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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以后我会注意，不凶你。”顾肖瑾说，“你不要因为今天的事情怕我，你以前一点都不怕我，我觉得那样的你更好。”

“我现在没那么怕你了，”张嘉鸣还在为学漫画的事情激动，“对了，哥，你说我会不会因为什么都不懂被老师嫌弃？”

“你那么聪明，怎么会被嫌弃呢？”

“小时候，大家都说我聪明，我学什么都能学会。”张嘉鸣开心的说。

顾肖瑾心头一震，前些日子，张嘉鸣也曾对他说过同样的话。他不禁想起张嘉鸣痛苦挣扎的模样，再看看现在的张嘉鸣，顾肖瑾满心罪恶感。

他抹杀了那个他爱也爱他的爱人，还不希望对方醒过来。

他这样做，是嘉鸣希望的吗？想到这里，他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思绪中。

“哥？哥？”张嘉鸣本来还在问顾肖瑾漫画班的事，见顾肖瑾发呆不回答，便连着叫唤他好几声。

“啊？”顾肖瑾茫然的看着张嘉鸣。

“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累了。”顾肖瑾说。

“那睡觉吧。”张嘉鸣自觉的给顾肖瑾让出位置。顾肖瑾爬上床，躺在张嘉鸣身边。

“晚安，哥。”张嘉鸣笑着说完就闭上眼睡了。顾肖瑾盯着张嘉鸣的背，一直睡不着。他想张嘉鸣了，那个爱他的张嘉鸣。张嘉鸣会护着他，爱他，黏着他，对他露出那种温暖和煦的笑容。这个张嘉鸣是小时候的张嘉鸣，是与顾肖瑾的生命没有触碰过的张嘉鸣。

他矛盾了，这样做是对的吗？或许，他应该帮助张嘉鸣唤醒记忆，然后带他去治疗。

就在他痛苦纠结的时候，张嘉鸣的身子突然剧烈的震颤起来，他缩成一团，痛苦的哭泣。

“疼，我疼，肖瑾，我疼。”张嘉鸣哭着喊，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冷汗和眼泪不停往外冒。顾肖瑾急忙抱住他，“没事了，没事了，现在已经不疼了。”

“别碰我！别碰我！疼！”张嘉鸣拼命挣扎，试图挣脱顾肖瑾的手臂，他的腿乱蹬着，不停踢踹顾肖瑾靠近的身体，顾肖瑾只好松开张嘉鸣跳下床，转到床的另一边，蹲在那儿不停抚摸张嘉鸣的头发，“没事了，没事了。”在顾肖瑾的安慰下，张嘉鸣渐渐平静下来。他不再挣扎，静静的睡着。

顾肖瑾松口气，将张嘉鸣的身子往另一边挪了挪，然后躺到床上，抱住张嘉鸣，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还是不能让他想起来，那些记忆太痛苦了。顾肖瑾宁愿自己现在苦些，也不愿意张嘉鸣再吃那种苦了。他叹口气，责备自己刚刚产生的让张嘉鸣回忆起来一切的念头。

“算了，你开心就好，你会重新爱上我的，对不对？”顾肖瑾在张嘉鸣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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