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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没有原谅的,不是宋挽莹,也不是叶景渊,而是他自己,蠢的令人发指的他自己。
他不能原谅曾有一个那么愚蠢,将尊严抹杀的自己。
“你说的都对,难道不该这样做吗?”
“对呀,但若不知道自己杀的是谁,即使倒掉那盆水,您也不得安生对不对?”
陆知梨这席话,并非阻拦他,只是让他认清心结在何处,不杀掉那个自己,也不影响他倒掉那盆水,何必去染满鲜血。
“可是,现在说清楚这些有什么用,我不去抹除掉,那些错误就一直会在那里。”
他不断地从宋、叶二人的身上,找寻过去的自己,再企图借他们的死,来彻底抹杀掉曾经的秦端。
宋挽莹与叶景渊有多恩爱,他当初就有多愚蠢,他们的春风得意,时刻提醒着他的愚蠢。
他活在了过去,他为了一个执念,失去了最初的自我,再然后,彻底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令人发指的恶毒。
他觉得,对别人的付出是错误的,所以便觉得,对别人的好,就是对自己的坏,他备受煎熬。
陆知梨微笑着摇了摇头,像是在看一个迷路的小孩子,含笑道:“厂公,何必去怨恨自己呢,那些都不是您的错,即使曾经错付,却也无愧于心呀。”
秦端压下了眉,闭上了眼,陆知梨的声音在耳畔,如清风细雨一般:“真心对待一个人,不是过错。”
秦端眉间现出沉郁和负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你明知道……”明知道他可能对另一个人好过,明知道迄今为止他尚不能释怀。
陆知梨抬起手,掌心压上他的心口,眸光温柔如水,笑若春山:“可这里满满都是我啊!”
纵然一厢情愿,但那是年少真挚的自己。
陆知梨看着他:“过去是谁不重要,现在和来日都是我。”
在陆知梨的身上,最初的秦端,也得到了重生,冰雪消融,生机焕然。
这是真正的重生,而非如行尸走肉的还魂。
闹剧
“听说您要让陆姑娘搬出宫去?”苌坚见着厂公,头一句就是扯家常。
秦端低下眼睑,自嘲道:“在这宫里,虽然时时能够见到,但我也只是个伺候人的宦官,不能护她周全。随意来个人,就可以折辱打骂她,我身为她的夫君,却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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