声，却完全没有醒转的意思，反倒安静得有些奇怪。

柳长延忽然意识到什么，瞪大了眼睛。

他摇着叶舟的肩膀，有些癫狂，“叶舟，你！你是不是根本没醉！”

回应他的只有叶舟紊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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