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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青蓝这一声仿若一把无形的刀,一下子将苗有信周身静谧的空间割裂,顷刻间使他在周身形成的壁垒分崩离析。
“君青蓝!”
苗有信忽然开口,声音竟难以想象的晦涩暗沉:“我问你几句话,无论如何你要如实回答!”
君青蓝瞧着他,见他按在刀柄上的手指已泛出骨节的青白,便在心中狠狠叹了口气。
今天这案子最难过的场面终于到了。有些时候,她真的希望苗有信能蠢笨一些,哪怕私心重一些都是好的,可是他偏偏……
“你……问吧。”
她声音轻缓,仿若已失去了力度。
君青蓝的答案分明是苗有信想要的,然而在她话音落地,他却半晌不曾言语。君青蓝能从他眼底瞧见清晰的恐惧和挣扎。
但她并未说破。她深知如今的苗有信正在忍受着内心剧烈煎熬,这些事情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够左右。
但是……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将你从普宁寺地牢中救出来的是个女子?”
“是。”
“那日在平石山谷行刺永义伯世子的人也是女子?”
“那天你不是在场吗?”姜羽凡安排好了锦衣卫众人,笑嘻嘻凑过来说了一句。
“你闭嘴!”
不成想,他话音才落了地,却被苗有信和君青蓝两个人同时呵斥。眼看着两张面孔铁青,两人的眼珠子一个比一个瞪得大,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姜羽凡被吓了一跳,瞬间便将所有的话都给咽回了肚子里去。
“所以……”苗有信声音讷讷,连目光也变得恍惚凄然:“果真……都是女子,同一个女子?!”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询问,实际上语气却是下沉的,俨然早已将答案了然于胸。
君青蓝便只静静瞧着他,并不曾真正去回答他的问题。
那一头,苗有信再度开了口:“永义伯世子祭奠亡妻原本极其隐秘,她却能提前知晓。普宁寺石牢守护严密,她不但能知晓其确切位置,还能轻轻松松将你带离,足见,她在此案中的角色至关重要。为何……。”
苗有信陡然抬头,瞧向君青蓝一瞬不瞬:“为何,她要如此?”
苗有信那人长的端方肃然,素来不苟言笑。实际上并非他刻意端着架子,只是他性格使然,即便他内心欢喜时,也不过浅浅勾着唇角。在他脸上,你实在瞧不出什么表情变化。
然而如今,他却满面的怆然,眼底的痛苦即便是粗枝大叶的姜羽凡也能一眼瞧的清清楚楚。
姜羽凡俨然被此刻的苗有信给吓着了。若说方才是因为被人呵斥而心生不快噤了声,这会子便是真的不敢再出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这个意思,似乎他们两个都知道,却独独他不知道。这滋味实在有点……不好受呢!
“或许事实并非如此。”君青蓝终究是瞧的有些不忍,徐徐开口宽慰:“一切都是你我的猜测,至今为止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是么?”
“那日在平石山中,观那女子身手惯是狠辣厉害,便是我与姜小爷怕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凭什么她一瞧见我们,立刻就放弃了攻击?那时,她明明占了上风!”
君青蓝紧紧抿着唇畔。苗有信对于这些问题的答案比谁都清楚,就是因为太过清楚,所以他才会痛苦。
“你以身涉险,已然窥视出孕妇失踪案的秘密。如你这般的危险人物,即便没有被立刻杀了灭口,也很该被关入石牢中直到贡献出合适的紫河车。怎么可能才关进去不足一日,便给放了出去?”
君青蓝半垂了眼眸不去看他,这些问题……她无法回答。
“此前种种足以证明,那女子不但与你我相熟,而且……关系匪浅。”
“苗大哥。”
苗有信的声音渐渐空洞,已听不出半分喜怒哀乐,仿若缥缈虚空里,毫无实质的一缕游丝。君青蓝蓦然抬首,她觉得如果再不说些什么,苗有信这一生怕是要就此彻底毁了。
“你说的一切终究只是猜测,猜测并不能够当作事实,更不可将人定罪。至今为止,无论你我都不曾掌握关于那女子任何的犯罪证据,故而方才在公堂上我也并未提及她的事情。在此案中,她并非至关重要的人物,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这事情就此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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