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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身份曝光

鬼珠和薇拉同龄。

她是当年飞翔杂技团所有表演管理者的妹妹, 也曾经作为杂技团团长的助理, 而风光一时。

她也是管理者的一员，号令团中所有低人一等的表演者。她把乌莉娅的晚餐，半块风干的面包，扔到了河里，大笑。薇拉在当年立刻扑入冰凉的河中抢救, 最终导致大病不起。

分明是同龄人。鬼珠当年看着她的眼神, 就像在看踩在鞋底的垃圾。

但而今, 飞翔杂技团早在三年前暴露了地下黑帮的身份，被帝国警察一窝端掉。鬼珠会出现在这里, 也许是在被警方查出前就逃离了组织，几年来四处混迹, 讨了个助理打杂工作。

也许，是早已被捕狱中, 但近日被古德隆安排出狱。

过道狭窄。舞者们在薇拉面前一个个绕过。而薇拉仍然无知无觉, 怔怔看着鬼珠跟在一众舞者们后方，穿着破旧的衣衫, 大包小包拎着她们的行礼道具。瘦弱的身板，似乎马上就要被压倒了。

与此同时, 鬼珠也在望着她。

她们是同龄的女孩, 隔着舞者团对望。此刻两人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像是完全处于世界的两极。

鬼珠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她看着薇拉，跟着舞蹈团的步伐向前慢慢移动, 直到，她终于走到了薇拉面前。

她扬起了一抹最为恶毒的笑意。

鬼珠路过她，继续跟着舞者们向前走。擦肩而过时，她轻声开口，说了一个地点。

******

两分钟后。

薇拉只身一人，来到古堡二层的露台。

平坦空旷的露台上背身站着一个身型挺拓的男人，正是帝国中央警署总警司，古德隆。

她向他慢慢走过去。边走，甚至还能听到下层宴会不断传上来的人声喧闹，以及欢快悠扬的背影音乐。

宴会已经开始了。

感觉到她行进，古德隆总警司缓缓转过身来。他手中在把玩一条浅金色的四叶草手链。

“终于。”

古德隆打量着慢慢走来自己面前的女孩，他露出了无比深刻的笑容来。那五官仍然平静，眸子却按耐不住的释放出兴奋的冷光：“我们见面了。”

“刚刚那个舞者团的助理带话说您在这里等我。”薇拉看上去似乎有些困惑，好像及不明白总警司有什么话想和她说，也完全不认识那位助理：“您想说什么？请尽快讲。我要是消失得太久，哥哥又要怀疑我是去私奔了。”

古德隆几乎笑出了声，不明白这女孩为什么死到临头，还要挣扎。

他揉着手中的手链，微笑时，眼中是一种近乎亢奋的光闪：“薇拉？伊薇？还是……纸玫瑰？……你更喜欢我如何称呼你？”

“我一点也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薇拉也是礼貌地微笑着，目光看向男人手中的手链：“所以您是终于将我的手链找回来了？谢谢。有劳。可以还给我了。”

“就算你不肯解释这金叶片上刻的黑话，那么从看到鬼珠的那一刻起，你也应该心中有数了。她可是最清楚你四年前相貌的人……”总警司笑看着她，就像在哄叛逆期的小孩子，一字一字轻声道：“别装了。”

无论他说什么，薇拉都是那副“我真的不太能听懂您正在说些什么”的表情，以及一抹不失礼数的淡笑。

“我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纸玫瑰。”古德隆也任由她装下去，自说自话：“你当然还可以继续做你的薇拉大小姐，如此继续一辈子。我也可以今后不再把霍尔的旧敌放出来。”

听到“霍尔”这名字，女孩始终平静的面容似乎掀起一丝微弱的波澜。但很快被她隐藏下去，那浅淡的笑靥又变得坚不可摧：“‘再’这一字，是怎么解释？婴岛那伙人的车祸出逃，果然是您亲手设计的？”

可是古德隆已然精准抓住了她面容一瞬间的破绽，笑意加深：“你知道，除了婴岛，霍尔在西区还抓捕过多少罪犯？那些人无所谓下地狱，只想拉着他一起死？”

“答应我的要求。薇拉。你不会有任何损失。”

“否则，霍尔下地狱的瞬间，就会看到你已经在地狱里面等他了……”古德隆轻声细语，看着薇拉的表情，就仿佛泥沼中的鳄鱼正缓缓露出了全部的牙齿，会将她一口吞下。

他轻声慢慢道：“一个人的脸，可以假装。声音，可以假装。体态，可以假装。但她的血型……永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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