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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再说一遍。”一片黑暗中, 他的眼底猩红。

苏袅袅现在已经神思涣|散, 她自己都不记得说了多少遍爱他。顾言瞬很会, 磨人得要命, 但也温柔。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顾言瞬坐好拥住她, 苏袅袅整个人都在他的身上。他喝了酒，说话都轻轻的。“夫人，又有什么事？”

他的这只狐狸是狡猾的, 今天这般主动，定是有事情。

苏袅袅想要起来, 可下一瞬又被对好了拉回来。

“不要走。不要走。”软哑的呓|语，近乎听不见的音量，苏袅袅蹙着眉, 觉得今日的顾言瞬很是反常。

难道是因为他喝醉了？

“夫君，芸姑走了，府里的下人对我也不敬重。这诺大的京城，我就只有你了。”苏袅袅伸手揽他的脖颈，头微微扬起。

顾言瞬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 回应她的只有越发浓的呼|吸。

苏袅袅拉他的手去碰自己的脸，泪水触感冰凉。她带着哭腔, 特别可怜的说：“夫君, 我好想母亲，好想父亲，好想哥哥们，我想回家。”

她清醒得很, 却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顾言瞬听她哽咽的声音也真情实感，轻轻地拍她，像是安慰。

苏袅袅等了许久，顾言瞬将她重新摆了一下。

“不能让你回青州。”太危险了。

她的肩膀从后面被他抓着，“我整日在府里呆着，都快要闷得发霉了。”她知道顾言瞬不会同意让她回青州，她的目的也不是回青州。

一个多时辰后。

苏袅袅慢悠悠的收拾好，屋里点了一盏烛灯，她迷朦的眼里映着烛火，像是一朵晕开的小雏菊。

顾言瞬已经躺下了，他没有看流连在榻前的苏袅袅，阖眼只道：“明日出府扮作男装，别惹事情。”

“嗯，好。”苏袅袅大喜，小脸上全是粲然的笑意。

倏地，她突然俯身，在顾言瞬的侧脸上啄了一口，然后又很快离开。人都是喜欢折中的，她先提出一个高的要求，顾言瞬不会答应，后再提出一个低的要求，稍微一哄，顾言瞬就答应了。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问他：“夫君可有想吃的，明日我带回来。”

“城西，王氏枣泥糕。”

“好，记住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苏袅袅又重新叫了水，她洁白的后背靠在池壁上，上面有莹莹水珠，还有她自己看不见的两颗细小的红痣。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顾言瞬也有，她好像发现了一点。

苏袅袅确定顾言瞬是喜欢她的身体的，要不然不会一勾就到手，也不会来这么久。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什么都可以装。

装出醉情的，享受的，愉悦的，都可以。

翌日。

苏袅袅起了个大早，铜镜前，小香在给她装扮。

千雪手里拿着两件衣服掀帘进来，“这是男装，夫人换上吧。”

小香接过来，千雪退出去守在帘子外，换好男装，又束了男子的束发。

苏袅袅站起来照全身，衣服倒是合适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很娇小，她束了胸，但那柔柔弱弱的身姿确实不像个男子。再看长相，轻易就能看出来是女的。

顾言瞬吩咐过，不可被人看出来的。千雪将人拦了回去，让重新再弄一下。

苏袅袅仔细打量着镜中的脸，“画个胡子吧，再点些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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