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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哐当。”沉闷的碰撞声。手机被夏琮礼扔到副驾驶座上。最后他脚下一踩油门, 车子冲了出去。
欧尚是一家高端娱乐会所, 一楼是酒吧, 二楼是KTV, 三楼是打牌的包间。
许立希在二楼定了一间包厢, 隔壁房间的歌声震耳欲聋,她这边冷冷清清,完全没有一间KTV包厢该有的热闹氛围。
她坐在沙发上, 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两排啤酒,她已经喝空三瓶。
距离和夏琮礼约定的见面时间已经过去20分钟, 许立希知道,夏琮礼不会来了。
她醉醺醺地又要去拿第四瓶啤酒。刚碰到瓶酒瓶,结果一只男人的手出现, 她手中一空,啤酒瓶被抽走了。
她以为是夏琮礼,喜出望外地抬头,结果看到眼前的人时眼里的光骤然暗淡下来,她失望地垂下头, 低低地苦笑两声。再抬头的时候,眼里泛着泪光:“夏琮礼人呢?”
那双眼眸子透着失望和悲凉, 苏承心拧一下, 别开头没忍心再看,他把手里的啤酒瓶放回茶几,回:“夏总让我代他向你道歉,他临时有事情不能来了。”
许立希带哭腔的声音低语:“今天是我生日。”
苏承深深呼一口气, 把手里的礼物递过去:“这是夏总送你的生日礼物。”
许立希苦笑着接过礼物,什么话都没说,后背往沙发仰,眼眶是红的,眼泪浸红的,脸也是红的,被酒熏红的。
“呵呵呵…”她莫名地笑,笑着笑着眼泪没憋住掉了下来。
苏承看不下她这副堕落样子,拧眉:“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
许立希手抹掉脸上的泪水,颓丧地问:“苏承,你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才让夏琮礼这么多年都没爱上我半点?”
苏承手心攥紧,再攥紧,指甲似要嵌入手心肉里。紧绷的脸在努力压抑情绪,半晌他终于开口:“你没有做错什么。”
许立希哽咽:“那夏琮礼为什么就是对我不闻不问呢?”
苏承黑睫下的一双眸子漆黑幽深,过了许久才说出一句狠话:“因为你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这句话扎了许立希的心,也扎了苏承的心。没人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许立希在夏琮礼心里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这个道理并不难懂,只是许立希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她21岁大学毕业出国继续进修读研,留学期间她认识了夏琮礼,两人同一个班,课程调研的时候也经常同一个小组。频繁接触的那段时间里,她对夏琮礼慢慢有了倾慕之情。但是她那时候还比较含蓄内向,不懂得主动向男人表达自己的心际。所以偷偷在心里暗恋了夏琮礼一年多。留学归来,夏琮礼顺理成章接管了恒夏,许立希跟着到了横夏,担任的是项目经理助理。
在感情方面她没有经验和招数,但是在工作上她很发狠,进到恒夏一年,她从助理直接一跃到项目主管,再到后来到项目经理,成为夏琮礼的重要辅衬。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夏琮礼发现自己的好,发现自己的优秀,自己的重要性。但是夏琮礼和她之间的话题永远被工作占据。
曾经有一次,许立希绷不住了向夏琮礼表露自己的感情,但是话说得很浅,似是无心地问他:“你觉得我当你女朋友怎么样?”
那时夏琮礼手里翻着文件,回答得也很无心:“我们当工作伙伴挺合拍的。当男女朋友……”笑了下,“还是算了吧。”
许立希没忍住追问:“为什么我们只能当工作伙伴不能当男女朋友?”
