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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故意挑拨
下午苏世捷过来了。
他顶着一张跟杨卓霖如出一辙的脸，结了痂的伤痕与淤青并存，好好的两张脸毁成这样，真真是暴殄天物。
因为他知道自己跟杨卓霖只是协议夫妻关系，林清瑶在他面前有点尴尬，尽量避开他的视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苏世捷分得清场合，这个时候没多看她一眼，进来先去看了宋荷，然后才小声问杨卓霖："霖哥，宋姨怎么样了？"
杨卓霖看向脸色惨白的宋荷，眼里盛满了浓到化不开的悲伤："能多看一眼就看一眼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彻底看不到了。"
"真的没办法了吗？"苏世捷一直都知道宋荷的病情，但还是无法接受，"要不要换家医院，或者去国外，我可以让老头子安排……"
他现在是还没那个本事自己安排这么大的事，还得靠老头子，就是不知道昨天才被他气得半死的老头子愿不愿意帮他。
"不用麻烦了。"杨卓霖打断他的话。感激的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苏世捷的脸耷拉下来："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啊，你这么见外以后我还怎么敢让你帮我的忙？"
看到苏世捷脸上那些伤，杨卓霖有点内疚："婚宴那些视频已经传到网上去了，回去是不是又被你爸训了？"
"无所谓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他训，我早就习惯了。"苏世捷摆摆手，只是这事儿让他想起了肖梵。
昨天他以为是肖梵告的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老二看到了网上的视频告诉了那个女人，那老头子可不就知道了么？
杨卓霖知道他向来最烦家里的事，每次一提到就变脸色，便转移了话题："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苏世捷的脸色果然变好了点，颇有自信的道："短期内不回去了，我回来前已经提交了论文，有霖哥帮我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么快？"知道苏世捷玩心重，杨卓霖一直盯着他的学业，督促他写论文，以期早点拿到毕业证书，可前几次打电话还没写完呢。
"为了回来参加你的婚礼，特意加班加点写的呀。"苏世捷邀功似的道，"熬了我好几个通宵呢，你知道的，我可从来还没这么用功过。"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杨卓霖高中就认识了苏世捷，知道他当年哪怕面对高考都不曾通宵过，这次为了赶回来确实用功了。
"不辛苦，比起霖哥来我还差远了。"苏世捷嘿嘿笑了两声，"不过我不会这么快就开始上班，先玩段时间吧，以后就没机会了。"
工作和求学不同，求学还有寒暑假，工作却只有一年那几个节假日，他真要走上了工作岗位哪还有机会轻易休长假。
就算他老子答应他也不愿意，因为他贪玩归贪玩，却不是没有责任心的人，工作了就会努力做出成绩来证明自己。
"好，那我等你回来。"对于苏世捷的想法杨卓霖还是能猜到几分，他并不像表面那样玩世不恭，那只是保护色。
苏世捷没在医院待太久，昨天婚宴的事对杨卓霖影响不大，毕竟那只是一场走过场而不是走心的婚宴，可对他就不一样。
在这个网络如此发达的时代，他打架斗殴的视频满网络都是，被儿子丢了脸又被妻子吹了枕边风的老头子这会儿还没消气呢。
他嘴上说着不在乎，气死了活该。可心里还是想着如何才能让老头子消气，要真气出个好歹来他只会是最后悔的那个。
林清瑶虽然全程没有说话，但他们的话她都听在耳中，心里还有点欣慰，除了宋荷之外，这世上总算还有个真正对杨卓霖好的人。
最重要的是苏世捷会留在国内，那宋荷走之后他多少还是能给杨卓霖点安慰，他的存在肯定比自己这个相识不久的假妻子要有用的多。
***
苏世捷走后病房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杨卓霖打开了电脑办公，时不时的看一眼病床上的宋荷。
林清瑶则继续看着书，偶尔也看一眼杨卓霖，或者是瞧一瞧宋荷。
这样的气氛很融洽，工作学习两相宜，直到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
杨有华说的没错，杨东果然没放弃杨卓霖在老家的房子，也不顾这里是医院，带着人浩浩荡荡就来了。
虽说现在宋荷没有意识，但杨卓霖还是没让他们进病房，把宋荷交给林清瑶之后便出了病房去应付那些人。
不知是因为读书太少缺乏常识还是本身就没这么素质，他们一群人不但在走廊里大声喧哗，还一个个吞云吐雾。
