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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神功

鸟烤熟了, 谢允川撕下最嫩的一块鸟腿肉, 呼呼吹了两口气：“张嘴。”

沈在歌张开嘴，叼住鸟肉。山里打的野味儿, 没什么佐料，只涂了些粗盐, 腥味儿略重，她不大喜欢这种味道。可是谢允川偏着头笑嘻嘻地问她：“好吃吗？”

袅袅轻烟之中, 沈在歌的眸子清亮无比。沈在歌慢慢地嚼着鱼肉, 竟也品出了些许香味。

她点点头。

沈在歌坐在一根斜倒的枯木上，和谢允川并肩而坐，头倚靠在他肩头。谢允川手里捧着香脆的鸟儿, 把骨头剔了, 一块一块地喂她。沈在歌一点一点的吃，神情轻松又满足。

谢允川看她微眯着眼睛的小神情，心如春雪融化，柔软、温暖。

才吃了大半只鸟，沈在歌就说：“我饱了。”

谢允川顺手接过她手里剩下的肉，胡乱地嚼了几口。

吃完他把残余的骨头和柴火收拾了一下，指尖一不留神被树枝额倒刺划出血。小伤，没事，他甩了甩手指。

沈在歌偏着头问他：“怎么了？”

“没事。”他在衣袍上随意揩了揩血渍。

沈在歌握住谢允川的手腕, 将他指尖放进口中，温暖的触感在他指尖儿蔓延开。沈在歌柔软细嫩的舌尖舔过他的伤口，吮干血渍。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谢允川的指头游过全身的奇经八脉, 以一种很快的速度抵达身躯的每个毛孔。他身子一颤。

沈在歌感觉到了，舌尖动作一顿，又原路返回，来来去去，去去回回。

谢允川感到难以呼吸，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慢慢偏过头，撩起眼皮瞧她的脸，神情辨不出喜怒。他把手缩了回来，指尖护在沈在歌后脑勺，倾身凑了过去。沈在歌慢慢侧过脸，微微抬起下巴，望着谢允川。他冰凉的唇覆了过来，舌尖在她柔嫩香软的唇瓣一扫而过。

沈在歌吸进胸腔的那股气缓缓渡出，胸口随之起伏。

渐渐的，谢允川唇舌越发不安分。他的唇是冰冰凉凉的，靠得这么久，亲得那么缠绵，让沈在歌浑身发热。冷与热交织在一起，十分难熬。莫名难熬，心中怦然跳动，慌乱之中别目向他投去一瞥。纤长浓密的眼睫滑过谢允川的脸颊。

谢允川轻舒了口气，宽大的手抹了把她的眼睛：“专心点儿。”

手掌宽大，温和细腻。

*

从山上回去，已是很晚了，谢容山有事喊了谢允川去他书房。

沈在歌闲来无聊，到书房找了几册画本，打算睡前看着消磨时间，顺便等谢允川回来。

她翻啊翻，找啊找，在书房的桌底摸出老高一摞黑线画本。借着灯光，她粗粗看了两眼，全是画，不错，合心意了。

她拎着一摞画本哼哧哼哧地回房，到屋里打开，细细一观摩，觉得这画本真是有意思，主角就一男一女两个人，站着坐着躺着各种姿势抱在一起，边缘又没个注释什么的，她看也看不懂，还以为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武功招式。她觉得有趣，便学着画册里的模样摆起招式。

什么都好，就是这招式架得有点腿疼。

谢允川在书房被谢容山教育了半晌，好不容易脱身回来，刚进房门，就看到沈在歌姿势古怪地两条腿架在床架上，姿势极度扭曲。

“你干什么呢？”谢允川走过去，从上往下看着她的脸，嗤笑出声。

沈在歌一边看画本，一边调整自己的姿势：“快快快，帮我托着点儿腿。”

“干什么？”谢允川坐在床沿，一只手托着她的双腿，另一只手俯身拍了拍她的脸，冰凉的掌心沿着她细嫩的脸颊下滑到锁骨处，轻轻揉了揉。

“不对不对，你要站着，面对我。”沈在歌指挥道。

“站着？面对你？”谢允川老脸一红，慌忙扔了她的双腿：“你……你你你……耍流氓！”

沈在歌撑起身子，刷的一下爬了起来，把画本往他身上一扔：“你从哪里找回来的武功招式，太难练了，练得我都快肢体扭曲了。”

沈在歌嘟嘟囔囔抱怨道。

谢允川接过来一看，吓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这竟然是当初李孟然和齐有为给他找的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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