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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齐云霜进到屋内去了, 老嬷嬷便令人客气地将益良侯请了出去。
“高小姐, 可要老奴派人送您出宫?”
姜拂月回过神, 在这宫里她只身也不方便走动,便点点头:“有劳。”
老嬷嬷恭敬施礼, 很快有小宫女过来领她出去。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人便已经坐在了回府的马车上。
益良侯来求太后,太后这般反应……姜拂月想, 恐怕清王之所以头一个针对这没什么威胁的益良侯, 就是为了顺太后娘娘的气。
齐氏行事一向肆意, 也只有先顺了她的气, 后头清王做起自己的事来,才能得到她的支持。
也就是说,益良侯本不在清王的棋局中。清王的第一剑, 恐怕还未曾落下呢。
姜拂月坐直了些,好不容易松的一口气又提上来。
高家、傅家、齐家, 还有些她不熟的, 清王会先从哪里下手呢?
之前她听傅洵说,安王手里的军队其实也不是调动不了。虽说玉虎符不见了,但到底他还有这个身份,虽说费些功夫,但若能亲自去军营里,想必花些时间,还是能与清王抗衡的。
只是眼下麻烦就麻烦在,清王并非挑明了的造反, 反而给自己安了一个为国为民的动机,如此情况之下,如果安王贸然调兵,落在世人眼中,恐怕才会成为动机不纯的那个。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安王那边倒是被迫只能按兵不动。
她正想得认真,忽听马车外一阵铁甲铿锵之声,大片的沉稳脚步敲过青石地面,交错着马蹄声,隐隐回荡在京城长街。
姜拂月感到自己的马车似乎往边上让开了,她便耐心等那一阵脚步声走远了些,才谨慎地挑开侧边车帘,远远望了眼那排列而过的队伍。
兵卒皆身披冷色战甲,手握利刃,一路破开街道行人,目不斜视地前进,直至一个拐弯消失在尽头。
“这是什么人?”
同样每日在院里做事的丫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拍了拍胸脯有些后怕。倒是驾车的老伙计转过头来低声解释道。
“小姐,那是巡守京城的卫营。平日里街上偶有佩刀走过的,都是他们营里的。只是奇了怪了,往常不见这么多人一起行动的。”他嘟囔了一句,转回身挥了下马鞭,“小姐,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姜拂月心中好奇,回去便将这一见闻告诉了高锦淑。高锦淑自身也是武将,显然对这些了解颇多,当即便微微变了脸色:“往哪里去了?”
“只是在路上碰见,转个弯便看不见了。”
高锦淑略一沉吟道:“卫营管京城秩序,且一向只听皇上命令。可眼下皇上病着,他们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里头走,再出来时便换了一身衣服:“我出去看看情况,你就在家里。”
姜拂月看着她走出去,本来还想问问入宫前她那没说完的话的,此时也只好暂时压下,顺便打发了个下人出去探探风声。
不过那剩下的话,不听倒也不碍事。她现在就十分怀疑当年是太后教唆高彧把她带走的,不过,瞧太后见到她那微微的惊诧,想必根本就没想过高彧竟然将当年那个孩子养大了。
难道就因为她是安王夫妇的孩子,就该遭此劫难?
姜拂月思来想去,猜不出这其中还有什么原因。若是以太后的性情,单单只是因为爱而不得就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她是信的。
一直到日头落山高锦淑都没回来。冬去春来,院里的树仿佛一夜便冒出了绿意,夕阳落在树枝上,勾勒出一道金边。
余晖落进院子里却没什么暖意,反倒是太阳一落山,凉意便又浮了起来。
一个冬天过去,姜大刀还是没怎么长个,近日也开始掉毛。它踩了会儿下人晒在院子里的花种,便忽然打了个喷嚏,几丝白色绒毛便从它身上抖出来,在夕阳底下极其明显。
秋叶拿着件外裳出来:“姑娘加件衣裳吧。”
姜拂月看着狗儿走过去:“不必了,我这就进屋去。”
她抱起大刀,顺手挠了挠它的下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么高兴,你就不担心下你前主人吗?”
秦兆俞身陷宫中,情况不明。且不说之前在慈云宫的时候,听太后的一番话,姜拂月实在感觉不到一丝温情。
她讨厌这皇宫,讨厌先帝,对秦兆俞又能温柔到哪儿去呢?
原先总说虎毒不食子,但此刻姜拂月只觉得齐氏根本没有心。
她总觉得所有人都辜负了她,虽说也不是不同情她当初的遭遇,但没得要将气撒在无关的人身上。
也幸好是有丈夫和儿子前后护着,否则以她的处事风格,难得这样的尊荣地位。
姜拂月抱着大刀回屋,这个天气,屋里的暖炉太阳一落山便会续着,此时已经散发出阵阵暖意。
秋叶随后进来,身后跟着个下人。那下人是她先前派出去望风的,他上前几步行礼,神色有些还未消散的惊诧:“回小小姐,小人一路往东边打听,说那些人,好像是往安王府去的。”
他不敢抬头,只一股脑如实道:“于是小人就跑去安王府那条街望了望,那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谁也不知道安王爷是犯了什么事,不过听百姓碎嘴,好像是说,咱们陛下突然病倒,与安王爷脱不了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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