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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鸿雁在,云鱼在水
就是这样一个人,我父母竟然在极力撮合我们,我对他虽然不讨厌,但是肯定谈不上喜欢。
我跟着傅沥平出了公司门口,看见他的车嚣张地停放在公司门口,我忍不住说了句:“喂,我们公司门口不让停车。”
“这不是怕你多走路嘛。”
我送了他个白眼:“你快得了吧。”
这就是我跟傅沥平的相处方式,开口的一瞬间感觉就是在拌嘴,会有一种我们很相熟的感觉。
上车后他要帮我系安全带,还说什么“让小平子伺候娘娘”。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自己来,自己来。”
“你看你,你以后啊要习惯我对你这样才是。”
“你别闹啊,虽然我父母关于咱俩的婚事跟我提过,但是那真不能代表我的意见,我还真没打算结婚。”
“可以先不结啊,我们可以先把婚定了,是不是亲爱的?”
“不,我说得再直白一点,我不想跟你结婚、订婚以及谈恋爱!”
“那你想跟谁,我可以做你的备胎!”傅沥平的语气听起来仍然轻松和诙谐。
“你不用跟我这样,怎么说我们也认识了这么久,我知道,其实你也是不愿意的对吧?”
“怎么不愿意,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愿意了。”傅沥平说这句话的时候,两只手熟练地握住方向盘转了个弯。
“那你忘记纪子珍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果真他的神情变了变,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想要掩饰:“多久的事了,早忘了。”
而看他的样子,我突然一切了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出于什么,对我表现出来这些种种的示好、调戏,但是我知道他最深爱的人已经被他藏在了心里最深的地方。
不能轻易触碰。
那顿饭吃得还算开心,我知道他还惦记着纪子珍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又感觉有些紧张,如果他把纪子珍当作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的梦,然后真的把自己的婚姻当作交换怎么办?
就像他在饭桌上特别认真严肃地跟我说:“何静,我会对你好的。”
所以在我回家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这样一句话,搞得自己心烦意乱,想掏出手机来找陈宴川,但是突然意识到,我们昨天好像才刚见过。
这么想着,于是作罢,我把手机放下,将电脑拿了起来,还是工作让我觉得更为稳妥和安全。
但是没想到刚打开浏览器页面就收到了推送内容,内容上面竟然是我?是我跟傅沥平一起吃饭的照片,标题起得令人误解:傅沥平何静现身韩餐厅,深情对望爱意满满。
得,我也做了一回傅沥平的绯闻女友。
就在这时,秘书也打来了紧急电话:“何总,您跟傅先生一起吃饭的照片被民娱网爆出来了,接着好几家媒体也都跟着转发了,需要联系他们删掉吗?”
“嗯,我正在看,感觉好像也没多大关系,捕风捉影而已,就先这样吧。”我当时心里想的是,在新产品上市的时候曝曝光,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托傅沥平的福,让我这个从来不因私人感情上头版的人,莫名其妙地上了一次头版。
夜晚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打破它该有的宁静,我处理好工作后,睡得也还算安稳,没想到第二天工作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件挺闹心的事儿。
还没等我到办公室,秘书就打来电话告诉我,迟凌涛将我们的会议提前了,并且他告诉秘书,我必须到场。
我虽然知道迟凌涛是故意的,但是却没有丝毫可以反驳的借口,塞纳酒店所有的洗护用品用的都是淡妆的产品,跟一家业界口碑极好的五星级酒店有着长期的合作,对于淡妆的品牌塑造有着多大的好处不言而喻。
都说爱情里不能掺杂利益,可当初的我并不懂这个道理,于是我跟迟凌涛之间,爱情与利益环环相扣,就像紧密契合的砖瓦,而当暴风骤雨之后,砖瓦轰塌,狼藉一片,我和迟凌涛之间只剩下了当初签的那一纸合约。
正如迟凌涛评价我的那般:“永远为了自己的公司不择手段。”这哪是一个人对前任该有的评价。
就这么想着,我已经将车开到了塞纳的办公大楼,跟一般的办公大楼有很大的不同,塞纳的办公楼看起来更时尚一些,建筑不高,但占地面积很大,是一个很不规则的形状,有大大小小的几个角,分别伸向不同的方向。
我不太懂建筑外面的材质,只知道它会在一天的时间里变换不同的颜色,大概是某种变色玻璃。
所以塞纳的办公楼经常会吸引摄影爱好者来拍照,楼上的几个字母SAINA,好像在他们的镜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迟凌涛真是不动声色地做了一波儿又一波儿的广告,大家都是帮塞纳免费宣传的人,所以哪怕当初建这幢大楼的时候花了不少钱,但要是看长远发展的话,还是值得的。
这幢大楼是前几年刚建的,纪子珍也参与了设计,她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是很有名的建筑设计师,在室内方面尤为厉害。A市某家知名商场,正是由纪子珍作为主设计师来进行的。
如此有才华的纪子珍,也难怪傅沥平一直惦记着她。
楼内主打白色,因为楼形状不规则,所以楼内也没有按照一般的规划,我走进去就像走进了一个另外的国度,每一层都是漂亮的弧线,像波浪一样。
而整幢楼的采光又特别好,所以进到里面,没有一点压抑的感觉,我通过纪子珍这些设计理念,猜想她其实应该是一个内心爽朗、空无一物的人,就像她每个设计作品呈现出来的这般,干净简单。
我刚进门,迟凌涛的秘书就接待了:“何总,迟总已经在等您了,请跟我来吧。”
“好。”高跟鞋碰触地面的时候发出不小的声响,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竟然有些紧张,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清脆又深重地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
迟凌涛在一间小型的会议室里等我,整间会议室没有桌椅,都是沙发和地毯,是他习惯接待朋友的地方,柔软的家居很适合让人放松,但并不是谈生意的地方。
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愣着干吗,进来啊。”迟凌涛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问我。
“在这里?”
“不行吗?”
我耸耸肩,然后穿拖鞋进去,正面对我的是一面落地窗,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天空里排布的面积均等的云块,我在他的对面坐下来,旁边那个小柜子上,养着一朵玫瑰花还有两只喝酒的杯子。
他起身,从冰箱里拿了柠檬水出来,帮我倒在杯子里,明明是喝威士忌的杯子,竟被他倒上了这个,我满脸不解地问他:“用这个杯子?”
“不行吗?”他又回给我这三个字,从我还没进门开始,他已经是第二遍反问我了,感觉充满了敌意。
在我的印象里迟凌涛对杯子是一个很讲究的人,他从来都不会用不合适的杯子喝酒,果真,他将杯子推到我面前的时候,终于解释说:“合适的脚穿合适的鞋子,合适的杯子装合适的饮品,但是这个世界上哪那么多合适,是不是?”
我不失礼貌地一笑,没跟他再说其他多余的话。
“迟总,我们可以开始聊工作了吗?”
“不急,还有一个人没来。”
迟凌涛说完没多久,会议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纪子珍进来,她怎么会来?
她穿了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一个编织手提包,就像度假的装扮一样,全然不是我上次见到她,那一身女强人似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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