杨东对于杨卓霖把他们拦在外面的做法很不满，扯着嗓子大喊："杨小子，你这什么态度，我们可是好心好意来探病。"
杨卓霖阴沉着脸扫了众人一眼："这里是医院，你们难道不知道不能抽烟，也不能大声说话吗？影响病人休息你们谁负责！"
杨有为不屑的嗤笑一声，故意朝杨卓霖吐了个烟圈："你吓唬谁呢？我们虽然是乡下人，但又不是没进过医院。在县医院我……"
杨卓霖冷声打断杨有为的话："那就滚回你的县医院嚣张去，再不把烟头灭了，降低你们说话的声音，我保证你们很快就会被请出去！"
在一些相对偏僻的地方连法制都不是那么好实施，更何况是禁烟降噪之类的，但这里并不是杨有为说的县医院，这医院的保安更不是摆设。
"你唬傻子呢？我……"杨有为还想囔囔，却被及时赶来的医护人员喝住了。
来人说的话跟杨卓霖如出一辙："谁让你们在这抽烟的？不知道医院不能抽烟吗？还大声喧哗，影响了我们的病人你们担待得起吗？去叫保安过来！"
杨有为这才怂了，赶紧灭了烟头，看着医护人员不敢说话。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走廊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医护人员扫了他们一眼，看他们这么配合也没真的叫保安来，万一人家真的只是不懂规矩，那又何必为难他们？
杨东一直等医护人员走远了才小声道："昨天你已经答应签字，后来出事了没来得及，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合同给签了？"
"杨有平是哪个？"杨卓霖实在是不认识这些人，分不清谁是谁。只能开口问，也想看看那个始作俑者长啥样。
"他今天有事没来，你先把合同签了，我把他号码给你，你可以自己联系他。"杨东真恨不得抓着杨卓霖的手签字。
"签字？你当我傻吗？能拆迁的房子我当宅基地廉价卖给你们？"杨卓霖直接挑明他们的目的，"告诉杨有平，我不可能签字！"
"你怎么知道……"杨东是仗着杨卓霖久不回老家不知道拆迁的事，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想到一个人，"是华子那个混蛋说的是不是？"
华子，就是杨有华的小名。
"网上新闻那么多，还需要别人告诉我吗？"杨有华本就跟家里的关系不好，杨卓霖不想再让这件事影响他们的父子关系。
杨有为这个时候脑子竟然还灵光起来了："胡说，就算网上有新闻，你又怎么会想到去查，肯定是那个吃里扒外的混蛋告诉你的！"
杨卓霖使劲把杨有华摘出去："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来闹腾，突然要买老房子，我当时确实差点就上当了，后来感觉不对劲才特意去查。你们既然这么聪明，那有没想过为什么杨有平昨天没动手，今天也没来？"
"你想说什么？"杨东确实没杨有平那么有文化，但却不傻，甚至还有点小聪明，当年他就是逼走宋荷的罪魁祸首。
他已经听出了杨卓霖话里的意思。
"我想说你们都是一帮蠢蛋，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从婚宴闹进了派出所还没吸取教训，竟然又闹到医院来。"杨卓霖有意夸张了点，"你以为这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你们闹事的地方？我看你们是怕大牢里的饭吃不完！"
他们不太懂法律。但又知道法律触碰不得，一不小心就会让人进大牢，落个不好的名声在村里抬不起头，杨卓霖正好利用这一点来威慑他们。
"谁敢利用我们……"杨有为没杨东精明，杨卓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嚷嚷，"狗杂种你把话说清楚！"
"别吵了！"杨东厉喝一声制止了杨有为的叫嚷，阴恻恻的看向杨卓霖，"你怎么知道是平子给我们出的主意？还想帮华子隐瞒？"
杨卓霖有理有据的反驳："杨家人虽然多。但有脑子的人不多，你都这么多年没进城了？还能知道我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他说的？"
关于杨家这些人的情况都是昨天杨有华告诉他的，除了杨有平之外，其他人都只是混日子，哪有心思去打听他的情况，还弄出这么一出。
杨卓霖看杨东陷入了沉思，应该是在考虑这个问题，又趁势添了把火："你自己想想看，这次的事是不是一直你带着人在出头。如果那天我们没能出来，得罪人的是不是你？如果我真签了字，他是不是也跟着得好处？"
杨东脸黑了，在利益面前他向来很精明，只要有人稍微一提点他就能想到，更何况杨卓霖还说了这么多，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杨卓霖一把拿过了杨东手里的合同当场撕碎："这合同我暂时是不会签，不过你们可以先回去商量，能给个合理的价格我还能考虑，毕竟我现在需要钱。"
