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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着苦,一口气喝完了药,把小师祖抱起来,幸亏这些天恢复的不错,虽然身上有伤,抱起一个人来也不十分吃力。
小师祖的房间在东首,与他那间差不多,一列博古柜,白壁挂两幅画,皆是白眉垂雪,一幅是祖师爷顶阳山人,一幅是苦戒子,也就是孤山老人的师父,他真正的师祖。
李玄青把人抱进房间,帮他脱掉靴子,盖上严实的被褥,放下帘帐。
期间小师祖迷糊的看了他一眼,一触到柔软的床,就踏踏实实睡去了。
李玄青帮他合上房门,去药房吹灭了烛火,回到自己房间,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睡去。
睡不过一个时辰,又醒了过来,早已习惯了,在这些寂静的夜,他总要独自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里,一会儿是慕容卿,一会儿又是十二飞军,一会儿又是延吉国的百姓。
他知道自己今夜再也睡不着了,便坐起身,盘腿调息,心念功法口诀,忘却那些纷乱的画面。
小师祖这些天经常运功助他修复经脉,药浴浸泡了不知多少回,连药也吃了十几二十次了,身上的伤恢复的很乐观,如今已可以自行调理内息。
这一念,竟念到太阳升起,曙光入他平缓的眉心。
李玄青起身,觉得周身舒畅了一些,擦洗了身体,到厨房生火熬粥。
肩膀一重,小师祖从他背后探出头来:“玄青。”开心的笑容比初升旭日还要灿烂。
似乎被他感染了,李玄青微微一笑:“早,小师祖。”
小师祖怔然一下,道:“我第一次见玄青笑。”
李玄青想起来,他确实已经好久没笑了,道:“只是没什么值得笑的。”
小师祖疑惑:“怎么会呢?玄青有不开心的事吗?”
李玄青没有回答,他该怎么回答呢。
小师祖见他这样,道:“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不允许的。”
李玄青心里有些讶异,又十分感动,还有些好笑:“没有谁欺负我。”
“那……就算有人让你不开心,也不行。”
他早就看出李玄青心里藏着很多事,虽然他不懂,却也知道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事,才会让这样坚强的身躯遍体鳞伤。
李玄青身上有许多伤口,上身细数二十多道伤疤交错起来,有新的有旧的,有十分狰狞的,也有被时光柔和过的,也有亲自捅下的心口一刀……
但无论新旧,受伤的时候都一样很疼吧,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像小师祖这样怕疼的人是不理解的。
他如此真挚的说,让李玄青感觉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缓缓舒出一口气,平复心里的情绪,看着他明亮纯净却十分坚定的眼睛,笑道:“小师祖,谢谢你。”
小师祖见他笑,虽然还是十分浅微,却柔和了硬挺的轮廓,眉峰像劲松一样,便也笑。
“玄青笑起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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