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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桓微不紧不慢道:“我也是多方探听到叶炀钰不在寒川,才敢修书一封给大嫂。想来这一次,若不是大嫂在一旁说话,定不能如此顺利地拿下这蘅琨酒家。”
流风忍不住说:“主子,其实你刚要来坤京的时候,大少爷就已经明说把蘅琨酒家交给你来打理了,就算没有大少奶奶,你也是可以直接要回来的。”
她笑着摇了摇头,低头玩着手中玉佩的穗子:“我终究不是他的亲妹妹,也不是叶家长房的正经主子,说到底,叶炀钰才是。人家说交给我打理,并不代表叶炀钰这个正牌主子就不能随时要回去。”
流风又辩驳道:“可是主子,你现在已经是叶家长房的二小姐了,怎么还能说自己不是正牌主子呢?这要是说出去,叶家也没脸啊!”
叶桓微笑看着他说:“流风,我原来是什么人?你别忘了,我原是四房的独女,父亲不过是一个穷举子,母亲也是早早就病故了,无财无权,本来就没什么地位。”
“我能到长房来,只因为我的母亲和长房老爷的妾是姐妹,长房老夫人怜惜我,才让我过继到了长房妾夫人膝下。若真要谈资论辈,我既然过继给了一个妾,那自然也是奴婢。”她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习以为常。
“如今大哥待我真如亲妹妹一般,又肯给我一个差事,都已经算是给足了体面。难道我一个名分上的奴婢,还敢充主子顶嘴不成?”说到这里,她虽面不改色,言语中却含着冷意。
见流风低头沉默、不知如何说起,凛风便又拉了拉叶桓微的袖子,笑着说:“姐姐别灰心,名分算什么?你的才气和能力,比他们都胜一筹呢!”
叶桓微抬起头来,看见凛风一张笑脸,也不好再说这些,便笑着把话锋一转:“你们明天跟我去,可要拿出主子的款兄长来信上可是说,从今以后,酒家我管,客栈她管,再不更改了。”
凛风点了点头,欣喜道:“这下可好,估计又能把大小姐气个半死!对了,姐姐,这么好的事儿,咱们是不是弄个双喜临门把寒姐姐接回来,一起庆祝庆祝?”
流风也附和道:“是啊主子,寒风也还没过文家的门,在那儿住着,终究是不妥啊。”
叶桓微摆了摆手说:“这件事你们不必再提。我叫她到文家去,一是为了保护她,二是也有事情要交派她做。等事情完了,她自然就回来了。”
月光渐渐被乌云遮蔽,少了清冷的月辉,湖上的画舫内,也渐渐没了赏月的情趣。
韩和画舫上诸位文臣雅士告别之后,已有三分醉意。岂知下船上岸,却不见自家马车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坐自家小舅子的马车来的,哪里有自己的马车呢?
想找随行的小厮来问,却发现自己当时是一时因为政事出气,上了小舅子的马车,却把小厮撇下了。大概他们也想着:反正是跟着良娣的亲弟弟出来,肯定不会出什么差错!这才没追上来的。
此时虽已仲春,但毕竟下夜,风寒依旧。一阵江风,把韩吹得稍稍清醒了些:气也出了,牢骚也发了,酒也喝了。不管再怎么厌恶自己那个府邸,总还是得回去的。于是兀自凭着记忆,慢慢往回走。
离开江沿,走进东市牌坊。沿着外街一路走着,便看见只有几家商铺还是灯火通明左不过是一些勾栏瓦舍之类。若要说这个点还开着的正经商铺,就只有大酒楼和医馆了。因此,街道上也很是萧条。
他一路走着,一路侧着脸看街边的商铺。突然,他猛地被人撞了一下,踉跄着退了两步。扭头正眼一看:却是一个小乞丐,与他这一撞,此刻正倒在地上“哎哟”起来。
韩看这小乞丐年龄也不大,衣衫褴褛,十分瘦小,不由得也生了怜悯之心,站定问道:“你没事吧?走路应该看着点,这大晚上的,撞到车马可怎么好。”
小乞丐慌慌张张地小声应了一句“哦”,便爬起来,快步朝前走去,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韩摇了摇头,随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一拂腰间,空空如也钱袋子!
他完全清醒了,转头一看:小乞丐一瘸一拐地跑着,跑得很慢,看来是腿脚有伤。他不费吹灰之力,迈着阔步追上了那个小乞丐:“站住!”
他一手提住小乞丐的后领子,厉声道:“把钱袋还我!”
小乞丐被吓了一跳,腿都软了,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打我!我马上还你!”说着,他从怀里掏出钱袋,伸出两只颤抖的手捧过头顶。
韩仍未松开他的领子,一手抄过钱袋,语气不变:“这坤京正是因为你们这些盗贼之流,才有那么多案子要破!走,跟我去府衙!”
小乞丐听了,连忙乞求:“贵人,我错了!我……我是第一次偷东西,是我师父说,我,我今晚偷不到钱,就没饭吃!我错了,你不要抓我去见官,求你了……”他一边说着,还抱住了韩的腿,呜呜哭了起来。
那小乞丐一边抽泣一边说:“我不是真心想偷东西的,是因为师父说,不偷东西,他就把我们的腿打断,扔到街上,去做真乞丐!贵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韩听他声音软软的,年龄应该不大,也知道贼窝里坏的向来是头头。这么小的孩子,只怕也是出于无奈才上街乞讨。韩低头一看,不由得皱了眉:小乞丐穿的是草鞋,一只鞋的底子已经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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