宋荷得了癌症的事他也没瞒着，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们至少知道治疗需要花很多的钱，但这价格也不是杨东一个人说了算的，只能先回去。
打发了杨东他们，杨卓霖却一点都不觉得轻松，因为无论是杨东还是杨有平都不会轻易放弃，以后还不知道要来闹多少次。
金钱果然是万恶之源。
当初杨东就是为了赔偿金才逼的宋荷离开，如今又是拆迁这种天降横财，而且还加上了一个杨有平，想想都觉得心累。
也不知道今天他故意挑拨杨东和杨有平的关系会不会有效果，他对他们实在是不了解，既然没有知己知彼，那又怎能百战不殆？
"这么快就走了？"看到杨卓霖进来，林清瑶有点担心，"你不会真签字了吧？"
"没有，我不会轻易签字。"至少在确定拆迁真假之前他不可能签字，确定之后则有别的想法了。但那是以后的事。
"那就好！"林清瑶很不喜欢杨家那些人，自然不希望他们如愿。
"明天周一了。"杨卓霖转移了话题，他更不喜欢杨家那些人，连谈论他们都觉得是浪费时间，还给自己添堵。
"放心，我会在这陪着妈。"林清瑶越来越懂杨卓霖的心思，他只是这么说一句她就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那你的工作……"杨卓霖倒是有点意外，他都还没说正事她就知道了，难道他现在的心思这么好猜？
"我先休三天婚假，不够的话我还有年假可以休。"谁也不知道宋荷会不会醒来，但林清瑶总得在旁边守着。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杨卓霖现在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以后倒是能在工作上给她一点帮助。
林清瑶朝他摇了摇手里的书本："作为儿媳妇，这本就是我该做的，而且你不是还帮我写了这么多备注吗？扯平了！"
好一句扯平了！
可哪里是这么容易扯平的，他已经欠了她很多！
***
第二天上午。
林清瑶去了公司，她不敢耽搁太久，以免宋荷在这期间醒来，只想赶紧让赵峥把她的假条签了就回医院。
也不知该说幸运还是冤家路窄，她一进公司就遇到了刚打完卡的肖梵，明明谁都没说话却引来了周围的目光。
"你婆婆……"肖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好像不说话气氛更尴尬，那些人就在等着看好戏，而他们是被围观的猴子。
"谢谢你帮了我老公，他很感激你！"林清瑶想的跟肖梵一样，便搬出了杨卓霖，想用他来堵住这些人妄想八卦他们的嘴。
她说话的语速比肖梵快。而且又是带着明确的目的，以至于开口比他慢了半拍却反而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还打断了他的话。
肖梵其实很不想提杨卓霖，所以才想问宋荷的情况，可林清瑶已经先提了，他也只能顺着她的话："不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肯帮忙就是好事，他说最近有事走不开，等忙过这阵找个时间请你吃饭！"林清瑶故意提高了声音。好让那些围观者知道她老公认识肖梵。
之前不是有人说她脚踏两只船，一边吊着肖梵不放，一边又勾.搭赵峥，不知道她老公知道了会怎样吗？
现在她就要大声告诉他们，她和肖梵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他认识她老公，看他们还怎么去编排流言蜚语。
"好……"肖梵当然知道这未必就是杨卓霖的话，而应该是林清瑶故意说给这些围观者听的，他除了配合还能怎样？
简单的说几句话他们便分开了。林清瑶去人事部领了张请假条报备，然后又去经理室找赵峥，再晚他就得去开会了。
"你要休婚假？"赵峥有自己的办公室，很少能听到八卦，他并不知道林清瑶已经结婚的事，闻言瞪大了眼睛，"你结婚了？"
"对，这是结婚证。"林清瑶把结婚证递给了赵峥，略带请求的道。"鉴于我个人工作的原因，我们的夫妻关系暂时不想公开。"
"什么意思……"赵峥刚翻开结婚证，还没来得及看名字，等他看到了照片表情就变得精彩了，"诶？是杨总监？你们……我知道了。"
"谢谢。"林清瑶接过赵峥还回来的结婚证，心情有点复杂，明明是简单的事，却因她的顾忌而变得这么麻烦，也亏得杨卓霖愿意配合她。
赵峥摇着头叹息："这么好的资源不知道利用反而还要瞒着，你是不是傻啊？你知道有总监给你保驾护航你可以少奋斗多久吗？"
"我知道，可我不想影响他的名声，你也知道公司里有些人嘴很碎。"林清瑶当然知道树大好乘凉的道理，只是她有太多顾忌。
一来是她确实不想借男人上位，二来她和杨卓霖只是协议夫妻，她公开就等于是在利用他，三来她不想离婚后被群嘲。
也亏得闹婚宴的事涉及到了苏世捷，他家老头子及时让人删除了那些视频，否则她和杨卓霖的关系怕是早就公之于众了。
赵峥不知道她的心思。还好心开导她："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儿，没本事的人就算让他当了董事长又有什么用？"
