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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西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家里面粮食被抢的时候,这两个孩子是看见了的。
她看着两个孩子,脑子里面回忆有关他俩的记忆,都是没什么记忆点的,甚至是俩孩子还是家中唯一淘气的,经常给原身找麻烦的那种。
杨西皱眉,原身的记忆,是不是有问题。
不等杨西多想,“嗷”的一声,震天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哪个小王八说老娘偷粮食了,死丫头片子,看老娘你打死你,你个贱蹄子,果然跟你早死的娘一样贱……”
杨西循着声音看过去,狗剩娘像个疯子一样往这边冲,张牙舞爪的。
狗剩娘的体格可比杨西现在的模样厉害多了,她连忙站起来,推着几个孩子道:“快,进屋里面去,别出来,别又被打了,咱们打不过她,快藏起来,快点!”
整个过程都行云流水,并且说的时候,杨西故意表现的很惊慌以及害怕,眼眶红着,眼泪要掉不掉的。
这时候,狗剩娘也冲过来了。
陈建设一家的家境不错,狗剩娘又是个混不吝喜欢偷喜欢抢的,一家人吃的比大半村子里其他人好,自然体格也壮。
就在刚才,杨西的脑子里面翻出来几段记忆,都是狗剩娘死不要脸抢原身家中东西,打原身孩子的。
原身每每都因为自己家事外来户,男人死光光的这些理由给压抑着,忍让着。
不仅如此,她还让孩子忍着,就算被欺负了也是她带着孩子道歉。
可以说狗剩娘现在这么嚣张,原身也有功劳,而且功劳还不小。
原身愿意当包子,杨西可不愿意。
她故意上前一步像是要拦着狗剩娘,结果身子却忽然歪了一下,像是没站稳,一下子往旁边倒去。
她边上的黄草花眼疾手快,扶住了杨西。
而狗剩娘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也摔在了地上,和陈老太太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手脚在空中划拉着,活像是一只陷进了泥里面的王八。
也不知道是谁嗤地笑了一声,紧接着,像是被传染了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笑了起来。
陈老太太虽然讨厌,但是她好歹还沾了一个长辈的名分,加上陈青河烈士的名声,所以一般人都是躲着她的。
但是狗剩娘可是不一样的,辈分和在场的很多人差不多,又是个经常不要脸占人便宜甚至连孩子的东西都能抢给她家狗剩的,可想而知多讨人厌恶了。
所以她埋进泥坑里,多的是人幸灾乐祸。
狗剩奶奶也就是宋婶子看着狗剩娘的模样,嫌恶地皱皱眉,踢了边上的陈建设一脚:“还愣着干啥,还不快点将泥媳妇拽起来,丢人!”
陈建设蒙着脑袋“哦”了一声,一脸嫌弃地走过来把狗剩娘从地里面□□。
刚一露出脑袋,人群又笑开了。
狗剩娘眼里嘴里鼻子里都是泥,真是解气!
狗剩娘张嘴就想喊,陈建设皱着眉瞪了她一眼,也没管她看没看见,一脸不爽道:“又想胡咧咧啥,还不赶快回家,再胡咧咧,休了你!
狗剩娘别看混不吝的,但就是怕陈建设休了她,所以陈建设一开口,她就忘了她刚才想干什么了,捞着袖子在脸上抹了一下,勉强露出眼睛,一骨碌爬起来,跟在了陈建设的屁股后面。
看见他们离开,边上的人也没有阻拦,甚至还在笑。
“等一下,”杨西皱了皱眉,这几个人走了,等会儿的大戏要怎么唱,她道:“狗剩娘抢我家粮食,把我打晕在我家里面,这件事还没有解决呢,不能就这么走了!”
这是杨西这一上午难得露出来的强势。
杨西不知道这种时候,边上的这些吃瓜群众到底能帮她多少,但是同情弱者是很多人的本能,所以她又对着这些围观的人道:“各位叔伯婶子,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我也一直在各位叔伯婶子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以往的时候,家里面也没少被人偷个这或者偷个那的,但是我也从来没有嚷嚷过或者计较过,但是今天这件事实在不是小事情,那些娘子可是我们娘几个用来过冬的救命粮啊……”
杨西说着,又捂着脸开始哭,哭的声嘶力竭的,偏偏声音还非常的清楚和利索:“去年咱们队里收成好,家家户户都按照人头一人分了三斤白面,我们家只有爹娘分了,一共六斤,家里一直没敢动,就等着过年吃或者生病的时候补充营养的,剩下的红薯面和玉米面都是新磨的,就在老道叔家,刚才你们也听见黄主任说了,老道书也在的,你们可以问问,那些粮还过称了,一个二十一斤八两,一个二十四斤三两。还有一些杂合面,少说也是二三十斤的,我们全家都指着这些呢,这是我们全家的命啊,没了这些粮,我只能带着五个孩子投河了……”
“好你个贱皮子!”忽地一道尖利的女声穿插|进来打断杨西的话,是三角眼的陈老太太,她一脸阴森森地瞪了杨西一眼,“贱皮子,你给我说清楚,谁偷你的粮了,就你们家那点破烂东西,谁看的上,你要是说不清楚,当心老娘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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