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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母子
山洋洋给秦文昊发来了一条消息，是张照片，照片上是三条内裤。
秦文昊看了眼，没回。
山洋洋说：【我把你的房间又整理了一遍，在你床底下发现了三条内裤，我都服了。】
秦文昊笑了声，回：【你现在在我那？】
山洋洋：【嗯，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我给你做饭。】
秦文昊道：【不知道。】
山洋洋：【好吧，顺便跟你说一声……】
山洋洋发来了一条么么哒的语音，秦文昊没敢打开，把语音转化文字。
白红霞看着秦文昊，问：“谈女朋友了？”
秦文昊回着么么哒，说：“没有。”
山洋洋：【你哥真丑，跟抽大烟似得。】
秦文昊：【是的。】
山洋洋：【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你要钱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因为我，你被他抓到把柄了？】
不是因为山洋洋，但也没什么差别。秦文昊道：【是。】
山洋洋那边沉默了很久，发来一条：【那我们分手吧。】
秦文昊：“……”
白红霞发出轻微的抽泣声。秦文昊抬头，看到白红霞在哭，因为脖子上套着脖套不能动，看上去有点滑稽。平日精心打扮的脸此时也苍白的可怕，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堆，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秦文昊放下手机，抽了张纸给白红霞。
白红霞擦了擦眼泪，小声道：“你看你小姨睡了没。”
这时候白红霞还在顾及面子，秦文昊简直无语。他回头看了眼，小姨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他道：“睡了。”
白红霞：“唔……哇……呜呜……”
秦文昊：“……”
白红霞压着声音哭了很久，秦文昊一边给她擦眼泪，她还一边问秦文昊：“你小姨醒了么？”
秦文昊道：“你不是不知道小姨，醒着的时候比谁都精，睡着了地震都叫不醒。”
白红霞又哭又笑，把秦文昊的手按下去，说：“妈委屈你了。”
“这是什么话。”秦文昊道：“我不是说过么……”
白红霞：“说什么？”
“股票投错了还能再投，投胎投错了没法回去。”秦文昊道：“只能认命。”
白红霞问：“你怨我。”
“肯定的。”秦文昊道：“我死也忘不了你把我撇下把那两个傻逼救上岸的事情。”
白红霞：“……”
秦文昊问：“喝水么？”
白红霞道：“不喝。”
秦文昊道：“我开玩笑的，早忘了。”
白红霞：“我渴了。”
秦文昊站起来，给白红霞喂水。
白红霞道：“够了。”
秦文昊坐回去，盖上水杯盖，说：“等你好了，把遗嘱作废。”
白红霞打量着秦文昊，问：“你就是为了这个么？”
“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秦文昊咬了咬牙，道：“在他那受到打击到我这来发泄，多少次了，他骂你你回手给我一巴掌，我都莫名其妙。”
白红霞问：“你在跟我算账么？”
“那能算清么。”秦文昊道：“给我的零花钱加起来都够买隋唐粮仓的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钱多！够整个大唐人民吃三年！懂了么？”秦文昊不耐烦道。
白红霞：“你就这样跟妈妈讲话的么。”
“……”秦文昊叹了口气，给白红霞擦了下嘴角的水，说：“睡吧，妈，有事叫我。”
“嗯。”白红霞叹了口气，道：“真的是到了病床上才知道养了个什么玩意啊。”
秦文昊哼笑一声，没再搭腔。
后半夜，麻醉过了，白红霞疼得一直吆喝。
秦文昊去叫护士给换了瓶药，又给白红霞喂了瓶止疼片。一直把白红霞照顾的睡着，天已经大亮了。
早上，秦庄来医院。秦庄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看样子也是一晚上没睡，平时梳得整整齐齐的背头乱糟糟一团。
他看白红霞还在睡，问秦文昊：“昨晚怎么样？”
“疼醒了几次。”秦文昊道。
秦庄带了早餐放在桌上，问秦文昊：“早上吃了么？”
“没。”秦文昊道：“现在出去吃。”
秦庄点头：“有你小姨看着，我带你下去吃饭。”
“嗯。”
秦庄叫醒了白红梅，带着秦文昊和秦文纹下去吃饭。
三人随便找了家拉面馆坐下来。
碍于秦文纹在场，秦庄什么也没说，饭吃的差不多了，秦庄让司机把秦文纹接回去。
只有父子两人，秦庄这才好说话。
秦文昊问秦庄：“送我哥去戒毒所了么？”
“嗯。”秦庄道：“你哥说你是……有毛病。”
秦文昊道：“他才有毛病，你们都有毛病。”
秦庄忍着脾气，说：“别说这些没用的。”
“行，别说这些没用的。”秦文昊手指点了点桌面，道：“先把他开车撞我妈的事说清楚。”
一说到这事，秦庄就闭嘴了。
秦文昊很上火，他把手机拿出来准备让秦庄看监控，但看秦庄这操碎了心的模样，想想算了，把手机又放回口袋里。
秦庄闷头抽烟，再也不提这事。
父子二人对话又是无疾而终。
秦文昊憋了一晚上，出来先抽了根烟，然后开车回租住的公寓。
他在外面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他以为山洋洋住在自己这，结果打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他一边换鞋一边给山洋洋拨了电话。
山洋洋一直不接电话。秦文昊知道山洋洋一不高兴就不接电话，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打了免提，一边换衣服。电话中断，他继续拨，拨到第八个电话，山洋洋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来：“喂……”
山洋洋的声音听上去无精打采，秦文昊拿起手机，问：“你干嘛呢？”
山洋洋道：“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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