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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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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岁被颂歌堂的丫鬟们围得团团转，像众星捧月一般满脸骄傲。一个小丫鬟跟在橘岁旁边，若是一条狗都能瞧见她身后的尾巴落在地面上“啪啪”作响。“橘岁姐姐，听说郡主来年开春就要和大皇子成亲了，王妃的意思是让你跟随陪嫁。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橘岁穿的十分娇艳，头戴的银饰十分精巧，价格不菲。立小梨虽对这些古人的银器首饰了解不多，但却明白一个下人的身份是不能带这样显赫的饰品的。

似瞧见旁处有一双目光注视着自己，橘岁顺着寻到了不远处的立小梨。便领着一群人阔步走到立小梨的面前，她笑得肆意：“郡主喜欢又有何用，到底是下人房出来的身份卑贱登不上台面。王妃才会挑选我来做郡主的陪嫁，而不是你。”

立小梨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橘岁说得身份卑贱的人是自己后，才不服气的顶回去：“郡主常说人皆是面由心生，我从橘岁姐姐这副模样就能瞧得出来，您这心啊，是柠檬做的。”

橘岁脸顺间黑了下去，另一个小丫头没什么脸色好奇的问了句：“为什么是柠檬啊？”

“瞧见谁都酸呗。”立小梨嗤之以鼻道。

几个小丫头互相看了一眼低头窃笑了起来，那橘岁的脸色由红便紫又变黑，像打翻了的颜料桶一样好看。她先前是跟着老嬷嬷侍奉王妃的，来到这个颂歌堂后也是众丫鬟之首，所有人都要听她安排，除了郡主就是她最大。

可这些自眼前这个立小梨来到之后，便被打破了局面。如今这小蹄子还敢当众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难堪，橘岁怎能善罢甘休，再想起方才堂内传来郡主驱赶立小梨的声音，心中明白定是这妮子惹郡主不快了，此时不教训她更待何时？

于是橘岁上前一步扬起手来，狠狠地甩了立小梨一个耳光。

立小梨眼瞬间瞪得老大，捂着瞬间肿起来的左脸，眼前是得意洋洋的橘岁，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立小梨哪里受过这种气，瞬间怒从心起恶从胆生。张牙舞爪的跟橘岁扭打到了一起，两个女人的打架无非就是抓头发、咬胳膊、扯衣裳之类的。

这小梨不顾什么仪态庄重，直接上手把橘岁的头发抓的稀巴烂，那明晃晃的银钗也七零八落的扔在了地上。一群小丫头嗷嗷乱叫着，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拉架，最后在院门口站着一位青衣公子，怒喝住了这两个打的难舍难分的丫鬟。

“你们这样成何体统！”锦天佑背手而立，疾言厉色，吓得橘岁赶紧从地上站起来。

她身上的衣裳被立小梨扯得乱七八糟，里衬还被拽出来半拉，低头一瞧脸瞬间红如柿子，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跪在锦天佑面前哭喊着没脸见人了，不如去死之类的话。

而立小梨却咬着嘴唇，站在橘岁的旁边一身傲骨。

锦天佑被橘岁哭得心烦，瞧见立小梨这副惹得一身剐的模样，却也心生好奇：“你没话对本世子说么？”

“刚刚是她先动的手，颂歌堂这些个人都瞧得真切，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没什么好说的。”立小梨别过头去，不同锦天佑对视。

锦天佑其实是有心想听她辩白的，谁知这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他觉得自己需要让这小丫头知道，世子爷也是有脾气的。于是他一甩宽袖，怒哼道：“橘岁乃是先前跟在母妃面前侍奉的，本世子见到也要称一声姐姐，哪怕是跟你动了手，也是你出了错的缘故。你竟敢以下犯上，还不给本世子跪下认错！”

橘岁立马千呼万岁说着世子爷英明。

立小梨气的脸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事有黑有白，同身份无关。难道当下人时间比我久，做错了事也是对的吗？凭什么！”

另一个赶着拍世子爷马屁的丫鬟立马跟在后面推了立小梨一下，嘴里嚷嚷道：“放肆！你竟敢这样同世子爷说话！就是把你再打几十大板都不为过！”

橘岁从地上抬起头来，泪水都变成了阴狠的陪衬：“小梨姑娘好大的心气儿，连世子爷都不放在眼里。恐怕在这贤王府里，只有郡主能说的你一二了。”

锦天佑本就记着那日立小梨背弃昔日对自己的承诺，跟随姐姐离去的绝情，今日再听橘岁一挑拨，顿时又火上心头：“既然如此，那就将这位自命不凡的小梨姑娘带到本世子的留杍居，本世子要代长姐好好管教管教！”

“不牢贤弟费心。”锦天歌慢悠悠的从房内撩开门帘走出来，她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总觉得不过是下人之间的打闹无需多管，谁知竟让弟弟插进手来。“今日颂歌堂的婢女不顾仪态，当众打闹。二人皆有过错，罚俸一月。”

锦天歌瞧见立小梨肿起来的左脸，叹了口气：“橘岁搬弄是非，送去母妃哪里。”

“郡主！”橘岁哇的又哭了出来，“奴婢侍奉了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是她先出言不逊。奴婢一时气不过才教训了一下，您不能赶奴婢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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