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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种安宁
直到现在,夏砚梨才明白了容朔刚刚临危不惧的资本是什么。
何嶂从开始策划岭川疫情的时候,就被容朔反将了一军。若不是自己刺了容朔一剑,让容朔错失了一个揪出何嶂的机会,事情也不会拖到今天这个地步。
但就算是拖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容朔也还是骗过了何嶂,让他误以为他们在一步一步往自己的陷阱里面走,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只笼中困兽。
容朔果然还是与她认知中的那个容朔一般无二。
“大人!”北舟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容朔袖子上的血迹,但碍于容朔对夏砚梨的重视,又不敢发出危险言论指责夏砚梨的不是,只好先查看着容朔的伤口。
北舟带来了不少官兵,将整个洞穴里里外外都围的水泄不通。
他一边查看着容朔的伤势一边说:“大人,我带人将整个樾山几乎都翻了个遍,除了挖到了这个地方四处埋着的火/药,抓到了几个正欲点火的人之外,没找到别的东西。”
容朔将手收了回去,眼角沾上了一丝倦意:“罢了,轩辕教本就是靠何嶂一人撑着的,没了他也成不了大气候。你去寻长孙刺史,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他便好了。等真相大白后,谣言也会不攻自破。”
北舟躬身一拱手,本想离去,但转念间又有些为难:“大人,您这伤…”
“无妨,小伤罢了,待会我与阿砚去镇上的医馆看看便好。”
“大人…”
“你放心去吧。”夏砚梨的眸色微沉,却染上了几分坚定,“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北舟有些狐疑地看了夏砚梨一眼,心叹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从最开始的死心塌地,到后来的避之不及,而现在又满怀歉疚了?
他有些犹疑,但身边的容朔听到夏砚梨这番话却是眯起了眼睛,带上了十分的笑意:“阿砚真好。”
北舟看着自家大人明媚的笑容,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恐惧。
虽然大人对夏砚梨笑的时候是真情实意的,但每每对他笑的时候,却总是要罚他。
顶着这抹笑带给他的压力,他没再多说,匆匆的退了下去。
其实夏砚梨与北舟一样,对容朔的笑都怀有一种恐惧感。就算她知晓容朔此刻的笑意并无恶意,但最初与容朔交锋时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是让她心中不免一阵发怵。
北舟带走了大部分的官兵,还剩下的一小撮,全都聚在他们的身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在这一群局促不安的人之中,容朔是最自在的那一个。
他抬指随便指了一个人道:“知道最近的医馆在哪吗?带我们去。”
那人这辈子都没见过容朔这么大的官,被容朔点了之后就有些紧张,紧张之余还造成了他结结巴巴的毛病,结果说了半天都说不出个门道来。
容朔虽面上没有显露出太多的不耐之意,但眉头却微微的皱了皱。
“罢了,你们都退下回衙门交差吧。”他一拂衣袖,想将他们都打发走。
但刚刚结结巴巴的那人脸涨的更红了,一边磕磕巴巴的,一边挥着手。
“大…大人,不可啊…我们奉命保护您的安危…”
“听不懂人话?”容朔长眉一拢,将面上原本存着的三分笑意皆数敛去。
那人猛地一抖,之后唯唯诺诺的垂下了头,再不敢多言,只道了一句:“是…”
不多时,便带着那一小队官兵退了下去。
等他们走后片刻,容朔才笑意盈盈地看向了夏砚梨。
“阿砚,走吧。”
夏砚梨看着他还在淌着鲜血的手臂,沉吟了片刻,将裙边一扯,撕下一块布条来,翻开容朔的长袖,想为他先止住鲜血。
容朔难得一副乖巧的模样,一动不动,目光都凝在她正在缠着布条的手上。
等她缠完了布条,容朔才将手一垂,令长袖掩住伤口,对她说:“这次我们的身份可是换过来了呢…”
夏砚梨微微一怔,想起了掌中的那些伤痕,之后竟觉得有些释然,笑道:“以前总是我为你受伤,你也该还我些了。”
容朔听闻这话,沉默了许久。
正当夏砚梨有些惴惴不安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
“阿砚…这才是你该有的姿态。这几年来,你变太多了。不再和少时一般愿意同我撒娇,明明也会恐惧也会悲伤,却总是在我面前故作坚强。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但我真的不愿你为我变成这个样子,你要知道,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也没有义务保护我。”
若是以前听到这话,夏砚梨怕是只想骂容朔虚伪,毕竟当个戏精不需要成本,谁还不是个戏精呢?
但若真结合了往日的种种来看,她又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自我怀疑中。
这是她第一次那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原作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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