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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本朝女子的第一人，就算是在最尊贵的太后眼中，那也是女子中的翘楚。

“只是定王府那边也势态不怎么好，你也知道，封疆大史对他们是有制衡作用的。”

秦端道：“宫里的消息，说是清查后宫的时候，发现冷宫的苗氏，被五皇子命人杀了，一剑穿喉。”

苌坚愣了愣，道：“五皇子还真是睚眦必报。”

若是论及起来，苗氏还算是扛了大半谋害太子生母的罪责。

秦端却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你说，这对太子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当然是不必污了自己的名，坏消息是不得手刃仇人。

“那您觉得呢？”

苌坚不知道怎么才能消化那些仇恨，更可悲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谁是仇人，苌家一向与人为善，乐善好施。

他回到家门，看见的是乡亲们搭起的长长灵棚，白绫挂在门上，十四具尸体摆在棺材里，他一具一具地磕头过去，老人拉住他的手一声声地道：可怜的孩子。

“若是我，当然是要亲手报仇的。”他一点一点地摧垮叶景渊的野心。

“您已经如愿以偿了。”苌坚怅然地笑着说。

秦端没做声，他也以为是这样的，他曾经想过，这就是他重活一世的意义。

太子么，不管他心里痛不痛快，都必须做出恭顺仁厚的姿态来。

“这么多事搅在一起，还真是麻烦了，想来前朝又要头疼了。”

渝北一直是由瑾王府来管的，等定王府平定了渝北之后，官员必定会出现大批的空缺，目前还不清楚那边的具体情形，但是必然要派遣有经验的官员，瑾王府留下的烂摊子，也要一一清理。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至于五皇子，且看陛下是否会心软了。

“别说前朝了，东厂这没法消停啊。”苌坚笃定道：“现在，就连定王府自己也岌岌可危。”

他们的确立了功，但在陛下眼中，谁知道是福是祸。

“你说，太子殿下会是陛下吗？”

苌坚道：“厂公这话，卑职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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