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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什么都没有做。

季蕴也没让他做一些什么下定决心沉沦的事情。

季非没有开车，也没有去咖啡店享受他难得闲暇的时光，他坐在路边的木质长椅上进行光合作用。四月的锦州市已经开始渐渐回暖了，今天耀人的阳光实在是晃花人眼。

“大哥哥买花吗！”

季非睁眼看他她——眼前的女孩子抱着一大束菊花，季非失笑。

是了，今天是清明节了。

该去看去世的母亲了啊。

他神经质的买下了女孩子手里所有的花，连他这个大男人抱起来都有几分困难。但是他就是不肯打车，坚持从市中心步行去了近市郊的教会墓地——朝圣似的。

大概这个人真的是个实打实的非酋吧，在路上走着都能遇到出来办案子的刑警队同事。他本来想快步走过去，想着他们反正这会儿忙，自然也不会瞥到匆匆路过的自己。

但是真的是脸黑吧，越是不想见，越是叫他碰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

季非手里包的花实在是太大一捧了。

罗宇阳这个向来想事情不看路的人好巧不巧直接撞了上去。季非本来抓得着包装就抓得辛苦，经这一撞直接脱了手。

纯白的菊花尽染了灰。

“真的非常对不起！”

罗宇阳一直在抱歉，连头也没抬。

季非不想理他，花也没接就准备走人。但是实在耐不住非气加持——

“队长！”

“…”

夏荞这个便宜女儿实在是大嗓门，这么一吼在场的人几乎全都听到了，如炬的目光齐齐打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季非又想到了今天上午那些人唰唰跪下的场面。

第四章：景天 ：挣扎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汤显祖

围观的人叽叽喳喳的看着他，已经有眼尖的人发觉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前两天在网上被炒得沸沸扬扬的网红警察季非。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季非身上，烤得他浑身不自在——这个男人少有的几次局促。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季非避开所有人问询似的视线。他像是在家窝了好几天就不再像本人。

疏离又陌生。

“阿非！”

这昵称实在是久远得季非本人都快忘了。

“我去看我母亲你们也要拦着我？”季非皱眉，像是在最近他习惯性的皱眉，一张好看的脸平白添了几分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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