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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言明后继无人,南泽借此,用了手段促成嫡庶两派相争,这种局面离不开长老阁众长老的分裂,一派中立,一派继续拥护家主嫡出,一派认为庶出也能做家主,一笔写不出两个言字。”

言一色点点头,“支持庶出的长老们看中的是言辉,维护嫡出的长老们看中的是我,嫡庶之争背后,实际是长老阁内部之争,言明这个家主反倒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另外,南泽不是在背后支持庶出吗,尤其是宁王府,他可没少出人出力递消息,那么,他和言辉一派的长老合作了?”

迟聿嗤笑一声,“南泽狼子野心,但不过就是个……傻大胆。”

“噗——”

言一色乐了,“大胆我能理解,‘傻’怎么说?”

迟聿掌中是言一色柔软的青丝,眉眼中的冷硬不知不觉间也软化了几分,颇有耐心道,“南泽有心图谋整个言家,至今为止,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也似乎打开了局面,但他的‘盟友们’并不靠谱,那是几个有些疯癫的老家伙,人看着好糊弄,其实心如明镜,最主要没个定性,阵前倒戈这种事,也完全做的出来,而他们几个培养出的令主,皆是心性狠绝的少年,你两日后就会见到,言辉正是其中一个,他们对南泽的态度不明,南泽若想收服他们,绝不轻松,这还只是来自于‘盟友’的麻烦。”

言一色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一手摸了摸下巴,沉吟一瞬道,“哦,总之一句话,南泽低估了他此番大计的风险,得不偿失的可能高达九成九。”

迟聿眸色晦暗不明,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不然怎么说他蠢。”

言一色哈哈笑了几声,忽地,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云音来言域,可有什么目的?”

迟聿听罢,冷冷横她一眼,“这就要问你了。”

言一色懵逼脸,“什么?”

她话落,迟聿又问了一句更让她懵逼的话,“你觉得她怎么样?”

言一色神色狐疑,但还是一本正经道,“目前非敌非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日后不好说。”

迟聿沉声夸赞,“你觉悟很好。”

言一色撇了下嘴,“看你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不讲正事,就意味着云音不会在言域搞事咯。”

迟聿沉默少顷,开口,“她还未放弃杀寒莞。”

言一色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会提防。

迟聿扫了一眼她的动作,虽然没见过,但不妨碍他记下来,并记住适用的情景。

就在此时,里间床塌处传来了不大不小的动静,看样子寒莞醒了。

言一色从迟聿手里抽出自己的头发,安抚地笑了笑,起身去看她。

迟聿神色高冷地收回了手,却又忍不住瞄几眼她离开的背影,微微眯起眼,在心里一遍一遍计算着,言域这里的事什么时候结束,言一色什么时候能跟他回宫,过他们没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

是日入夜。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不知何时,几条人影从沁园里悄无声息地飞奔出去。

又过了片刻,第二批人影也悄然离开沁园,追随第一批人影而去。

……

飞言山,山顶,仙人亭。

第一批人影飞身到了亭子的顶上,那里已经坐着一个手提灯笼,穿着披风的白衣男子,他见有人来到,便拿高了灯笼,从来人的脸上一一照过,嘴里一边念叨着,“阳慧长公主、白霜、白练……以及寒太子和你的若干护卫,呵。”

隐匿在斗篷中的阳慧长公主拉了拉兜帽,露出大半张脸,笑道,“言辉世子。”

站于她身侧的寒瑾面沉如水,清雅冷寒的眸子泛起诧异之色……姑母带着他深夜来会之人,竟然是言辉!?他们和他是敌对,有何事可趁夜暗中相谈?

寒瑾不知为何,心中沉了沉,浑身紧绷起来,不动声色间审视着阳慧长公主和言辉。

言辉站起,脸色古怪地看着寒瑾,诡异一笑,“太子殿下,把我五弟交出来。”

寒瑾也笑,目光凛冽,“你只要不碍本太子的事,我便不会伤他,不该说的我也不会说出去。”

他说着,话音顿了下,又笃定道,“况且,言五公子可是万分不情愿见你。”

言辉的脸色寸寸变冷,眼神阴毒如蛇,似乎冒着腥气,一字一顿道,“你、找、死。”

寒瑾眼眸一缩,他从言辉眼里看到了真正的杀意!针对他的杀意!

