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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还会继续沾染下去，包括面前的纪岸，她不能让他活下来，不然，楚桐瑶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楚桐瑶扯了扯嘴唇，天生的演员特质让她表面上看不出一丝不对劲，每个细微的表情都在诉说着她伪装出的温柔怜悯，楚桐瑶看着纪岸，轻笑道：“纪岸，你不用自责。”

即使纪岸话语里都在诉说着对摘天楼杀手的痛恨，但楚桐瑶听得出，纪岸现在其实是在自责。自责自己没有办法用最残酷的手段报复仇敌，让他们就这样轻易死去。

“在我看来，让他们以命偿命，中止他们再杀人的可能，就是对纪家亡魂最好的吊唁了，我想，你的亲人们也不希望看见你，变成一个手段残忍的人吧。”

“苏姑娘……”纪岸惊愕地抬起头，看向楚桐瑶，他没有想到，楚桐瑶竟然明白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纪岸一瞬间想到了他的高祖父纪辉明，还有大哥，三弟，许许多多其他的亲人。的确，他们也不会希望自己用那样的方式去报仇的，不会希望，纪家的遗孤，变成那样让人不齿的残忍之人。

纪岸吐出一口气，眼底的阴郁缓缓散去，他笑了笑，眉眼间不再有刚才的纠结苦涩，纪岸看着楚桐瑶的脸，道：“多谢苏姑娘了。”

楚桐瑶勾了勾唇角，心里毫无波澜，但眼神却越发温柔，她道：“纪师兄，好歹也算是走出了复仇的第一步，如此值得高兴的事，可别再难受了。”

说完，楚桐瑶就站了起来，她没什么兴趣，也不再有心情和纪岸说话，楚桐瑶看了看前院的方向，开口道：“月心姑娘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我去找找她。”

纪岸嗯了一声，颔首道：“好。”

楚桐瑶算了算，转眼间，她来了长春门已经有五个月的时间了，这五个月里，关于长春功的进展是一点也没有的，但她好歹算是让纪岸和纪月心对她亲近起来，也在君子泽那里搭上了一条线。

……虽然这条线细的可怕。

君子泽答应了指点楚桐瑶武功，但实际上，他整日神出鬼没，基本上都是深夜归来，楚桐瑶不可能在深夜敲他的门，因此，过去了这么久，他们的接触都是寥寥，更别提让他指点自己练武了。

楚桐瑶倒也不着急，说到底，君子泽那里也不是唯一的线，楚桐瑶不可能将所有的筹码压在君子泽身上。

长春功是长春门最为宝贵的秘籍，只有历代掌门人和定下的下一代掌门才能学，长春门中，也只是君子泽和枯长生会这门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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