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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不过几句话的事,且也需早些走,找胤娘安排后续事宜。但明夷有一丝不舍,与绫罗面对面坐着,不知下一回是何时。
殷妈妈虽关爱有加,但她是长辈,身体也不好,明夷需得报喜不报忧,并不能吐露半点难处。储娘子很能帮得上忙,只可惜身在扬州,离不开。葵娘和十东单纯良善,对自己有孺慕之情,但同样也是需要被保护的对象,无法分担烦扰。洪奕走后,明夷能说些体己话的,只有绫罗而已,却因为要与行露院撇清关系,连好好说会儿话都成了奢望。
绫罗忧心忡忡抓着明夷的手:“你的手好凉,脸色也有些苍白,还未完全康复,不要掉以轻心。女子小产原本便伤身,何况你身上还有余毒。”
明夷浅浅笑道:“无碍,太医的药效用不错。只是方才真有些被叶吓到了。”
绫罗看着她的眼睛:“我觉得你烦扰的不止于此。这点事不至于让你这么失魂落魄。”
明夷勉强笑了笑,眉宇间也不再掩饰:“前几日陶三娘来过,她找到了石若山的尸体。她想劫走我,是时之初出现救了我,但我二人也从此恩断义绝。此事并未给我太多困扰,倒是今日叶出现,又提起刘义宗的命案,我心里有些不安。”
“哦?看来你真的是把和时之初的感情放下了。”绫罗有一些诧异。
明夷不得不点头承认:“他失约时,我的心死了一半,待这孩子没了,他还未出现,我就觉得与他怕是有缘无份。他回来,却一口咬定我与伍谦平有染,我腹中骨肉是伍谦平的。我却为了维护他,不能在他人面前说明,是那一次他偷偷回长安才让我有孕。这当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自认对他再无亏欠。”
绫罗低头扬了下自己的袖子:“明夷勿怪我直言,我与你这半年多来算得上相知,你对时之初的用心我也看在眼中。若不是有了其他变故,你并不会轻易放下。是因为伍谦平吗?”
明夷并未打算对她隐瞒,点头道:“是,我也说不清从何时起,就让伍谦平进入自己的生活里,如今却没有那么容易摆脱了。我常觉得自己薄情多变,这令我对自己有几分厌弃。”
绫罗笑容暖旭,这笑颜给了明夷一些鼓舞:“你觉得我对石若山又算不算薄情呢?我也曾想与他白头偕老,如今即便听到他死讯,只有一声唏嘘,再无其它。你会不会觉得我更绝情冷血?”
明夷摇头:“你与石若山不同,你是看透了他的真面目,他先负了你。”
绫罗说道:“你与他何尝不是?”
明夷迟疑了下,想说的话噎了一下,还是说了:“何况,你对石若山的情感,原本便建立在以为他是个可托付终身的良人,而非奋不顾身的痴情。”
绫罗爽朗一笑:“每个女子初时恋慕一人时,如何能分清是衡量了身家前途,还是一心爱慕?你当时难道未考量过时之初的身手是否能帮你振兴帮派吗?以我来看,世事阴阳双面,相辅相成,并无生生割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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