他浑身戒备起来,视线落在阳慧长公主身上,想传递一个‘大事不妙’的眼神,却见她缓缓转过头来看他,嘴角含笑,可那一双睿智清明的眼睛里,却是漫无边际的冷漠。

寒瑾浑身一僵,他脑中冒出一个不切实际且毫无缘由的想法!

他的亲姑母,想与言辉联手,杀了他!

------题外话------

来自作者菌的问候:朋友们晚安,明天见~

183 言辉、寒瑾与长公主(一更)

言辉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寒瑾,见他脸色冷凝紧绷,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样子,愉悦地笑起来,上前几步走向寒瑾,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面对自己的如此靠近,依然能保持镇定从容,目露赞许,装模作样地摇摇头,“不愧是一国储君,太子殿下这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静,让本世子打心底里钦佩。”

说着,扫了一眼阳慧长公主,“长公主说是不是?太子殿下心性坚韧,临危不惧,无疑是成大事者,况且德才兼备,爱民如子,实乃黎民百姓之福,可惜……”

寒瑾眉眼压低,眸子黑沉如夜,浮了一层坚冰,嘴角勾起一丝笑,“可惜就要折在你手上。”

言辉听言,赞了一声,“太子殿下敏锐。”

他承认地干脆,离开寒瑾,大踏步走回了原位,忽地,扭头又看向寒瑾,伸手一指阳慧长公主,阴森一笑,语气里透露着假意的怜悯,“不对,应该说你会折在本世子和长公主两个人的手里……唉,都说皇家无亲情,父不父,子不子,你没死在自己老子手里,而是死在亲姑母手里,想来,让人有些唏嘘。”

寒瑾面对言辉的戳心之语无动于衷,他苦涩一笑,看向阳慧长公主,“姑母,为何?”

长公主神色很平静,眸子里冷寂荒芜如一潭死水,语气没有丝毫起伏,轻地犹如一片纱羽,“我只是疯了,想杀尽一切让我受过委屈的人……很多年的时光里,我拿你父皇当兄长,对你视若亲子,血缘亲情让我自甘成为守护你们的盾,我上战场,解国危难,我奉献,我牺牲……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回报?战功赫赫,被你父皇猜忌,过河拆桥,夺了我的兵权,后又逼我嫁人,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将我打发出去……那时候,我才明白,你父皇看重我,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妹妹,而是因为我有价值,能为他带来利益,至于你,身为他的儿子,作为储君,与他没有任何区别。”

寒瑾听完长公主的话,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我不信,姑母只因为这些就要杀我?父皇是一国之君,有太多身不由己,他也许是有很多地方对不住姑母,但每一次都尽全力给了姑母补偿!父皇的难处和苦处,姑母不是一向体谅吗?为什么姑母今日会说出这番话来?是不是有人逼迫……”

阳慧长公主静静看着他,神色波澜不惊,少顷,莫名道了一句,“你不会明白,也无需明白。”

说着,看了一眼言辉,转身走到了一边。

白练和白霜随侍左右。

寒瑾的脸色难看到极致,阳慧长公主今夜的异常,成为了他心底的谜团。

言辉拍了拍手,清脆的声响,让寒瑾回神。

他抬眼看去,就见言辉冲他笑地嚣张,“太子殿下是不是一头雾水,不敢置信?其实本世子在接到长公主派人传来口信的时候也是……啊,看来你还不知道,你姑母是何时与本世子联系的!好心告诉你,就是本世子去微言阁大闹的那日夜里,她约我今夜来此,联手一起把你做掉!对了,她还有意损耗你的人手……”

寒瑾闻言,心下一紧,脸色一变,霎时回忆起微言阁那日夜里,阳慧长公主突然挑起事端,命人诛杀言辉的人,他迟疑不愿让自己的人出面,还被她冷怒逼迫了一句,他当时以为她是因言辉的辱骂之语而生了怒气,如今一回想,她那时流露出的怒火实在有些刻意。

寒瑾在此时突然怀疑,阳慧长公主想杀他是不是筹谋已久!甚至她向无忧皇透露自己与言明所谋之事都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将他骗到言域来,让他孤立无援,准备一击必杀!

寒瑾望向阳慧长公主的背影,忍不住问,“姑母何时对我起了杀心?”

