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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棋子
海陵候好丹青,废帝亦是风雅之人。从前霍诀在朝中时一手精妙丹青也算颇得奉承。眼下他指尖闲闲握的那只湖笔沾了桃墨,用一点将染未开的春黛之色,这色绘极山水好,可若是用在人身上。。
修十一目力极好,他余光瞥见笔尖上一点未凝固的血迹,案上丢着霍诀用惯了的那柄又轻又薄的剥皮刀,他身形一僵慢慢敛下首。修十一既为霍诀的影子不离身,昨夜自然听到一些动静的,听到那细微隐约有人按耐痛楚的***。自家公子什么样的脾性他自然知道,公子昨夜怕是失去了耐性。
修十一不由往帐幔看去,然倏忽间霍诀抬目看了他一眼,笑意晏晏,他忙收神正色跪下:“属下知罪,求公子恕罪。”他已经准备剜去双目。
“无妨”霍诀掌中把玩着那只湖笔,微微侧着头,那一双桃花眼勾起:“去将那药送上来。”
“是。谢公子”修十一收住心思低敛下目,以独臂合上门慢慢退出。
眼见日头高了,霍诀回身挑开榻边红帐。许是他下手太狠,帐中榻上人眼下蜷缩着身还未醒来,三千青丝披散披肩,梦中依旧微微蹙眉,指尖苍白攥着衣襟。
做噩梦了呐。霍诀想着越加噙满笑,目色深了几分,上前屈身以两指慢慢挑开他的衣带。剥开衣衫,指尖拂过玉白背上新绘的一株桃枝还有些红肿,花枝似吸食了血液正灼灼怒放,青枝蔓沿着肩膀爬上,玉白的皮为底,铺上将开欲放的桃色无比妖异。
一副好画。他颇满意欣赏了一会儿,坐于窗下铺开一张白宣径自画着什么。他画的凝神,到午时沈宴才走了些动静。
沈宴静静坐起身,待看清自己身上的刺青索性合上眼披上衣衫。
“醒了?还疼吗?”语意极是轻柔甜腻,却似毒蜘蛛爬上背脊。
“为何?”沈宴面色有些白,睁开的那双清目宛若一池沉水。没有恨,没有怒,亦是无欲。
霍诀瞧着的这样的眼睛觉得十分有意思,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傅,目中满怀算计一刀一刀。太傅何来这苍白的模样?有意思。
“真是冷淡啊”于是霍诀贴近他的身,掌托着他的面,以唇摩挲着他的耳,轻轻一句:“大人昨夜可不是这个模样呐。”
闻言果然沈宴身子一僵,敛下双目平静望着他,开口中语意却有一点颤抖,“侯爷说笑了。”
“说笑?”霍诀摇摇头,咬着他的耳犹在道:“大人昨夜有多放荡,你,可记得?”
昨夜只不过一颗梦丹,自来矜持清贵的美人,咬着唇眼含薄雾红着眼尾唤他“阿衍?”霍诀含笑愈加深了目,箍紧那腰肢。
阿衍?你可知你一声声唤着的人亲手将你送到我眼前?你又可知自己有多可笑?纵使你这般模样为他诞下子嗣又算什么?
“对,是我。”可他却这样告诉沈宴。既萧衍拿走了他的母亲,拿走了他的小东西,前者舍了他,后者背叛他。他既不是善人又何必怀着仁心?
他贴着沈宴的鼻尖,“我是阿衍。”
闻言,沈宴仰起的那双眼睛有似孩子般茫然,说话间有些从不示人的委屈,“你来了?”
“是”霍诀将他打横抱起,轻道一句“来接你回家”语意婆娑,他捧着沈宴的面吻上去伸手解开他的衣带。
沈宴本不会醒的,只是听着他这一句话,倏忽淡清明了目,“霍诀?”那双眼睛牢牢盯着他,肯定吐出几个字,“你下药。”他知,哪怕在梦中,他的陛下不会这样说。霍诀一怔,慢慢松开手,挑了眉荡开眼尾,一双桃花眼笑意灿灿“醒了?”
“想起来了没?”
霍诀递过一杯茶,却自己饮尽。沈宴自是想起来。昨夜,骤然清醒间他咬破舌头强迫自己清醒挣扎着离开,万不得已他选了最后一条绝路。昏睡过去之前有人似薄怒喝道。
沈宴合上眼,如今只觉六脉空空如也,周身气息尽断。昨夜霍诀废了他一身修为。什么都没留。沈宴看着自己的掌心,敛下目倏忽淡淡一笑。
察觉到他的动作,霍诀笑的妖冶,“自断经脉?你大可以再试上一试!”
“大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霍诀似怕他听不清凑近贴耳低语:“这里是漠北。可是万里无人烟,那些商客走贩见得都是风沙尘土,无聊了自然是要寻先乐头。他们可是荤素不忌”
“届时你只能敞开腿任人上!”
沈宴听着神色如常,他起身披上白袍,径自高高束起发尤似少年的模样,他坐下静静喝完一盏茶,忽道:“霍诀你当真是疯了”从前的海陵候阴毒狠戾乖张,却颇有些洁癖,不屑于如此。
“我儿子死了。”淡淡一句。“他们没救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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