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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雅拿着笔的手顿住了，她有些难以置信地再度抬起头来，娟秀的眉毛向下移了几分似乎是在强调她的惊讶。

面前两人的表情很是有趣，一人说不出的紧张，手都要把鼻尖给磨没了，另外一人脸上却是写满了得意，似乎是特地跑来告诉她之前自己所说的都是真的。

自在公司见到方眉那一刻起，柳清雅的心中莫名其妙涌起了一股妒意和醋意混合在一起的怪异情绪，她方才还在问自己这样是否真的有必要，自己并非这么小气的人，莫非是太过珍惜涂枞闫了，以至于任何危险的信号都会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涂枞闫特地嘱咐自己要照顾方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那手还坏心眼地施加压力让她体验心痛的滋味。

她觉得着实有些可笑，不只是那两人迥然不同的表情，也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像自己会有的情绪。

她故作平静地扬起一个笑脸，平淡的表情堪称无懈可击，她很有礼貌地对着涂枞闫点头应道：“知道了涂总，照顾新人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现在要准备不久后的比赛，能麻烦您带着您的新人一起出去吗？”

很明显的逐客令，但是来的两个“客人”却没有要走的意向，她不得不再次提醒道：“涂总我想您也有事要忙吧，在我这儿交代新人的事会不会太费时间了，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涂枞闫没敢说话，他隐隐觉得和瑞斯分析得一模一样，自己还没开始进入正题，清雅就直接一肚子火气，听人把自己的来意误解得干干净净明明白白，他心里也莫名其妙有股气。

太生分了，这是他从柳清雅话里读出来的。

“方小……方秘书，你先回去吧。”涂枞闫想要留出个两人空间来，自己好好跟清雅谈谈。

但毕竟方眉不是省油的灯，能加油添醋火上浇油的时候，她绝

不会走得这么干脆，她站在涂枞闫身后看不出人脸上的喜怒，因而她借自己职业的东风强行留在这儿，涂枞闫也没有办法赶她走。

她故作为难模样，忐忑道：“可是我是涂总的贴身秘书，第一天上班就这么无故离岗不太好吧。瑞斯特助不在，我也该接起他的重任啊。”

方眉一通话说得涂枞闫不好拒绝，他寻求柳清雅的意见，只见人不屑地扫了两人一眼，用眼神指了指旁边的待客沙发，她说：“坐吧。”

两人入座，柳清雅心里不知道多不是滋味，她后悔把两人留下了，但这也不得不说方眉的说话技巧了当，一方面因公推辞，让涂枞闫难以拒绝。

另一方面她又刻意再“贴身秘书”这四个字上下功夫，特意加重语调为的就是在柳清雅这里疯狂暗示自己的身份，这个“贴身”最后会不会真的便贴身，谁也说不准，但是现在说这个话，就是在给柳清雅施压，为的就是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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