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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意。”

这回轮皇帝吃惊了：“云风哥哥，你无端找麻烦也是好意吗？”

“找麻烦？”舒云风将目光投向碧蓝天际，良久之后说：“若是能离我远一些，也少一些池鱼之殃，这不是好意吗？跟在我身边整日提心吊胆，又何苦来？”

皇帝一时无语。

三

“云风哥哥，有时我真嫉妒萧季筝兄弟，这几年你从未正眼看过我，对我真正笑一下。”

“是吗？”舒云风跟着就冲他笑了，但那笑容极讽刺：“那太委屈陛下了，整日对着一块不知好歹的顽石绞尽脑汁费力讨好。陛下原也不用这么委屈，后宫有的是渴望宠幸的人，人人都比我这食古不化的石头强。”

宇文瑾：“……”

接下来就剩下几个时辰的冷漠对峙。

若是能惩口舌之快皇帝倒不会太担心舒云风，倘若人安静了反而不踏实。他知道舒云风有多厌恶腹中的孩子，原本通过放他离开的承诺祈求他答应生下来已是不易，谁知闹了一出行刺，成功利用行刺让这个人自己选择留下来，看似是人家自己的选择，但只有皇帝自己清楚他有多么不甘，他们的关系也因此再次跌到冰点。

舒云风用贪心不足来形容宇文瑾这些做法。

“陛下，你想要一具身体你得到了；你想要一个孩子即将得到；你想这个身体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也实现了；唯独你想多要这个人的心，你不觉得太过贪心吗？”

“可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晚上皇帝小酌两杯，其实喝得不多，但正好借此撒撒酒疯，表达一下自己的委屈。

“云风哥哥，我喜欢你啊！我知道我做过错事，是不可原谅那种，只是你要给我机会改啊。何况我已经在改啊，舒氏一族虽未全部特赦，可是已经调离长城，朕给他们安排了其他去处，再也不用日日苦役。”

“陛下的意思我该上表谢恩才对吗？”

“不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很多事不得已，但是有了机会朕马上会修正。”

舒云风闭上双眼，长长叹口气，再睁开白日里那股愁绪突然不见，迎着皇帝走过去，宇文瑾瞬间紧张起来：“云风哥哥你做什么？”

哧啦！

舒云风用力一扯衣襟，极尽嘲讽：“陛下不就是想我谢恩吗？想来上谢恩表您也未必看，倒不如这个痛快吧！”

宇文瑾表情一滞，喉咙上下一跳，传来咕的一声。

虽然是自暴自弃，但无疑这个冲击对宇文瑾来说是知名的，当即不太糊涂的脑袋瞬间就被烧迷糊了。

他主动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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