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被坑三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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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被坑(三合一)

次日, 柳舒桐带沈在歌一行人到许熠家中拜访。

许熠家里只有年迈的爷爷奶奶, 他下落不明后,俩老的魂就被抽了, 他奶奶更是难忍噩耗,卧病在床。胡文宣可怜二老遭遇, 早前往他家来过两次,本想接他们进城安享晚年, 但老人不肯, 说是万一许熠回来,寻不着家人。

因而老人和柳舒桐也算相熟。

柳舒桐告知他们来意,许奶奶不住地抹眼泪:“我们家许熠是最乖巧不过的孩子, 他孝顺, 心疼我们,那天是为了帮他爷爷劈柴才去的翠微山,求求你们一定帮我们找到他,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沈在歌点了点头。

手握重剑,不就是为了保护这些手无寸铁之人的吗?

许老照她的吩咐找来许熠的旧衣。

衣服一捧上来,屋子里几个大老爷们儿就面面相觑了一眼。

徐震率先退后了一步:“允和功夫不好,我要保护她。”

沈在歌目光落在梅千曲身上,他挠了挠后脑勺:“我去找焦州的地痞流氓散布消息, 毕竟这一套我比你们熟。”

甚是有道理。

柳舒桐拒绝得很干脆:“你知道的,我有洁癖,从不穿别人的衣服。”

等谢允川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的时候, 一切都来不及了。

沈在歌眼疾手快,在他溜走之前点住他的穴道,他犹如木雕泥塑,愣头巴脑地站在原地。

沈在歌安慰他:“别怕,你躺在床上装尸体就行,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不要啊,你这是拿老子的性命当儿戏。谢世子无声地呐喊。

沈在歌利落地扒了谢允川的外衫,把许熠的衣服胡乱给他套上,谢允和备有朱砂,往他脸上一通涂抹,抹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保证他亲娘见了也认不出来。

沈在歌很满意,把他扛起来扔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谢允川能怎么办?沈在歌坑他已成自然,他早就该习惯了,于是干脆闭上眼睛,做一具尽忠职守的尸体。

徐震和谢允和换了装束,潜伏在院子里,佯做前来看诊的大夫和小厮,梅千曲按沈在歌的吩咐,找当地的地痞流氓套交情,散布消息。

诸人各行其是,柳舒桐问:“那我们呢?”

沈在歌想了想:“我们先去焦州城里看场戏,再逛会儿街,吃了晚饭再回来。”

谢允川虽然动不了,但是能听见啊!此时他听到沈在歌要抛弃他而去,顿时吓得冷汗直流。

落拓不羁如柳舒桐也察觉到不妥:“但是赤霞门的人随时可能会来。留世子一人在这里是不是太危险?”

“不怕!”

“宝贝儿,你不能把你想改嫁的内心表现得这么明显。”柳舒桐促狭地说。

“柳舒桐,你会白日行凶吗?”沈在歌不理会他的揶揄,反问道。

柳舒桐摇头:“我又不傻。”

“你都不会做的傻事,赤霞门会做?”沈在歌说:“况且哪有这么快?就算赤霞门已经得知消息,商量对策还要时间呢。像他们这种大组织,内部党争严重,等他们吵出结果,最早也得到天黑去了。咱们留在这里,反而惹眼。”

她拖着柳舒桐就走:“走吧。”

虽然她说得很有道理,但柳舒桐总觉得把谢允川一个人放在这里,沈在歌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一点。但他没有反抗的人权,沈在歌拽着他就走。

出门之前,他十分同情地瞥了眼床上瞪着死鱼眼珠子的谢允川。

出了门,沈在歌往屋后一转,拖着柳舒桐去到后山。

“不是去逛街吗?”柳舒桐问。

沈在歌拖着他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居高临下密切注视着许家小院的动静,一改平时嬉笑,神情十分专注。

柳舒桐说:“你干嘛突然这么严肃?”

沈在歌说:“废话,这可是赤霞门啊,一门妖道,如果他们脑子不对劲,剑走偏锋,谢允川会很危险。”

柳舒桐别有深意地笑:“咦,你很关心你夫君嘛。”

“不是。”

“不是?”

“是前夫了。”

柳舒桐嘿然改口:“咦~你很关心你前夫嘛。”

沈在歌谦虚:“对啊,要是他死了我还真不习惯啊。胡文宣是个弱质书生,你置喙花拳绣腿,褚郁……不提也罢。一个能打的没有,哪像谢允川,挨打受骂,任劳任怨,毫无怨言……”

柳舒桐:“……”

“既然他这么好,那怎么成前夫了?”