长公主不语。

寒瑾再问,“你可会让那个孩子会成为言家少主?”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长公主一副准备报复皇室的样子,既如此,她自然不会再为皇室谋取利益,而那个孩子若真的成为言家少主,就与之相悖……他眼下已看不透长公主的心思,唯有出言试探。

长公主岿然不动,漆黑夜色中,她的背影里透出一种死气来。

寒瑾盯了她良久,不断地在观察,不断地在想……

“行了,太子殿下该明白的都明白了,也是时候送你上路。”

寒瑾顿时回神,夜风在此时忽地狂暴起来,吹的他衣袖猎猎作响,扑面而来的疾风,划过肌肤激起一阵刺痛感,他不由眯起了眼,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的言辉。

言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语气轻飘飘的,随意地像在说‘风大了’这种闲话,“来人,动……”

寒瑾不紧不慢说了一句,“杀了本太子,你可想过后果。”

184 二三更合并

言辉好笑地看着寒瑾,“你说会有什么后果?你以为能威胁到本世子?”

寒瑾依然冷静,“为何杀本太子?”

“因为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还借此胁迫本世子的五弟。”

寒瑾惊诧,“你是为了言序?”

“除了本世子,谁也不能动他一根头发。”

寒瑾万万没想到,他自以为找到了言辉和言序的把柄,能大作文章,结果却给自己带了杀身之祸!

“杀了本太子,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带给你数不尽的麻烦。”

“这一点本世子清楚,用不着太子殿下提醒。”

“你是个疯子。”

“你死前能看透本世子的本质,也不枉我们朋友一场。”

寒瑾咬牙,看了一眼言辉,又看了眼阳慧长公主,此时此刻只想发笑,他们一个两个,杀他的理由竟如此儿戏……

他抬手打了个手势,凄寒夜色中,仙人亭的周围随风出现一片黑色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密密麻麻,足有半百。

与此同时,明面上跟随他而来的护卫全身戒备,做出护主之姿。

言辉阴冷的目光,扫过四周那些内息磅礴的蒙面隐卫,一语道出他们的来头,“世代守卫皇室的寒阁隐世高手。”

寒瑾深沉一笑,“世子博闻多识。”

言辉不再和寒瑾废话,叫出了自己的人,他话音未落,便有无数穿着白衣、头戴高帽的人自暗处显出身形,一时之间冰寒刺骨的冷煞之气席卷而来,逼的人呼吸一滞。

寒瑾审视着这些酷似阴曹地府白无常的厉鬼,压下心中惊异,笑道,“言家玉衡令主手下最擅杀伐的鬼卫,今夜看来是尽数出动,这场面蔚为壮观,真是大手笔啊……玉衡令主。”

言辉眼底闪过寒芒,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知道的也不少。”

他话落,扫了阳慧长公主一眼,“长公主的人?”

长公主没有理会他,飞身而起,身影没入夜色中,瞬间消失不见。

白练和白霜却是留了下来,前者冲言辉一颔首,打了个响指,袭月楼大半精锐从各个方位冒出,渐渐并入言辉的鬼卫中。

两人移动方位,与言辉一起,将寒瑾围住。

寒瑾摸上腰间的剑,沉凝肃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眸一眯,寻找一个最好的时机,率先出手!

言辉和白练身形齐动,手中招式频出,封锁了寒瑾的动作!

白霜伺机而动。

三位主子的刹那交锋,正如一个信号,三方人马看准了自己的敌人,毫无保留出手,混战在一起!

一时间,刀光剑影骇人眼,内力狂飙乱风云,飞沙走石撼天地!

静谧壮美的仙人亭眨眼变为修罗场!

离修罗场中心十数丈远外的某暗处。

一块巨石后面,藏匿着几个人。

祁东耀、言序和言语,一个在石头顶上,两个在下方,探头观望着仙人亭的情形,寒瑾等人到此没多久,他们便追到了,本想再跟近一些,却发现四面八方藏了数目可观的精锐人手,未免打草惊蛇,不得已只能停在这里,勉强能看到点什么,但寒瑾、长公主和言序之间说了什么,是一点也没听到。

眼下,三方人打起来了,祁东耀从石头顶上跳到了巨石后面,言序和言语也收回视线,三人聚在一起。

祁东耀蹲在言序旁边,脸上流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眼睛冒光,一把搂过言序的肩膀道,“本世子没看错的话,和长公主他们碰头的是你大哥言辉吧?”

