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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是否，与我有关？”

“你想起来什么？”

“不用想起来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好似见鬼……”柯澜忽然发觉自己的话十分好笑，他现在可不就是个鬼，“他们是不是认识我？”

风霁无声一叹：“回去细说吧。”

二人无言走了一段，远远瞧见一个身影站在长街另一头。

浮渊君黎衍双手环抱胸前，注视着二人走近，脸色十分不好。

风霁好像完全不知道浮渊君在生什么气，笑着打招呼：“你怎么在这儿？百色风冠花辰初开花，花开一刻，可等不了你。”

浮渊君气的不轻：“若不是你，我用得着急匆匆跑来这里？你若闲得无聊，奏琴吹笛、下棋喝酒什么都好，别招惹他们行吗？”

风霁却不以为然，只说：“我不会进去的，况且他们也没拿我怎么样。放心吧。”

浮渊君扯了扯嘴角，扫了柯澜一眼，话都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半晌只道：“规矩立了便不可废。”

风霁看着黎衍，浅笑依旧，眼神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缓换应道：“自然。”

浮渊君与风霁相觑半晌，最终轻叹一声：“你的花等不得，我会尽快回来。”

风霁一笑：“多谢。”

浮渊君转身离开之前，扫了柯澜一眼，轻皱眉头，似是有话却又无言。

浮渊君如光电一般，一闪便消失了。

柯澜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他方才觉得浮渊君身上的杀气比门内那二位还强烈，想必是气得不轻，风霁只是带他走了一趟，在门前站了站，浮渊君便如此生气，看来风霁还是没与他说实话，至少不是全部的实话。

风霁和柯澜二人一路无话，各怀心事，回到桑竹园后，风霁径直进了柯澜隔壁的屋子，转身要将柯澜关在门外。

柯澜一手按住门：“我有话问。”

风霁垂眼，一脸倦容，打了个哈欠说道：“我累了，明日再说吧。”

柯澜见他脸色却是不好，不禁担心，想问却感受到风霁关门的力道，只得松了手，任那道门将他阻隔在外。

风霁合上门，垂下头无声而叹，缓步走到床榻前便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上法证印是刻在他血脉里的封印之术，轻易使不得，而他自失了法力之后却一而再的使用，何况在酆都使用上法证印更是十二分的过度虚耗，他能走回来只是勉力强撑而已。

柯澜站在风霁的房门口，直到听不见屋内任何声音，还是不愿挪步。

曲遊在院子里，看着两个人一起回来，看着柯澜一个人站成了木桩子，实在忍不住了，靠近过来左看看右看看，被柯澜突然伸手一把揪住：“我有话问你。”

不由分说，曲遊被直接拉进了隔壁的屋子。

“你们去哪里了？”曲遊盘腿坐定，先开口问道。

曲遊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以柯澜的一贯作风就是不会答。

柯澜轻抬眼：“你从不曾来过酆都？”

果不其然。

曲遊摇头：“没有。”

“可知道魔域之门？”

曲遊点头：“听绿依说了些。”

“说了什么？”

“那门每日子时会开。”曲遊努了努嘴，道，“绿依说酆都本身是个大阵，用以封印魔域，但那扇门却是封不起来的，因为根本没有能够压制魔域之中强大灵气的更大的力量，只能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说白了，其实便是借灵化印之术。只不过建酆都大阵的乃是伏羲大帝，旁的人可借不了魔域的灵气。”

“这与风霁有何关系？”浮渊君如此紧张，那些欲说还休的话，分明是与风霁有关，但是，又为何会与他有关呢？有何关联呢？

曲遊道：“这你可问错人了。”

柯澜料想曲遊也是不知道，却忍不住要问，他如今实在没有其他人可以问了。

“那么，逐鹿之战呢？你总知道吧？”

曲遊疑惑地看着柯澜：“你问这个干吗？”

“自然是想知道。”

“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样？还是不知道的好。”

曲遊越是含糊其词，柯澜越是想知道。

“既然是过去许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算我不过是个凡人，不寻仙修道，也听说过上古之战。”柯澜目光凌冽，逼视曲遊，“我想知道的是关于风霁的，他是不是参战了？”

曲遊咽了口唾沫，不知为何被柯澜盯得浑身紧绷，腰背都绷直了，只想找个地方躲一躲，眼神闪闪躲躲好一会儿，柯澜却不为所动，一定要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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