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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非捏了捏鼻梁山根，不知道没有睡醒还是在思考要不要和顾渊陆谦合作。

“喝。”顾渊向两个人递酒，像是打算一醉方休之后再谈正事。

“他胃病，不能空腹喝酒...”陆谦皱眉，想要把季非的拿走，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非在半途截走了酒杯。

“我觉得问题不大。”季非眯眼看他，像极了猫儿，“可以说正事了吗？”

“这里是我在季蕴身边收集到的污点资料。”顾渊点头，一边从他沙发底下拿出来一份牛皮纸文件袋，一边装模作样的喝着高脚杯里的啤酒。

“不想继续混下去了打算做个污点证人？”

季非嘴上笑他，手里倒是丝毫不慢的开始拆起来文件袋，不知道问什么季非觉得一旦他打开了这个文件袋他三十余年来的认知将会被尽数打破甚至坍塌。

但是无畏亦无惧。

“是让你陆哥做一个污点证人。”顾渊嗤笑，“我可舍不得这一行的风光无限。”

陆谦和季非都不由得皱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排后事。”

“顾渊，没有那个必要。”陆谦皱眉，他和顾渊是尴尬的同父异母的兄弟的关系，这两个人关系因为利益关系还不少的有过摩擦。

顾渊做到这一步实在是没有必要。

“你们别在这里和我打哑谜。”季非冷笑，“你干了什么什么事还打算让我放过你吗？”

“你放不放过我那得是后头的事情了。不过我觉得”顾渊笑他三十岁了还天真得不行，“你看见了吗，对面的那个窗户，你只要做出来一点出格的事情你就会发现你的眉心会出现一个小红点。”

“季蕴现在知道我把你带出来了。”顾渊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但是他像是一点也不在意窗外有东西会威胁自己安全一样，“你看你一直以为是我，结果是你自己的父亲。你知道吗季非，其实陆谦他也...”

顾渊靠近季非的耳边，但是他丝毫没有打算放低声音的意思。

“够了！”

陆谦怒喝。

“怎么，哥哥敢做不敢当？”顾渊笑他。

“你住口！”陆谦双眸通红，难得的这个人没有再掩饰情绪而是直面愤怒。

季非没有说话，他就是点头，看不清神情，也说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嘲讽。

“别说了。”

——

季蕴是在顾渊带走季非的半个小时之后就知道了。

“怎么，我儿子把你儿子带走了？”

说话的是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她一身好看的小西装把这个人的腰肢撑得盈盈不足一握。

“你说说你的儿子这算是什么意思？”季蕴把女人搂过来，他又把边上的人招呼过来，“东西给我。”

边上人递过来的是一把黑黢黢的雷明顿。冰冷又肃穆，还有死亡的威胁尽数扑面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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