言序垂着眼睛,面无表情,未语。

倒是与两人隔开一些距离的言语开了口,“没错,是言辉。”

祁东耀闻言,瞪大了眼,惊奇地看向她,“你怎么如此确定?”

“我在言域待过几个月,见过玉衡令主手下的鬼卫,白衣高帽,外号白无常,既然他们在,来的人必然是言辉这个令主。”

“这样……”

祁东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想了想,忽地又用手肘捅了捅言序,迟疑道,“我刚才可瞧见了,那边儿的混战是二对一!照理说,该是你大哥是那个一!但怪异的是,你大哥那边的白衣鬼卫竟然有一伙人相帮,他们显然是那个二!这种情况,似乎长公主和太子之间崩了啊?但这又怎么可能?他们是姑侄,又同出皇室,如此天然坚固的关系,怎么看也该同仇敌忾!莫非……他们中有一个被你大哥控制了意识,让……”

言序忽地抬起脸来,瞥了祁东耀一眼,“今夜这事,我原本只知一二,如今看来,无疑是长公主联合言辉杀太子……”

祁东耀目光一直,心神巨震!

言语惊愕不已,“为什么?”

祁东耀甩甩头,又拍拍自己的脸,倒抽一口冷气,冲言序道,“你怎么知道?”

言序眸光阴寒,冷漠道,“长公主身边有我的人,我早就得知她约了言辉今夜来飞言山顶仙人亭,来此后,才知道她打的是杀太子的主意。”

祁东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你今夜才带我和言语守在沁园外围,见长公主等人出来,便一路尾随至此……唉,不对,等等,你有什么目的?又为什么带我们过来?”

祁东耀后面的质问,正是言语想了许久的问题,她注视着肤色苍白却冰寒精致的言序,他琥珀色的眼睛里空洞又狠戾,样子阴沉,情绪难辨,不动不言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

言语直觉他带自己过来,不是什么好事。

言序直言不讳,语气里细听还带着嫌弃之意,“带你们来,是因为我身边能用的只有你们……”

言序这话半真半假,他身边实力高绝之人不少,要说没人可用,这不可能,随意挑出一个来,都比祁东耀和言语起到的作用大,但关键是,这次他是冲着言辉来的,不幸的是,这些人真正的主子其实是言辉!

如此,他只能找外援,借助言辉势力以外的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就是他来言域之前将祁东耀和言语绑过来的原因,虽然在他看来,这两人都是小鱼小虾,但了胜于无。

这不今日,多少都派上了点用场。

祁东耀听罢言序的话,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言序背上,咬牙切齿道,“看你这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欠揍啊。”

言序身子骨是真的弱,不比言语只是看起来病弱,猛地被祁东耀结实有力的手掌一拍,险些往前扑倒在地,幸亏他反应快,及时稳住,没让人看出异样……只除了言语。

言语盯上言序很久了,心中图谋不轨,她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素日一有机会就会观察了解言序这个人,此时此刻也一样,她注意到了言序一刹那紧绷的脸色,以及他身体的微微晃动。

言语眼底快速闪过什么,脑子一转,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言序比她以为的还要弱?武艺其实还不及她?

言语想到此处,眼睛划过亮光,却也稍纵即逝。

言语这边心思转的飞快,言序已再次开口,“我要救太子。”

祁东耀一听,张嘴就要说什么,忽地一阵猛烈的夜风拂面而来,他口水滑倒嗓子眼,呛到了,“咳咳咳……你认真的?就凭我们三个,以及和外头那些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暗卫,想救人?别逗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逃离这里,免得被你大哥他们发现,杀人灭口!”

言语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冷静问道,“五公子为什么要救寒太子?你和他的关系能比和你大哥的亲?”

言序神色不动,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眼眸深处一片阴狠算计之色……

他为什么要救寒瑾?

因为他想让言辉死!

寒瑾今夜若能绝处逢生,必报今日之仇!

如此,寒瑾就会成为他手中的刀!杀他想杀之人!

言序未将自己的真实心思说出来,而是高深莫测地道了一句,“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今日你们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祁东耀脸色冷下来,不信邪地问道,“我若不帮,你要如何?”

言序偏头看了外头一眼,“我就闹出动静来,让那些人知道这里有人。”

言语握紧了双拳。

祁东耀听的气愤,怒目道,“好啊,你竟然如此绝情地威胁利用我!我真是瞎了眼,拿你当好兄弟!”

