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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一个月,苟君侯终于成功的掌握了织毛衣这项本事。
前面说过,苟君侯是个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的男人。更何况,还是欠了谭啸枫人情。
在经历过这一个月孜孜不倦的学习后,苟君侯终于有了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一床羊毛织的薄毯子。
“给你。”苟君侯一本正经的把毯子递到谭啸枫手上。
“给我,”谭啸枫抖开这折得方方正正的一叠羊毛,“这是什么?”
苟君侯眉头一皱:“你难道看不出来?”
谭啸枫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手上的东西:“难道是被子?”
苟君侯颔首:“不错。”
看看苟君侯,又看看手上的羊毛毯,谭啸枫属于女人的那一点儿害羞终于被唤醒,她莫名其妙的有点脸热,颇为不自在的问:“你……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苟君侯双手抱胸,神色冷淡说:“我苟君侯从不欠人东西,你上次赠我衣物,这是还你的。”
谭啸枫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冷水,心底十分尴尬,好在谭啸枫此人从小撒泼装疯演技一流,虽然会错了意自作多情了一把,可仍然不动声色的说:“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苟君侯十分正经的说。
“这……”
谭啸枫转念一想,一件是天天穿身上的,一个是夜夜盖身上的,好像……的确是没什么差别。
一向不怎么聪明的谭啸枫后知后觉的发现,她送苟君侯衣服好像的确不怎么合适啊。毕竟苟君侯现在送她一床被子,谭啸枫都自作多情了一把,她当初突然送衣服给苟君侯,他得怎么想啊。怪不得一脸不高兴,苟君侯肯定认为谭啸枫前脚要和他结拜,后脚就来和他勾勾搭搭了。
谭啸枫……谭啸枫她冤枉啊!
狗东西一天穿得破破烂烂的不是碍眼睛吗,况且……而且……再说了……苟君侯再怎么说也是她师父,徒弟给师父弄件衣服怎么啦?
都怪苟君侯……
谭啸枫眼神哀怨的盯着对方,个狗东西也不知道早点来找她学织毛衣,早学会了给自己织了,不就没这回事了吗?
苟君侯被谭啸枫盯得有点发毛,他眼神闪躲,犹豫了半天,说:“我……苟君侯绝不欠你人情,你送什么给我……我就还差不多的东西给你两不相欠!”
“是吗?”谭啸枫怀疑的问,她怎么觉得苟君侯一脸心虚的模样。
“是!”
好的,谭啸枫终于确认了,苟君侯心里有鬼。
难道他在毛毯里藏了什么毛刺,想整自己?
晚上,谭啸枫躺在床上把毛毯翻来覆去的找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嘶……那苟君侯今天怎么表现得那么奇怪呢?”谭啸枫喃喃自语,“我送衣服给他,他肯定误会了,不然不会摆了那么久的脸色。现在还要送我毯子,说什么两不相欠……这不像他啊?”
的确,在谭啸枫的认知中,苟君侯不高兴了肯定得报复回来啊。
虽然他前段时间发了疯,说什么喜欢自己。可要命之处也是这里了,因爱成仇好像非常符合苟君侯的人品啊!
谭啸枫的脑袋里完全是一团浆糊,苟君侯如此不合她想象的行为把她弄得十分混乱。
苟君侯是个坏人。
这是谭啸枫最初的认知。
苟君侯是个没有坏透的混蛋。
这是谭啸枫现在的认知。
不管怎么说,苟君侯绝不是个不计前嫌,儒雅善良的好人。
“而且还不怜香惜玉……”谭啸枫掰着手指开始历数苟君侯的罪状,“还不通情达理……还小心眼……记仇……烦人……讨厌……”
到了最后,苟君侯的行为动机没分析出来,缺点倒是被谭啸枫数出来一大堆。
“啊……”谭啸枫抱头哀嚎,“不对啊,我为什么要想这么多,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下定了决心,谭啸枫决定早睡早起,她抖开充当草席的被子,却突然犹豫了。
天气已经冷了起来,可是也没到烧炕盖皮草的份。草席呢,盖着的确不如意,扎人还不服帖,相比较之下,一床手工织就的羊毛毯子可要好多了。
虽说羊毛也扎人,可是凡事怕比较,和草席一比,羊毛毯不就成了最佳选择了吗?
谭啸枫的脑中又开始了天人交战。
可是那是苟君侯织的呀……这……这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一床被子吗?
那可是苟君侯织的……
他织的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谭啸枫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一把羊毛毯盖在自己身上就忍不住想到,苟君侯是怎么把这东西织出来的。她仿佛能看见苟君侯的的手一针一针的织毛线,他低垂的眼睫,他紧皱的眉头。
“啊——”
谭啸枫一脚把盖在身上的羊毛毯踹出去,脸红红的坐起来,给此事下了定论。
“苟君侯一定是在勾搭我!”
天气越来越冷,可是谭啸枫每天仍然有事情要做。
吸取了去年的经验,谭啸枫和苟君侯在夏天的时候扩建了房屋,弄出了一大间空房,用来练武射箭。
毕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功夫这件事不能懈怠,年年岁岁都要勤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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