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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黛正在收拾去云桥要带的行李的时候,岚烟悄悄走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角。
她会意地俯下身子,岚烟趴在她的耳边,将吕怀远之事告诉了童黛。
说完,岚烟还带着些许夸张的语气说道“小姐,你是没看到呀,那吕怀远可死的太惨了,听说是被活活地一刀刀削肉而亡的。”
童黛被她的描述说得,脑海中自动构建出血腥的场面,她蹙眉一阵反胃。
她连忙摆手止住了岚烟“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岚烟说完,看了一眼门外,欲言又止,神情里满是担忧,童黛猜到了她想说的话,她只是摇了摇头让岚烟先退了下去。
要是搁在旁人身上,听闻枕边人是如此残暴之徒,也许会不寒而栗,想着哪一天倘若到了自己身上,他会不会也是如此。
可童黛却不同,薛梦松是她所创设的人物,她听闻这些消息的第一反应是心疼,她想到他在牢中看向受刑的吕怀远时的冷厉目光,该是怎样的经历,才让他变成了如此。
这么想着,童黛咬紧了嘴唇,心里很不是滋味。
吕怀远的遭遇传进了侯府,小厮婢女们本就对他十分忌惮,再加上此次的传言,他们更加不安了。好几个家丁婢女趁着方才的吵闹,收拾好行囊从后门跑路了。
管家拿着名册来找薛梦松,他询问道“侯爷,这些个婢女小厮全跑了,是否要买些新的来?”
薛梦松淡然地摆手道“不必了,准备些银两,告诉府上的小厮婢女们,想走的随时可以离开。”
他抬头看了一眼被石块砸出窟窿的大门,屋角的灯笼也有些斑驳了,前几日还热闹的侯府现在变得有些萧条。
薛梦松的手抬起,握紧又松开,反复多次,直到关节发白,他看着空空的掌心,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站在一旁的高远,看到侯爷这番神情,他的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他后退了几步,走到后院,他看见童黛正在收拾行李,他犹豫了许久,还是跨步走进了后院。
高远拱手站在门外恭敬地叫了一声“夫人。”
童黛先是楞了一下,而后她向高远招呼道,想将他让进屋里。
不过高远自知身份有别,所以只是很拘谨地站在门口纹丝未动,他恭敬地说道“现在外面关于侯爷的流言四起,我跟随侯爷多年,他征战四方,为人将需要的就是杀伐果决,容不得心软和犹豫。吕怀远一事,侯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高远说完这番话,直起身子,换了个语气笑着回忆道“从前我以为像侯爷这样的人,会如桀骜的孤鹰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可夫人进府以后,侯爷确实变了不少。夫人在闽江失踪的那一日,是我第一次看到侯爷落泪。”
他说到这里,稍稍顿了一下,又抬起头,像是恳求一般对童黛说“侯府的人走了一半,我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不会更难,但我希望夫人可以一直留在侯爷身边。”
童黛笑了一声,用轻松的口吻调侃道“当然,平淮侯府这么富,我怎么舍得离开。”
听到童黛的话,高远揪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童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用担心,他这才离开。
晚饭时,婢女端菜上桌,薛梦松看了一眼桌上的几个菜,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侯府人没了,钱也没了吗?怎么如此寒酸?”
薛梦松的怒意吓坏了婢女,要不是因为家中老母尚需她做这份工来维持生计,她也想拿着遣散银早早离开。因为现在平淮侯的恶名在外,要是让人知道自己在平淮侯府做活,那么也会遭到他人的白眼和非议。
婢女惊慌地回他“因、因为、厨子告、告假回家了。”
薛梦松嘴角下撇,露出不满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让婢女退下了。
他夹起一块肉放到童黛碗里,道“菜虽然少了点,但味道勉强还可以,明日要出远门了,你该多吃点。”
童黛点点头,这一餐饭,因为突来的变化,薛梦松藏有心事,随意地扒拉了两口饭,就推说还有公务要处理匆匆离开了。
童黛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是夜,庭院深处月溶溶,华帐软红人影重。
她靠在他肩头呼吸浅浅,薛梦松摩挲着她的侧脸,两人的鼻尖相抵,睫毛轻颤。
薛梦松轻笑,咬着她的耳朵说“你今日真是难得乖巧,怎么了?”
童黛在他肩头蹭了蹭,没有回话。
薛梦松被她弄得有些发痒,稍稍换了个姿势搂着他,他抓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带着茉莉香气的发梢扰得人心痒痒。
他搂紧了她,在她耳边说“每次你都喜欢咬我的肩头,可今日没有,方才也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有心事?”
听到他的话,童黛的脸颊发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用拳砸了他的胸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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