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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嫉妒，暴怒，骄傲。曾队，你该怎么自处呢？神的儿子？”

曾队反扣住季非的手，另一只手飞快地拿出枪支抵住了季非的太阳穴——“神的儿子要你马上死！”

第三章：白果 ：本能您得弹断一千根琴弦才能去抓那服药，吃了药您就能看见东西了。

——史铁生《命若琴弦》

季非倒是丝毫没有一丁点恐惧的意思，他依旧冷静甚至冷漠的看着曾队，就连曾队手中的枪支已经抵在了他的太阳穴就算曾队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他依旧没有一丁点表示——像是一个亡命之徒。

但是曾队他不敢按下扳机。

季非像是看准了曾队的犹豫，他握住曾队的枪，一步一步走近——“你看看你，你杀了这么多人，最后还是逃不出懦弱。”

“季非，你别想诱导我，让我猜猜，你的口袋里是不是装着一只录音笔呢。”曾队也没有丝毫气急败坏，两个做到公安系统队长的人相互试探着，像是深渊里的巨蟒，在小心翼翼的进退着。

季非也没否认，因为他的确是放了录音笔在口袋里。他其实并没有想到嫌疑人会主动约他出来——这样过于自信莽撞的的举动一点也不像是策划这样细致杀人案的那个幕后主使。

曾队虽说不见得正气十足，可是季非在上一个案子的时候觉得这个男人也算是责任感十足。

这样十足崩人设的举动实在是不对劲。

“曾队今天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嘲笑我停职察看？恕我直言，比如现在，就会从这附近有警察出来逮捕您。”

在停职察看期间，季非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着，更别说单身赴约这样的事情。

“曾队长，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被派来盯着季非的那些人倒是没有想到回又来这么一出。

戏剧性的。

季非看着曾队被带走嘴角疯狂他妈上扬，这样的一个替死鬼耗掉了警方的大多数注意力那就意味着真正的幕后凶手更加的肆无忌惮。

季非皱着眉头看着这灯火通明，闪着好看霓虹灯光的绝美城市。美丽而又致命，富有的同时还泛着病态。

城市生了病，就要下重药治。

——

罗宇熠找到季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七八点钟的样子了，季非他像是也不着急自证，由着上头的人折腾。看见了罗宇熠还反问罗宇熠怎么不好好呆在局里查案。

“我不是把我所猜想的全都告诉你了吗？你们只管查案就是啦，管我干嘛？”季非撸猫撸得起劲儿，罗宇熠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的不在意。

“你今天的做法有失偏颇。”罗宇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今天的季非，或许是案子压在头顶上所以难免几分郁结。

“停。”季非打断罗宇熠想要说教的念头，“老罗你别教育我了，我给你讲，这是一个引蛇出洞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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