言序面对祁东耀的指责,面上毫无愧色,胸有成竹,笃定反问,“如何?”

祁东耀瞪着他,咬牙道,“本世子帮你救人行不行!?哪怕是丢掉自己的命行不行!?”

言序又看向言语,“你比他识时务,应当知道怎么选择。”

此时此刻,言语还有心情冲他一笑,与言一色极为相似的那张脸上,容色动人,柔声道,“我明白。”

言序看的眯眼,少顷,才移开视线。

旁边看到言语笑容的祁东耀,只一眼就连忙转过了头,微微抖了抖身子,心下腹诽,同样是笑,同样的一张脸,跟娘娘相比,这个叫言语的,总有一种东施效颦的感觉!

娘娘与她虽是姐妹,但关系不好,也丝毫不在意她的生死,待会儿过去救寒瑾的时候,他可不会费心思去照顾她!

祁东耀的真正实力远比他以耀世子身份显露出的强,但是此时此刻他深知自己是耀世子,就算要救下寒瑾,他也要做到不显山不露水,拿捏住分寸,不能暴露自己。

祁东耀从巨石后探出头,观望了一眼那边绵延几里的杀场,见打斗还在继续,且愈演愈烈,就知寒瑾一定还活着。

他缩回头,看向言序,神色严肃地问,“你想如何救太子?”

言序沉声开口,“我出去,你们伺机而动,救人。”

祁东耀没有任何异议,就接受了言序的提议,这么多年相处,他也了解言序几分,他做任何决定,都是深思熟虑,决策往往都是最佳。

言语当然没有祁东耀对言序那么了解,她对言序的提议心存疑问,但她没有说出来,还自作聪明地在言序离开巨石的掩护,进入杀场范围后,折身朝山下飞奔而去!

在她看来,他们几人势单力薄,再好的策略也弥补不了实力的差距,风险大且胜算不高,她认为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尽快去找能与言辉、长公主旗鼓相当的人来,所以她没有听从言序的安排,留在原地伺机而动!

祁东耀发觉言语竟然往山下跑,心下一惊,一时间不确定,她这是自己溜了,还是想去找人来帮忙!

但他也就迟疑了一瞬间,想到什么后,脸色一沉,暗道一句大事不妙。

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去追言语!

他动作很快,轻而易举就逮到了言语,但也已经晚了。

因为去往山下的路,被早前离开仙人亭的阳慧长公主布了一道防线,横冲直撞奔下山的言语,就犹如自投罗网的猎物,被她的人抓了个正着,连带着赶过来的祁东耀也落了网。

祁东耀其实早在接近言语、还未被阳慧长公主的人发现时,就已察觉到了不对,但奈何他要隐藏自己实力,另外,言语已经暴露无疑,一定会影响到另一边的言序!

他有没有被发现,其实影响不大。

所以他故作不知,跟言语一起暴露。

两人很快被长公主的人拿下,言语面如死灰,祁东耀垂头耸肩,似乎一个比一个生无可恋。

长公主身在暗处,没有现身,看着被抓到的祁东耀以及言语,说不惊诧是假的,但惊诧过后,又迅速平静下来,毕竟,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自以为与言辉这次行事周到严密,但眼下看来,到底还是走露了风声。

她吩咐手下人将祁东耀和言语送上山顶,交给言辉处理。

阳慧长公主原本打算留着害她亲子的言语,慢慢玩弄她,让她生不如死,但在得知行义已死,他们的孩子也活不长久后,她的心智已经失常,想做的大事疯事太多,反倒没了心思理会言语这只蚂蚁。

但也绝不会让她善终就是了,所以交给手段狠辣的言辉处置。

------题外话------

今日更新写到这儿,发现我色色和陛下竟然没有出镜?不行,亲妈不允许,必须得加戏!

来个剧透吧。

未来的某年某月某日,陛下把穿越时空来寻色色的大舅哥给抓了,不仅抓了,还用了刑,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后来陛下得知他和色色的关系,后悔不迭(并没有,划掉),第一反应是——将他毁尸灭迹!

幸好大舅哥逃了,并找来色色为他撑腰,色色在怒骂陛下一通后,第N次离开,发誓永远不回来了(并没有,划掉),与前N—1次不同的是,这次是带球跑。

嘻嘻。

(此沙雕剧情非正文仅供参考,实物请以日后更新为准,嗯!)