夏琮礼注意力在文件上,淡声:“我们不合适。”
虽然夏琮礼只是随口回答而已,但是往往是这种无心的话,最能显露一个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不合适”,意思明了,夏琮礼对她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当时这三个字给许立希心头一记重锤。阴郁了一个星期。
但是女人总是这样的,遇到爱情失了理智,哪怕飞蛾扑火,玉石俱焚。
她安慰自己说现在不合适,那总有一天夏琮礼会觉得他们是合适的。由此喜欢又延续了下去。她觉得只要夏琮礼身边一天没有女人,那她就还有希望。
其实,都是自我蒙蔽而已。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梦,然后死死拽着不放手。
现在苏承的话戳破了这场虚妄的梦,许立希醉笑悲叹:“是啊,只是因为我对他根本不重要而已罢了。”
“哈哈哈哈……”她忽然失声大笑。笑声在整个包厢里回荡。
她笑得落寞,笑得无可奈何。
她陷入了悲伤的漩涡里,无法抽离。
苏承心脏一抽一抽的,走近许立希,沙哑的声音:“你喝醉了。”说完要去扶她。
许立希晃悠悠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挡开他的手:“走开。”
苏承劝道:“我送你回去。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许立希:“不用你管。”伸手就去捞桌子上的瓶子。捞到一个空的,她扬手扔地下,“哐哐当当”的声音随即响起。再伸手抓到一瓶未开瓶的,泄愤似地在茶几桌子上翘瓶盖。瓶盖被撬开,她仰头就喝。
苏承一把夺过,厉声制止:“发什么疯。”
许立希声音也怒了:“给我。”
苏承把酒瓶背到身后,没答话。许立希脾气忽地哭起来,声音喑哑:“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夏琮礼喝酒了,你给我。”
苏承脾气软了,一颗心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厉害。他把酒瓶递过去。还没伸到许立希面前,许立希着急抢过去,一瓶酒闷头饮下。
这次苏承没管她,在旁边坐下,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旁边的女人买醉。他不敢喝酒,因为他还得送她回家。
“我认识夏琮礼4年了,我就是喜欢他。我以前觉得他冷淡没有心,但是我觉得我可以一直守着他,可以把他那颗冰冰凉凉的心捂热。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他的心不是冷的,他只是没等到那个让他心慌意乱的女人而已。”许立希喃喃自语,“哦,不对,他现在已经遇到了。他已经结婚了,他已经有老婆了。苏承,你能告诉我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吗?”
许立希把话头不动声色地抛给苏承,这个话题前些日子她就问过他,当时他没回答,夏琮礼是他老板,他得听从老板的吩咐。
今天许立希这副模样,苏承不忍心,这次回了话:“是一个性格执拗并不温柔顺从的女人。”
苏承故意这样的说,并不是在贬低林安枂。他得让许立希知道自己和林安枂天生就不同,也注定不能被夏琮礼喜欢。
许立希对夏琮礼从来都是温柔顺从的,林安枂偏不是,对夏琮礼想骂就骂,想发火就发火,从来都不听夏琮礼的话。满身的脾气和倔强。
许立希就像是一汪清泉,细水流长。而林安枂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火焰炽热,会灼伤人。
这些都是苏承从第三者的视角看到的。
如果要他用一句话形容许立希和夏琮礼,也许就是“有缘无分”。
而林安枂和夏琮礼,也许是“命中注定”吧。哪怕他们的孩子是意外怀上的,但转念一想,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吗?
“她是上次被夏琮礼接到公司的那个女演员吗?”许立希接着问。她说的上次是林安枂和夏琮礼决定生下孩子前的事情了,那天夏琮礼从片场接到林安枂,本来打算陪林安枂去医院做手术,但是临时公司有事,所以把林安枂接到了公司。
关于林安枂的身份,苏承并不想多说,因为夏琮礼交代过关于他和林安枂的事情要保密。但是许立希自己猜到:“她叫林安枂。”
苏承沉默。这是他拒绝回答许立希最常用的方法。
许立希也知道这件事的隐秘性,虽然没得到夏琮礼的人,但是她还是选择最后为夏琮礼做一件事情,她醉饮一口酒:“你们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话的。”
又喝一口酒,喃喃自语:“林安枂挺漂亮的。”
说完把酒瓶子扔掉,人躺在沙发上,身子缩成一团,手掩住眼睛,哭得泣不成声。这一幕映在苏承眼底,他捏紧拳头,后背上的青筋凸起。
许立希哭累就地睡着了,苏承耐心将她送回家里,帮她盖好被子,走之前,许立希似是梦吟,问他:“苏承,你说有的人是不是天生没有被别人喜欢的天赋啊?比如我。”
苏承站在床边,凝视着床上女人单薄的身体,足足五分钟后回:“不是。”
只是你爱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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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笒请客地点是一家自助火锅店,在晋城东区的一个小巷子里,店面装潢在并不亮眼华丽,没有灯箱,也没有霓虹灯,仅仅是一块木匾而已,上面刻着几个大字,“一面之缘火锅店”。
店面装修虽是简陋,但是这家店子却是这一片最出名的火锅店,很多明星都来这里留过影。
“先生请让一让。”对面走来一位服务员,手上端着一大盘牛肉喊着。二楼的过道狭窄,夏琮礼闻声侧身让道。
空气里弥漫着火锅的香辣味,啤酒的酒香味,还有油烟味。夏琮礼不喜欢这种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他拧着眉头往走廊里面走。在最后一间包厢房前停脚。曲起手指轻敲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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