林清瑶知道赵峥是为她好，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用了个缓兵之计："我知道，我也是等做出点成绩后再公开关系。"
"行吧，你的能力摆在这里，只要能抓住机会出头还不容易，就像上次……"提到上次赵峥就有气，"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签了假条摆摆手让林清瑶出去了。
人家可是总监的老婆，他一个经理瞎操什么心，轮得到他来越俎代庖吗？不过这样一来肖梵那小子是真的没机会抱得美人归了！
赵峥私底下跟肖梵的关系很不错，知道他一直在等林清瑶回心转意，也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哪知道半路会杀出个杨卓霖来直接截胡。
因为还不知道早上发生的事，赵峥开始纠结要不要悄悄告诉肖梵杨卓霖的事，免得他不小心得罪了那位总监大人，以后给他小鞋穿。
他们虽然不在同一个部门。而且肖梵还跟大老板有亲戚关系，但这总监据说有很硬的后台，所以才能空降，他不得不为肖梵担心。
经理办公室在部门办公室里面，方便大家有事去找经理，以及经理监督下属，于是林清瑶一出来面对的就是整个办公区域。
这会儿才刚上班不久，办公区域里还挺嘈杂，经理办公室有隔音效果倒是听的不太清楚。但出来后就能完全不一样了。
她随便路过一个卡座就能听清这人的话，比如有人在讨论工作，有人在给客户打电话，还有人在八卦今天早上的事。
"你听说了吗？原来肖组长还认识高岭之花的老公……"
"哪用得着听说啊，我当时就在前台打卡呢，好像两个男人还挺熟的样子……"
"是吗是吗？我也听说什么肖组长帮了高岭之花老公的忙，什么她老公要请肖组长吃饭之类的……"
"高岭之花真是好手段，一吃三啊，刚上班就去经理办公室献.媚了。哎……这人长得漂亮就是好处多……"
几个女人都只顾着交头接耳，倒是没注意到站在旁边正大光明偷听的林清瑶，反倒是她听不下去主动开了口。
林清瑶面若冰霜的看着那几人，话语淡淡却带着疏离："是吗？那真是很可惜，你长得不够漂亮，这只能怪你妈了！"
"谁？"刚说话的女人周艳愤然的转头，目光触及到林清瑶有片刻的窘迫，毕竟她是背地里说人坏话却被蒸煮被抓了个正着。
不过她脸皮是出了名的厚，很快就反应过来，阴阳怪气的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们部门能力比组长还强的优秀员工啊。"
周艳特意咬重了"员工"两个字，就是想告诉林清瑶，长的漂亮又怎样，她还不是个员工吗？连组长都不是！
林清瑶晃了晃手机："以后背后乱嚼舌根躲着点，这年头手机很智能，留下什么证据告你个诽谤也不是不可以！"
这两天杨卓霖出了那么多事，她心情本就不好，早上都当众演了一出戏他们还不肯放过她，她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
上班时间周艳也不敢大声囔囔，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林清瑶："你这是威胁我？"
林清瑶没她那么多表情，语气也平淡："那你是觉得证据不足吗？没关系，只要你这张嘴没有闭上，我早晚还能弄到证据！"
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要周艳闭嘴，至于她做不做林清瑶就不敢保证，毕竟她可是全公司出了名长舌妇，人送外号八卦女魔头。
林清瑶还赶着回医院，没心思在这浪费时间跟一个长舌妇掰扯，也怕影响到其他同事工作，扔下这句便离开了办公室。
周艳看着林清瑶离去的背影，眼里射出了阴狠毒辣的光芒，把旁边两位同事都给吓了一跳，心里忍不住猜测--
难道她跟林清瑶什么深仇大恨？
不会是因为男人吧？
<25>
42465
医院病房。
林清瑶回来后发现陪护床上多了一堆文件，而杨卓霖手里正拿着一份在看。
杨卓霖感受到林清瑶的目光，一抬头就对上了她狐疑的脸，便解释道："公司送过来的，免得耽误工作。"
"你之前也这样办公？"他说一个月不去公司也不会被开除时林清瑶还不放心，但如果是这样办公倒没什么问题。
"嗯，上次就几天时间，我就没解释。"杨卓霖独立惯了，向来没有跟别人解释或者交代的习惯，但现在可能要改了。
"哦……"林清瑶知道他的性子，自然不会跟他计较，很快转移了话题，"跟你说件事儿，赵经理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只要你不介意就好，我从来没想过要隐瞒。"批准婚假要看结婚证，林清瑶不说杨卓霖也知道瞒不住赵峥，不过他确实不在意。
自从决定要找个协议妻子起，他唯一想要隐瞒的人就是宋荷，甚至为了让她相信婚姻的真实性，他都做好了假戏真做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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