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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养育之恩。”
董邦这么说。
就这样让他自生自灭的长大,要不是有奶奶在,现在还有什么周则安轮得到他来要求回报恩情。
“你们夫妻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
周则安趁着董邦不注意直接一巴掌按响了床头的铃把医生招来了。
“请离开吧。”
“我不想参与这些。”
董邦笑了声:“你还真是不符合年龄的天真。”
后来林倾晟进来的时候再没讲话,就一声不吭的帮周则安收拾东西准备接他回家。
周则安也知道他在难过什么。
是笑着说他小心眼吗?
不。
离明是林倾晟心里最尖锐的刺。
“可以陪我去天台吹吹风吗?”
为什么要选择天台呢?为什么要答应陪他去走走呢?
这是后来林倾晟在自责不过的事情。
“好。”
林倾晟把东西整理好了之后冲周则安伸出手。
但是周则安没有搭上去。只是自己走了出去,然后冲林倾晟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还是冬天的这个城市吹起风来叫人发抖。
林倾晟说:“我们回去说吧。冷。”
“林倾晟。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对离明余情未了。”
“我离不开他,是因为一张结婚证。说起来,我三十岁了,习惯了离明十几年,习惯了我诡谲多变的父母十几年。”
“要是你早一点出现或者晚一点出现多好。”
“我就不会有遗憾了。”
林倾晟没明白。
然后他就看看周则安跳下去了。
他穿着林倾晟选给他的白色毛衣外套,混着着这风,像是一只折断了翅膀的蛾子。
也对,在这样的冬天,哪有蛾子可以活下来的。
突然的变故来不及反应。
林倾晟只觉得四肢发凉。
他又想到了周则安那个晚上难过焦躁的模样,又想到了他在林曼董邦面前像是一个骨节君子的身影,还有在离明面前卑微落泪时候叫人心疼的脸庞。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点重量永远不会是正真的大苦难。
是稻草。
林倾晟人之常情的怀疑,是最后一根稻草。
说不清谁对谁错,但是他跳下去了。
像是飞舞着残破不堪翅膀的昆虫,在寒风里没有什么给他避风港,身处四境却无归处。
你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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