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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也好巧不巧的在张嘉鸣出事那天早上就回国了。 张嘉鸣在哭喊时也曾向顾肖瑾的母亲道歉求饶。

“我清楚的听到那些人说，别弄死了，夫人说过，这次是给他教训。”钟利旬向顾肖瑾叙述时面露恐惧，“我想叫的，他说，我要是叫出声，他们就把我俩都杀掉。”

顾肖瑾不想再听了，他离开钟利旬的病房。钟利旬看着顾肖瑾离开的背影，心里一直反复着顾肖瑾说过的话。

别人弄脏了的东西他是不会要的，人也一样。张嘉鸣已经被草烂了，已经疯了。

钟利旬忍住笑容。

张嘉鸣离疯确实不远了，钟利旬看见过他发狂的样子。就像疯狗一样乱撞，乱叫，乱咬。顾肖瑾的手都被咬伤了。

顾肖瑾想去找母亲质问，又不愿去见那个人。

他这才意识到，那个陪他长大，照顾他，帮助他的女人竟然真的可以这么狠心。

她叫他们一起去死。

之前，顾肖瑾只觉得那是气话，现在看来，她是真的狠心！也许，当初母亲救他，也只是为了顾家的面子。

张嘉鸣住院的第五天，终于安静下来了。完完全全的，不再挣扎。他能认出顾肖瑾来，只能认出他来。

“肖瑾，我想回家，我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家，我不要在这里，这里好可怕，我都不认识他们，也听不懂他们的话。”张嘉鸣哭着说。

“好，回家。”顾肖瑾哭着给他擦泪。安排好飞机后，他们就回国了。顾肖瑾本来想带他去竹园，但是张嘉鸣拒绝了。

“我要回我们的家。”张嘉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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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一般

顾肖瑾只能带他回之前住的小区。他的伤还没好完，多数时候都躺在床上。他不怎么说话，眼神还是很涣散。

虽然依旧在吃喝，但那模样根本不像活着。顾肖瑾很害怕，他哪里也不敢去，公司的事情在张嘉鸣出事后他就甩手不管了。

他父亲曾给他打过电话，顾肖瑾只是说，事情处理好后，他会回去。顾肖瑾的母亲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情，顾肖瑾将消息都封锁了，新闻虽有报道这起新闻，却没人知道受害者是谁。

比起安静，他更希望张嘉鸣能歇斯底里的大闹，愤怒的发泄，可是，他什么都不做，只是蜷缩着身子，独自承受。

顾肖瑾只能叫李星辰先把猫抱过来。李星辰本来想在将猫给张嘉鸣时开导一下他，可是张嘉鸣一见李星辰就颤抖起来，“肖瑾！肖瑾！”

顾肖瑾赶紧上前抱住他。

“为什么要让陌生人进来！赶出去！赶出去！”张嘉鸣大叫着缩在顾肖瑾怀里。

李星辰震惊的站起来，他后退几步，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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