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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梦心中陡然生疑，即问：“那赵施主他原本究竟是......”

观音看了他一眼，那眸光中是万千厉色，清冷至极。

空梦顿知自己问错了问题，忙低首拜向女子。

观音那张天生慈悲的面目上浮现出一丝极难察觉的冷笑。

“魔物竟也敢妄言爱人？想来这几千年他还是没有领悟什么叫前车之鉴，也罢，就让他所爱之人亲手杀了他吧。”

玉贵人本是山林间修炼的一只白毛小狐，百年内除了偶然碰见的过路书生，从未见过多少人类。狐妖天性妩媚惑人，待她修炼成型时自然也落得一副风流人间的好样貌，便是那时她遇到了主人，对方只是对着她轻笑了一声，她便立刻知晓了什么叫云泥之别，立刻俯身拜倒。

主人见她性格乖巧，容姿妖娆，便将她收入身边，又送她至秦楼楚馆，令那时还是王爷的当今天子一见倾心，成为裙下之臣，不到几年改朝换代她便入宫成了宠妃。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从来不正眼看她，好像她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孽似的。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做了多坏的事情，会遭什么天谴，不过是奉主人之命每日陪那个身着龙袍之人饮酒欢宴、舞衣弄曲罢了。凡人皆爱享乐，她又何罪之有呢？

“赵大人，今日多谢你相助......”她怯生生得开口，偷瞧着那人的神色。

赵星凉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停顿了半晌才冷淡得看了她一眼，道：“不用。”

09.爱上他

“赵大人，今日多谢你相助......”玉贵人怯生生得开口，偷瞧着那人的神色。

赵星凉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停顿了半晌才冷淡得看了她一眼，道：“不用。”

她想和这人多说说话，便道：“赵大人，那个和尚说的除妖门是个什么地方？”

赵星凉茫然得看向远方，回忆中那片血雨似又倾盆洒下。

“那是个已经不存在的地方，没有人记得他们的付出......是我亲手毁了它，却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玉贵人感受到了他话语里的绝望，心也不禁跟着阵痛，“那你是......很讨厌主人吗？”

她知道主人是普天之下人皆憎恨的魔，但是主人一向待她甚好。

赵星凉闻言似乎心内震动，他捏紧了拳头，却什么也没有回答。

“他当然讨厌我了，只是懒得说而已。”

低沉慵懒的男声自身后响起，玉贵人忙低下头去，小声道：“主人，我......”

“没关系。”玄鸣一袭白衣，黑发如织，笑意盈盈得来到赵星凉身边，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腕道，“反正说再多次也没用，对吧，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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