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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端笑着咬了咬舌尖,压住心头的苦涩,抚慰着涌起的屈辱与不甘,他眉宇阴郁,不着痕迹的抽出了手。
他的目光落在院子里一把刀的印记上,声音如长剑击坚冰,眸色幽深道:“而我,活着出来了,我没办法的,知梨,你们活着是因为尊严和骨气。
可是我们要活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要舍弃这些,割掉自己身为男人的东西,然后打断了人应该所有的骨头,在这间屋子里,咬牙死熬,把自己从人,变成畜生。”
彼时,年少的秦端醒过来,双目无神地望着头顶的房梁,他就无师自通的知道,从这里出去,他就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了。
他走到了那间屋子前,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明朗干净,而他掀开了斗篷,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却走到了阴影里,而后坦然地张开了手臂,站在她面前,让她看看如今的自己,荣华富贵俱在一身。
我来到这里,走过了刀山火海,我来到你面前,历经了九死一生。
“彼时,”他自顾自地,说着青涩的自己唯一的念头,可悲又可笑:“我也曾想过不如一死百了,可别人都奔着生,凭什么我就要朝着死呢,我只是想做一个人啊!”
“能不能,别说了……”陆知梨听清楚这一句后,咬了咬牙看了他,他分明是似笑非笑地,忽然扬唇一笑,她忍不住就哭了,扑簌簌的落下眼泪来。
她很多时候觉得自己活得委屈,不如死了算了,可是一看见眼前这个仇人还活的如此滋润,又想,她不该放过他的。
可是眼下,她心里又看着他真可怜。
这样活下来的人,没人能要求他必须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秦端今日今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威逼着陆知梨在这里,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笑着俯身凑近了她的耳畔,一只手揽住了她的后颈,状似低声絮语道:“好,你不想听,不说了就是。”
秦端似乎并不想很早就回去,带她去了酒楼吃饭,又真的去看了那处白得的宅子,只是还没收拾好,到处一片荒芜,草木枯萎,格局看着也不是很让人喜欢,好在这地界很不错。
陆知梨一下午的心情低沉,即便是秦端有心哄她,也很勉强的应承着,秦端却依旧不厌其烦的用各种方法博她一笑,这在有心人看来,就是东厂提督为了美色,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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