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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鸣转身面向顾肖瑾，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十六岁的顾肖瑾的脸。他睡得很香，浓眉微皱，透过走廊照射进来的灯光，张嘉鸣依稀能看见顾肖瑾紧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在闪动。那时候的顾肖瑾看起来是青涩可爱的，和现在的气质完全不同。他伸手摸了摸顾肖瑾的睫毛，又摸摸他柔软的嘴唇，不由得有些想笑。

就在这时，顾肖瑾惊醒了，他睁开眼睛，有些发愣的盯着张嘉鸣。

“怎么了？”张嘉鸣小声问。

“梦到了讨厌的东西。”顾肖瑾低声说。

“脏东西吗？”

“嘉鸣，”顾肖瑾犹豫了会儿，问出一个令张嘉鸣出乎意料的问题，“你想不想摸我的下面？”

“啥？”张嘉鸣惊得瞪圆双眼，“想啥呢？”

顾肖瑾的脸很红，仿佛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决定。

“如果你被我摸，你会不会觉得脏？”顾肖瑾不敢看张嘉鸣的眼睛了，他的视线移向张嘉鸣的脖子。

“你想摸？”张嘉鸣问。

“你还没回答我。”顾肖瑾好不退让。

“我不知道怎么说，第一个问题，我没想过，我也不知道男的跟男的谈恋爱要怎么做。第二个问题，如果是你，我觉得没关系，反正身上都被你摸得差不多了。”张嘉鸣笑嘻嘻的回答。

“那如果是别人摸你，你会觉得恶心吗？”顾肖瑾还是不敢抬眼看张嘉鸣。

“当然了，会觉得那人手真脏，想想都恶心。”

“那，如果我被别人摸了，你会怎么看我？”顾肖瑾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身子有些颤抖，“会觉得我被弄脏了吗？”

“摸一下怎么会被弄脏，就算别人用沾了屎的手去摸你，洗干净不就完了。”说到这，张嘉鸣想起顾肖瑾的洁癖，赶紧补充道，“要是还觉得脏，就消消毒，杀菌，细菌都没了，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的皮肤，所以不脏。”

“你可以摸我，如果你想摸。”顾肖瑾说。

“你今天怎么了？”张嘉鸣看不懂顾肖瑾的表情，也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他捧住顾肖瑾的脸，让对方看着自己。一对视，他才发现顾肖瑾的脸色有些惨白，“不舒服吗？”

“有点。”顾肖瑾用力抱紧张嘉鸣，“我好喜欢你。”

每次听到顾肖瑾说喜欢自己，张嘉鸣的心脏就会快速奔腾，两颗急促的心脏紧贴着，张嘉鸣便主动亲上顾肖瑾的嘴。

年少时的吻是如此青涩生硬，两个人只是碰碰嘴唇，就都变得面红耳赤了，心脏也像快炸裂般疯狂运动。

顾肖瑾紧张的将脸埋进张嘉鸣的脖子里，他的脸颊很烫，贴在张嘉鸣脖子处柔软的肌肤上，两人的温度就这样相互传递着。

心跳逐渐恢复平稳后，张嘉鸣鼓起勇气说：“如果，我们出院后，你还是对这些事情很好奇，我们可以试试。”

“嗯。”顾肖瑾听到张嘉鸣的提议，耳根子都红透了，他的脸更不敢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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