185 失踪&看日出

言序独自一人闯入刀光剑影的修罗场,就如一只羊误入狼群、虎群、豹群中,突兀地让人以为眼花。

一片混乱中,有三个主子不同的人或明或暗,分别袭向言序的背部、脖颈和脑袋,危机关头,不远处与寒瑾打斗的言辉瞧见了此情此景,脸色惊变,运足内力喊了一声,“五弟!”

他这一喊,一时间就分了心,寒瑾抓住破绽,腰身一折,从寒瑾、白练、白霜的包围圈中滑了出去,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而就在言辉话落的瞬间,他手下鬼卫霎时明白,言序是要保的人,于是离他较近的鬼卫眨眼间蜂拥而上,不仅解决了寒瑾的人,还将武艺一般、挣扎不得的言序带到了言辉身边。

言辉凝视着触手可及的言序,眼底飞速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他上前,一把抱住了面无表情的言序,搂的很紧,还大力拍了拍他的背。

寒瑾浑身染血,气息不稳,纤尘不染的身姿不再,但眉眼依旧深沉镇定,他冷冷望着眼前‘兄弟情深’的场面,眸子渐渐眯起。

言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言辉停手,而一起停手的白练和白霜对视一眼,心底是和寒瑾一样的疑问。

言序没有推开言辉过分激情的拥抱,琥珀色的异眸中蛰伏着蛇蝎般的冰寒阴狠,似有挥起的毒钳在蠢蠢欲动,面对近在咫尺的猎物,静候时机,只为一击必杀!

言辉放开了言序,目光落在他如冰赛雪的绝世容颜,心弦一动,手有点痒痒,几乎控制不住要摸上他脸。

言序一眼看出他令人作呕的心思,唇瓣一动,正要说什么,眼角余光忽见自己十点钟方向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过来,他定睛一看,最先认出了祁东耀和言语的衣角,眸光一凛,下巴骤紧。

祁东耀和言语滚落在地,两人身形清晰地出现在言辉等人面前。

扔他们过来的袭月楼之人走到白练身后,回禀道,“这两人在山顶藏匿许久,看到、听到不少东西,跑下山时落入了主子手中,主子吩咐,交给辉世子处理。”

白练神色沉凝,看了一眼正打量祁东耀和言语的言辉,视线又落到言序身上,了然一笑,“深更半夜,言五公子带着耀世子和言语姑娘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顶干什么?”

言序懒得看将事情办砸的两人一眼,目光定在不远处一个被开膛破肚惨不忍睹的尸体上,沉默不语。

言辉在看到祁东耀和言语这两个找死的人时,第一眼就生了杀意,一听白练所言,他们似乎是跟言序一起来的,不由迟疑一瞬,摆出一张好脸看向言序,温柔道,“他们怎么处置,你说了算。”

言序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直接冲才从地上爬起来的祁东耀和言语道,“起来。”

祁东耀和言语都是精明的人,忙不迭跑过去,站在了言序身后,心下明白言辉是不会杀他们了。

祁东耀和言语心安,前者瞟了一眼言序,感叹一句,言小五这大哥对他真是没话说!他为何要帮寒瑾而不帮自己大哥?

后者心底冒出了相同的疑问。

言辉见言序护了人,没有说什么,该问的他会问,但要在眼前的事情结束后。

他挥手召来鬼堂的堂主,让他将三人带到一边,保护起来,等他杀了寒瑾毁尸灭迹后,再一同离开。

言序抬脚随着鬼堂主移动,看似配合,暗中却在给寒瑾递眼色,同时做了几个古怪的手势,寒瑾一眼捕捉到,身体的颓靡疲累一扫而空,涣散的精神霎那间凝聚!

在这一刻,他无比清楚,他的一线生机就在言序身上!紧紧抓住,他就有活着的可能,而一旦错失,他定然死在这里!

寒瑾心中激荡出破釜沉舟的勇气,电光火石间,他丈量了自己和言序的距离,以及面前言辉、白练、白霜还有周围鬼卫的方位,一条突破所有阻拦、挟持到言序的线路在脑海里形成,只是……他若预估的不错,自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但无论如何,也比死了强!

