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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见到宿抚这般心神不定的模样,眼中露出探究之意,宿抚却疲惫道:“承安不记得昨日醉酒后言语吗?”
他语调声色都似平常,但应承安不知道怎么听出一股卑躬屈膝味儿,他有些诧异,尽力回忆了一会儿,勉强记起来只言片语,不敢置信道:“子和当真倾慕我?”
宿抚张口答是。
他神色郑重,并非敷衍,唯独眼神躲闪片刻,才望向应承安。
应承安收起戏谑之心,沉吟了下,好似在甄别宿抚是出于真心实意,还是来引他自作多情,好以此嘲笑他。
但他只看到了宿抚眼中的专注,时间一久,便似深情。
“我身为旧朝归附之君,而非背逆之人,陛下不以礼相待,示之宽抚,反倒任性妄为,全不顾纷议,只求一己快活,我确实有所怀疑。”应承安镇定道,“不过情爱于君王终究是无稽之谈,我无心知晓,醉酒后一时失言,陛下也不必当真。”
亡国君站在床边,他昨夜醉得神志不清,也不记得更衣,大概出自宿抚手笔,身上只剩一件单衣,系带东扭西歪,亵裤也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肩头的伤半露出来,已经开始愈合,带着一点新肉的嫩色,痒得叫人心神不宁。
宿抚疲惫道:“承安高估我了。”
绮思既起,不可回转,世上无人有应承安的克制。
应承安补上了昨夜宿抚未能听清的后半句话:“但我不能应你。”
这才是理所应当,宿抚毫不意外,苦笑了一声:“确实……亡国奴辱,不共戴天之仇,承安或许还能与我做君臣,却不能再引为知己,更不能为有情人。”
他低声说:“是我咎由自取,我这便送承安出宫。”
32 几成力
应承安脸上并无骤得自由的喜悦,他站在床边凝视宿抚片刻,招手叫宫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床头,随手拎起被搭在屏风上的外袍披在身上,不咸不淡地说:“换在宫外也不过是监视闲居,无甚区别。”
披风上的外袍是宫人为今日朝会准备,是件形制规矩的龙纹朝服,浓墨绣金,既肃穆又不至刻板,然而宿抚罢朝,浪费了这精心准备,应承安穿来衣袖与腰带都不怎么合身,衣带一束平白多出股质弱风流味,所幸一身气质端肃,并不显得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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