气氛冷场了,沈在歌扯着他在巨石后趴下:“不说这些了,赶紧盯着。”

柳舒桐嫌弃地说:“你把外袍脱给我,这里脏。”

沈在歌嫌弃极了,但她知道柳舒桐的洁癖,也不再说什么,大咧咧把外袍一脱甩给他。柳舒桐把衣服铺在地上,这才趴下。

两人在巨石后蹲了半天,许家来来往往不少人来过。附近的村民陆陆续续听说谢允川回来的事情,有些家中丢了人的,过来打探山中的情形,问他失踪之后都经历了什么;有些是单纯来看热闹的亲友邻居。许家二老照沈在歌教的话,以许熠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不能见人为由将人都打发了去。

入暮时分,热闹褪去。

许家点起灯火,柳舒桐开始打瞌睡。

沈在歌突然说:“有人来了。”

柳舒桐顿时站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家小院。不一会儿,果然有人接近。来的是两个黑衣人,摸摸索索往许家小院靠近。

沈在歌说:“鱼儿果然上钩了。”

“抓住他们?”

眼看二人快接近许家小院,沈在歌摸着腰上的鞭子,和柳舒桐立刻飞身上前。

谢允川在榻上躺了半天,听到外面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沈在歌和柳舒桐都没回来。他心里又凉又气又酸,妈的,也不知道死乞白赖跟来自取什么辱。

这货心里眼里压根就没他的立锥之地。

他在这里冲锋陷阵,命交到老天爷手上,她却和故友相会。

气到最后,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她和柳舒桐跑了生气,还是因为撇下他而生气。

两个黑衣人过来,不疑有他,压根没把许家的院墙放在眼里,径直翻了进去。

这俩人手脚利落,功夫很好,徐震和谢允和在偏房碾药,竟丝毫没有察觉。

他俩摸进谢允川的卧房,进门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允川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他虽然不能动,但听力很好,在他们距离他只有两步之遥时,他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大门“嘭”一声被踢开,沈在歌往门口一站,笑道:“二位从何而来?为何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两人见状,知道上了当,立刻转身要跑。

柳舒桐抓住一个,不禁皱了皱眉——这人的胳膊很特别,又冷又硬,仿佛不是人的身体,而是铁铸的。

沈在歌去追跑开的另一个,一交手,她也发现问题了。这个人肢体很僵硬,面对她的攻击,疯了似的冲过来,他空有余勇,拼命迎向她。

沈在歌把人捉住,这才发觉他浑身冰冷,肢体非常僵硬,面色苍白如纸。

被制伏在地,他仍口中不停呜咽,仿佛一只受伤的狮子,发出呜呜声恐吓敌人。

沈在歌照着他脑袋就是一记爆栗:“老实点。”

指节都敲疼了。

她推着人回到许家小院,那人被柳舒桐摁在地上,徐震围在旁边把脉。

“这人身上怎么这么冷?”沈在歌问。

徐震趴在他胸口停了一阵:“不仅如此,他的心跳和脉搏也不正常,非常快。可能是受了什么药物刺激。”

沈在歌用手一摸那人胸膛,果然心跳也很快。

旁边谢允和说:“他们好古怪……是不是山里真的有……鬼,所以他们才神志失常?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沈在歌也累得不轻,她说:“也好。”

那两人还在反抗,几人推推搡搡押着他们出了许家小院。许家二老也由梅千曲送往胡文宣事先准备的别院暂居。

等回到焦州书院,已经是很晚。

天要下雪了,胡文宣还在焦急不安地等着。见他们回来,忙上前:“你们没事吧?”

沈在歌说:“没事,抓了两条鱼。徐震说他们受了药物刺激,等晚些时候药效退了再审,看能不能审出什么东西。”

她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把人往地牢一关,就什么都不想管,倒头睡了。

谢允和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晚饭不吃,连澡也不想洗了,往床上一倒,蒙头大睡。

徐震和梅千曲两人守在地牢门口看押俩囚犯。

他们被捆成粽子,抖动如没毛的鹌鹑,但神色一直是戒备、充满怒意的,最令人瞠目的是他们一言不发,除了嗓子里时不时传出威胁的呜咽声,其余丁点声音也没发出,更别说交流。

睡到半夜,徐震觉得起了夜风,想要去抱床被子出来。突然,他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血?大半夜哪来的血?他看了一眼地牢,两囚犯还在睡。

他们守在门口,应当没人进得来。

徐震举着蜡烛靠近牢门,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光滑的地牢地板上,淌了好大一滩血。

徐震有一瞬间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凉透——要是他俩死于非命,再要找到赤霞门的蛛丝马迹就难于登天了。

他几乎是扑到地牢内,喊:“怎么回事?”

梅千曲也睁开眼睛:“怎……”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他也惊了:“这是怎么回事?”

印象中,他们没受伤啊,关进地牢的时候也搜了身,他们没携带任何武器和毒药。

徐震探了探两人的气息,一人已经气绝而亡,剩下一个气若游丝。他忙动手点住那人的几处大穴,喊道:“快去叫沈将军!”