寒瑾的迟疑稍纵即逝,他知道自己的生机就在弹指间,他必须要在言序被带走保护起来前,放手一搏!

所以寒瑾动了,全身精力都放在了速度上,眨眼间,他突破了白练和白霜,至此一切顺利,但在面对言辉时,他身形停滞了瞬息,眸底流露出一片狠绝之色,浓重强烈地快要溢出眼眶,他牺牲自己的一只手臂和一只眼,成功拖住了言辉的动作!

就在言辉因惊愣而分神的刹那,他用尽全力掠了出去,直奔快要被带走的言序,言序本就有意救寒瑾,所以他不仅没有躲,还不动声色地主动拉近和寒瑾的距离。

寒瑾将染血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站定。

一时间,寒瑾必死的局面有了变化,胜利在望的言辉,反而成了被动的一方!

祁东耀和言语就在言序近旁,所以站于言序背后的寒瑾是什么样子,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祁东耀的目光一寸寸掠过几乎成了血人的寒瑾,他身上大小伤口无数,断了一只手臂、伤了一只眼睛,殷红鲜血止不住地流,夜风冰寒刺骨,吹在人肌肤上就如刀割过,祁东耀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寒瑾的身体似乎一直在晃,马上就要栽倒在地。

他注视着寒瑾,移不开眼,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眼下的他,哪还有昔日清绝尊贵的半分样子!

言语脸色苍白地看着寒瑾,久久回不过神……这位无忧国的太子,心性之狠,实在可怕。

这几人对面,言辉盯着敢挟持言序的寒瑾,目眦欲裂,脸色狰狞扭曲,浑身杀意暴涨,竟比方才与寒瑾杀红了眼时的样子还要恐怖,白练和白霜在一旁瞧的心下一骇,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退避开来,聪明地没有选择参与。

寒瑾手上有了言序这个筹码,谈条件自然是下一步,他喉咙动了动,想开口说话,却发觉竟是无比困难。

他此时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随时随地都可能倒下,但他已经如此牺牲,做到了这一步,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寒瑾咬牙,正在努力着,忽听言序厉声对祁东耀和言语道,“你们带着我和寒瑾快跑!朝东南方向去!言辉要使出全力,他速度之快,风也赶不上!”

寒瑾一愣,反应最快的祁东耀已抱住他,言序被言语抱住,同时投出一大把毒烟弹,伴随着响彻云霄的爆炸声响,漫天黑色烟雾滚滚而上,烟雾遮蔽了人的视线,毒气阻碍了人的脚步,而言序等人已成功逃离。

言辉因这出其不意的毒烟弹,身形停滞,却也不过迟疑一瞬,便一头扎进了毒性未知的雾中,追着言序而去。

……

言辉脚底已散发出金芒,他的轻功之快,比祁东耀和言语高出了不止一个层次,所以没过多久,言辉就赶上了他们,目之所及,就在前方。

言序最先发觉言辉跟上来,他脸色冷沉,扫了一眼前方,命令道,“跳!”

祁东耀和言语疑惑,跳什么?

此时此刻,他们还身处密林中,眼下夜色漆黑,他们即便能夜视,也看不到什么,因为林间飘浮着很浓的雾气,几乎不可见物,他们一路过来,落脚的都是树枝,言序嘴里猛地蹦出一个‘跳’字,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当他们察觉出周围情形不对、寒风变的更加猛烈,似乎出了密林时,已经在一处悬崖的上空!

祁东耀和言语脸色煞白,明白了言序那个字的意思,此时此刻,他们也没什么好选择的,后方言辉在追,只能跳下去!

四人犹如风筝般,向万丈深渊坠落。

紧随而来的言辉,察觉到地形有异时,也已经晚了,况且,言序掉了下去,他不会置之不理,飞扑进犹如无底洞的悬崖底时,义无反顾!

……

两日后。

天刚蒙蒙亮,天地间一片压抑的暗色,秋风萧瑟,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

沁园内,阳慧长公主从自己的房中出来,穿过回廊,走过花园,带着白练和白霜,来到了言一色的房门前。

她到时,一眼瞧见了云音主仆,云音似乎要走,转过身来,一抬眼,与长公主互相看了个正着。

“长公主。”

“云少主……你这是来?”

云音笑了笑,没有回答,只道,“房里没人。”

长公主神色讶异,下一瞬想到了什么,“难道她已经去慎言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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