梅千曲转身就去找沈在歌。

沈在歌匆匆赶到地牢,其余诸人闻讯,也纷纷起床,跟了过来。

“怎么样了?”沈在歌半蹲在尸首旁边。

徐震把尸体的外衣剥开,露出乌青的胸膛,他身上的血管猝然崩裂,血涸而死。剩下那个幸亏止血及时,徐震处理伤口后,流血之势这才缓了缓,堪堪留下一命。

“他们可能服了龙舌蓼。服用龙舌蓼之后人就会力大无穷,疯癫如野兽。”徐震缓缓说道。

沈在歌略松了口气:“那他怎么会爆筋而亡?”

“因为那东西是不可食用的,人服用之后血液涌动,筋脉根本承受不了”徐震的神情很凝重:“所以他们服用的龙舌蓼是经过炼化的,让它可以为人所用,但或许是他们并未把它炼化到可以完全为人体所接受的程度,所以他才会爆筋而亡……”

余下那人醒了,因流血虢夺,脸色显现出异于常人的苍白。他平静又冷淡地扫了一眼同伴,口中念念叨叨说了句什么。

此时他也不像刚才那么激动,身上褪去那股野兽一样的蛮劲,总算像个人了。

沈在歌侧目看向他:“你说什么?”

那人冷静不屑地瞥了眼沈在歌,神情中的鄙薄必现无疑,他轻哼了声就别过头,仿若不闻有人在同他说话。

沈在歌都快逗乐了:“你同伴都死了,你不害怕吗?”

“以我残躯,拜圣为徒,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他追随天师而去,我有何惧?”

沈在歌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向我:“赤霞门究竟在翠微山搞什么鬼?”

这人喃喃:“以我残躯,拜圣为徒。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今日我中了你们的阴谋诡计,你们要杀便杀,要刮就刮,但别想从我口中掏出半点关于圣教的事情。”

沈在歌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这里有上百种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我一样一样让你尝尝滋味。”

“以我残躯,拜圣为徒。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能追随伟大的、光明的、崇高的至圣天师,刑罚又如何?”

“什么狗屁圣教,狗屁至圣天师,你赶紧给老子交代……不然要你好看!”梅千曲把袖子往上一挽,露出胳膊上硕大的刺青,企图恐吓之人。

他只是轻蔑地扫了一眼,又转过头继续念叨他的至圣天师。

沈在歌怒得睚眦尽裂,一挥手,示意梅千曲和徐震可劲地折腾他。

梅千曲又打又骂,打了又骂,骂了又打,徐震痒痒粉、笑笑粉不要钱一样往他身上洒。他痛得笑得痒得嗷嗷嗷呜呜呜咿咿呀呀乱叫了半夜,愣是没交代半个字。

俩人都折腾累了,还是撬不开他的嘴。这人的嘴就跟浇铸了铁汁似的,焊死了。

谢允和气不过都冲过去捶了他两拳,他咬牙闷哼了声,又念叨了几句圣教洗脑口号,跟没事人一样。

沈在歌不禁暗探,这赤霞门究竟是怎么个存在?训练出来的人牙口咬得这么紧,比他们练兵还厉害。

谢允和打累了,额前的发湿漉漉地耷拉在额角。她屁颠屁颠地跑向沈在歌,叹口气,说:“嫂子,他还是不肯交代。要不然喊我哥来嘛,他损招多。说不定有办法让他开口。”

沈在歌想,谢允川路子野,说不定真有办法。于是让柳舒桐去喊谢允川过来,不多时柳舒桐就回来了,谢允川自然不在屋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想起谢允川还在许家小院。

沈在歌惊出一身冷汗,要是赤霞门的人发现他们派出的人还没回去,杀回许家……她不敢细想,立马找了马疾驰回许家。

其余诸人反应过来,跟着追了过去。

沈在歌慌得连件外衣都来不及穿,就上了马,此时冷风如刀,扫在脸上,她才感觉周身冷得可怕。手握缰绳时不由加大力度。

众人感觉沈在歌浑身泛冷气,连句安慰的话都不敢说,都默默跟在她身后。

到了许家小院门口,沈在歌不等马停下,就翻身下马,也幸亏她动作足够迅捷利落,她这才没有摔倒。

她像是一阵风,刮进屋内,直奔床前一看,心口瞬间全凉了。

——谢允川已经不在床上。

徐震和谢允和随后进来,谢允和看到空荡荡的床,差点惊呼出声。

“沈将军……”徐震上前问道。

沈在歌站在床前,愣了片刻,那瞬间她脑子里一片空洞地苍白,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浑身都在颤抖,不好的预感像是潮水,铺天盖地卷来。她被风浪颠得狠狠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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